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11月17日，周六。
孟菲斯市，最繁华的比尔街上，可以看到有两家灰熊队周边产品门店正在装修中。
随着夜幕降临，比尔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汇聚向金字塔球馆而来。
对于孟菲斯市的篮球迷来说，新来的灰熊队还不错，观赏性中规中矩，本赛季实力意外的强劲。
5胜2负，仅次于达拉斯小牛队，跟森林狼队并列第五，只要保持这个势头下去，季后赛稳进。
其中新秀加索尔和周淼表现都很不错，巴蒂尔也表现出符合选秀顺位的实力。
美中不足，灰熊队没有强力大前锋支撑球队内线，斯特罗迈尔、洛伦特都是不错的角色球员，但要进季后赛还不够。
如果元老中锋布莱恩特•里弗斯没有伤退就好了。
无伤大雅，周淼七场比赛的亮眼表现，已经获得部分球迷的支持，在他们看来，只要周淼稳定发挥，球队就很难输。
金字塔球馆内灯火通明。
时间还早，进入球馆的球迷并不多，灰熊队和小牛队球员正在热身。
王治郅本想跟周淼交流一下，却没找到人。
球员通道深处。
主教练霍林斯跟周淼坦诚：“事情就是这样，我没办法。”
周淼非常理解，霍林斯名义上是主教练，实际上并没有主教练的权利，掣肘很多。
就连总经理比利•奈特都能拿捏，更别说球队老板海斯利。
只是周淼没想通。
为什么海斯利宁愿灰熊队输掉比赛，都要限制他。
按照霍林斯的说法，海斯利甚至想要他长期坐冷板凳，不让上场，还是霍林斯说尽好话才让上场。
当然，这话肯定十分里有九分假。
海斯利要是这么昏头，早就在资本市场一败涂地，不可能活到现在。
试想一下，一上场，所有队友都被告知不许配合周淼，他只能靠自己抢球得分。
那还上个JB！
可就算是有一分真，周淼打起球来也会十分难受。
要不要继续上场？
肯定要！
一场比赛只得10分，也好过什么都没得到。
“那么，教练会给我几分钟上场时间呢？”
周淼并没有过多气愤，而是想办法给自己争取更多利益。
“五分钟。”
霍林斯笑着说道：“我可以给你最合适的时间上场。”
“不用了。”
周淼果断拒绝道：“我不准备上场了，让球队交易我吧。”
霍林斯傻眼，海斯利是要他看情况压制周淼，但绝对不能赶走周淼。
老东西混NBA几十年，一眼就看穿海斯利是想跟周淼签长约，这是常规打压新秀菜鸟的压价手段。
万万没想到，周淼直接就掀桌子。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先别急。”
霍林斯尬笑：“我的意思是最少五分钟。”
周淼淡定地点头，又问道：“那最多几分钟？”
“十分钟。”
周淼扭头就走。
场均20+的板凳匪徒，哪支球队不想要？
更何况，他还是第一年的新秀，未来上限有多高，谁都不知道。
“周，你等等。”
霍林斯急眼了，扯住周淼的袖子不放。
“再让我想想。”
周淼两世为人，经过两次交锋大概猜到了点东西。
“教练，我说过，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坚定的盟友。”
周淼循循善诱：“你就这么对待盟友？”
“好吧，你赢了。”
霍林斯放弃挣扎，释然道：“记住，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又强调一句：“这个人情，赛场上还不了。”
周淼知道自己很需要曝光，NBA中昙花一现的球星不要太多，最后全都泯然众人。
现在的周淼，还不具备谈条件的资本。
“教练，你不当资本家真是华尔街的损失。”
周淼无奈地摊手道：“你也赢了，我答应这个条件。”
霍林斯如释重负，这才把海斯利的原话说出来。
“周，我相信以你的智慧，肯定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淼稍一思索，感觉这个限制，对自己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本就不想长时间上场。
能在最短时间里获得一定得分，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强调的事嘛。
现在球队死活跟他没关系，那他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得分，达成目标就打卡下班。
神仙日子啊。
为什么不能答应？
一番讨价还价。
周淼跟霍林斯定在12分，达成目标就打卡下班。
这个分数不上不下，既能展示周淼的潜力，又能瞒天过海。
不过，上场时间安排上，两人出现分歧。
霍林斯要周淼在末节比赛或球队陷入大劣时上场。
周淼怎么可能答应，再次掀桌子不干。
这场谈判，霍林斯已经是待宰羔羊，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好吧，周。”
“你又赢了。”
霍林斯无奈道：“你才是华尔街的吸血鬼，在谈判领域里，我感觉我稚嫩地像个新兵蛋子。”
不，你就是，周淼心里默念。
“教练，你不觉得这是双赢的举措吗？”
周淼就像个海妖，迷惑心智：“海斯利这么大动作，绝对不可能只针对我。”
“你以及你的上司，可都要小心啊。”
霍林斯恍然大悟，又后怕不已。
无头苍蝇一般转了几圈，霍林斯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用力抓住周淼的肩膀。
“周，你一定要帮我！”
“放心吧。”
周淼双肩一抖，用力挡开霍林斯的手。
“我说过，我是你最坚定的盟友，我们华人从不会对盟友出手。”
“就算海斯利让你下课，我一定会帮你成为第一助教。”
霍林斯听到前面的话还挺欣慰，但最后这一句令他直接瞪大眼珠子。
这真的是盟友干的事？
“教练，有些事我们都没办法改变。”
周淼毫不在意道：“既然注定发生，为什么不能早做准备？”
霍林斯活了半辈子，很快就想通了，但心中的不甘，如波涛汹涌。
“周，你说服了我。”
“记住，这次除了一个大人情，你还欠我两个小人情。”
“加上之前的三个小人情，现在你总共欠我五个小人情。”
“当我用小人情，请你上场的时候，你不能拒绝。”
周淼无语了，真是个贪小便宜的黑人。
“好吧，只要不违背海斯利的要求，我能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