第16章 死亡的气息
蓝星已经进入十月，天南省处于大夏南部，此时虽然只是初秋，但是身处高空三千米的李玄感受到凛冽的寒风。
寒风吹过他瘦削的脸庞，睫毛已凝满冰霜。
上千战机从三大基地起飞后不久，李玄睁开了双目。
“噼啵~“
细碎的冰晶剥落声响起，两道精光从李玄的双眸射出，在夜空中显得异常明亮。
精光来得快去得也很快，不到一秒钟就迅速消失，如果不是一直盯着，根本就发觉不了。
感应到上千架战机从三个方向围过来，李玄的身躯没有动作，反而是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高空，而后只是一瞬间，他似乎锁定了某种东西，脑袋猛地一扭，双眼紧紧盯着一个方向。
“噗~！”
“噗~！”
……
指挥部内，凡是盯着大屏幕的人似乎受到强大的压迫力，几十道鲜血喷射而出，他们立即低下头，完全不敢看大屏幕，脸上露出了震骇至极的神情。
“姜老，怎么了？”
目睹此景，吕司令大为惊骇，迅速扶着姜老。
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就像转过头看向大屏幕。
“不要！”
姜老依然低着头，感受到他的想法，立马伸出手想要阻止对方。
然而吕司令的动作更快，姜老没能阻止住，此时他已经看向了大屏幕，正在与李玄双目对视。
不过令姜老想不到的是，吕司令并没有吐血，见状，姜老缓缓抬头，重新看向了大屏幕。
只见，李玄依然紧紧盯着他们，看到他的目光，姜老瞬间通体发寒。
尽管只有一刹那，但是刚才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李玄盯着他们足足一分多钟，最后，在无尽的死寂中，他移开了目光，缓缓转过头，看向了西方，那边，正是离他最近的两百多架战机。
虽然这两百多架战机离他还有两百多公里，但是李玄把所有战机都看在眼中，他甚至能够看到每名飞行员脸上肃穆的表情。
然而除了看一眼，李玄并没有做其他动作，反而重新转过头，继续闭目养神。
与此同时，在起飞的上千架战机中，所有飞行员都发现战机无法锁定李玄，战机雷达系统能够看见前方有一个目标，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锁定。
“雷达是无法锁定的，所有人进入目标一公里范围，使用目视攻击。”
上千架战机飞行员耳边传来空军一大队队长的声音。
“明白！”
“明白！”
……
飞行员纷纷回应。
这上千架战机都是蓝星最先进的战机，三百公里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
十五分钟后，第一批的两百架战机已经进入了李玄一公里范围，两百名飞行员都看到了远处的一个极为模糊的人影。
按照指挥部命令，两百架战机没有丝毫迟疑，刚刚进入一公里范围，无数导弹纷纷脱离战机，一时间，漫天的导弹如蝗虫过境一般朝着李玄所在的方向疯狂扑去。
那密密麻麻的导弹，尾焰拖曳出一道道橙红色的光带，将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指挥部内，所有人屏气凝神，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屏幕，心脏仿佛都随着那些导弹一同飞向了目标区域。
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一轮攻击汇聚了蓝星最顶尖的军事力量，如果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么整个蓝星，所有国家都会彻底绝望，不敢再有与李玄对抗的勇气。
“轰轰轰~！”
随着无数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屏幕上瞬间被刺目的火光和浓烟所占据，强烈的冲击波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浓烟渐渐散去，画面逐渐清晰，当看到屏幕上的景象时，指挥部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那神秘的人影——李玄，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身上的衣物甚至都没有丝毫破损，仿佛刚刚那足以毁灭一座城镇的爆炸，对他来说只是一阵微风拂过。
“这……这怎么可能！”一位高级将领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仿佛看到了超出认知范畴的恐怖存在。
“立即分析刚才那波打击的效果。”
吕司令咬着牙，面色阴沉地下达命令。
他心中对此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当亲眼看到这结果时，还是被深深震撼。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这么多导弹没有任何效果。
分析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大屏幕上，一个三维分析图出现。
只见大部分导弹进入李玄百米范围时就立即爆炸开来，然而还是有一小部分切入到五十米才爆炸。
“有效果！”
姜老眼神一亮。
指挥部内，有将领激动地指着屏幕说道：“看，有部分导弹能突破到更近距离才爆炸，这说明他的防御并非无懈可击。”
吕司令微微点头，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但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屏幕，神色凝重。
“所有空军单位，不要分批次攻击，聚集起所有力量，一起砸出去。”
他立马想到什么，一把抓起电话下达命令。
上千战机战斗素养极高，几分钟后，所有战机齐聚在北方，遮天蔽日仿佛一大片钢铁乌云压在天空。
飞行员们神情肃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他们清楚这一次攻击的重要性，成败在此一举。
“发射！”随着一声令下，上千枚导弹如离弦之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拖着长长的橙红色尾焰，铺天盖地地朝着李玄飞去。
这壮观的景象，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又似末日降临，无数毁灭的流星冲向大地。
大夏承平几十年，砀山市一千五百万人都没有见过如此这般惊天动地的场景，砀山市内的一千五百万民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呆若木鸡。
原本平静的城市瞬间炸开了锅，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仰头望向那被火光与浓烟染得通红的天空，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
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们紧紧将他们护在怀里，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汽车喇叭声、人们的呼喊声、警报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
一些人匆忙跑回家中，试图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躲避；而另一些人则聚集在街头，茫然地看着天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里，人们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如同灾难电影般的画面。
这就是吕司令迟迟不愿发起攻击的原因。
他深知，如此大规模的攻击，必然会在砀山市引发一场可怕的恐慌与混乱。
这座城市在和平岁月中滋养了太久，人们早已习惯了安宁与平静，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是一场精神上的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