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历练（五十八）
苏哲坐在奶奶旁边听她细数她的过往。
“我的孙子6岁，刚上小学。”
苏哲发现自己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化，原本阳光照射进来暖黄色的客厅，亮光变得暗沉，这是下雨天？
果然，下一秒窗外就响起了窸窸窣的下雨声，这雨声听着倒是让人心里得到平静。
“奶奶，我回来。”
苏哲和奶奶一起顺着声音来源回头，看见一个豆包高的小朋友，乐滋滋的背着书包站在门口。
而他身后是是拿着伞裤脚湿透的大人，看样子应该是爸爸。
“换鞋。”爸爸站在玄关换鞋，一把拉住还没有换鞋就要往里冲的小朋友。
“哦。”老老实实的蹲下换鞋后，一脸高兴的朝他们跑过来。
苏哲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会对小孩儿，格外有耐心和怜爱之心了。
圆脸，白白净净的一个小豆包乐滋滋的朝你跑过来，那画面是真的会让人觉得高兴满足的。
“奶奶。”
可是小豆包穿过他们扑在旁边，他们旁边有有一个和奶奶长的一样的，满眼慈爱的抱着小豆包。
“诶，下雨了？”奶奶用她颤抖的手提豆包拂去发梢上的雨珠。
“下来，哗啦啦的还挺大，这伞是张阿姨借我们的。”
爸爸从卫生间拿出来两条毛巾，自己头顶一条，给奶奶一条。
奶奶接过替豆包擦头发：“冷不冷，先去洗澡，不要感冒了。”
“不冷奶奶。”小豆包老老实实的站在让奶奶给自己擦头发，也不乱动，就这么亮晶晶的看着奶奶。
“哎呦，不行，衣服都是湿的，去洗澡。”
奶奶伸手一摸半边衣领肩膀处都是湿的，皱着眉拉着豆包的手带他去卫生间，准备给他洗澡。
“奶奶我会自己洗澡了。”小豆包挣脱奶奶的手，自己跑进房间抱着换洗的衣服出来，一溜烟的跑进卫生间。
放水关门一气呵成。
乖孙要自己洗澡奶奶也不强求帮忙，把他也打湿的书包打开，里面的书本拿出来。
“怎么淋这么湿？”书本是好的，就是书包都是湿透了的。
“我去接的时候还没下雨，走到半路这雨突然就落下来了，我又没带伞，就淋雨了一截路。”
爸爸把头发擦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是半路遇到张阿姨开车接她外孙，看我们没带伞就借了我们一把。”
“雨太大，伞有点小，遮不住两个人就淋湿了。”
爸爸喝完水把杯子放下，也会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澡。
因为是有一点冷。
“快去洗澡。”奶奶催着爸爸会房间，自己把书包用衣架给挂起来。
苏哲看着一个家庭氛围，和之前的马乙芳完全不一样。
这多和谐温馨呀！
当然还没有看到妈妈，也不知道妈妈在是不是家庭氛围也是一样的。
爸爸洗澡很快，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就这么垂着头出来了。
“哎呦，地板都被你弄使了。”奶奶一看被爸爸打湿的地板，叫唤一声。
爸爸没把擦头发的毛巾带进去，洗澡前放在餐桌椅子上挂着了。
只能出来拿毛巾。
爸爸把毛巾搭在头上，回卫生间拿拖把把提上的水珠给拖掉。
做完这一切爸爸敲门：“小穆洗完没有？”
“咔嚓。”
小穆把门打开手里拿着衣服，光着身子出来了。
“洗完了。”小穆和爸爸一样，都是头顶毛巾。
只不过爸爸看上去更帅，因为爸爸的眉眼是露出来的，小穆的眼睛被毛巾挡住了，只能看见一张樱桃小嘴。
“要把衣服穿好，不能光着。”爸爸接过小穆手里的衣服，给他撑开。
“手。”
小穆配合着把衣服手伸进去，两人配合着把衣服穿好。
爸爸又抓着毛巾给他擦头发，擦到不滴水才结束。
而毛巾下的小穆，一头炸毛，头发乱糟糟的。
自己伸手抓了几下，又乐滋滋的跑到奶奶面前：“奶奶，我老师今天教我们数学了。”
“是吗？”
奶奶接过爸爸递过来的毛巾，把毛巾搭在小穆的肩膀上。
“对，我还学了新的字，我读给你听。”
小穆拿起语文书，想要给奶奶展示自己今天一天的成果。
“先不急，先把头发吹干。”
奶奶手里拿着爸爸递过来的吹风机，插上电给小穆一点点的吹头发。
小穆就坐在奶奶旁边，自己翻着书也不动，等到头发吹干了回头：“奶奶，我还有作业没做，我的作业做了再给你读书。”
“好。”
奶奶起身把吹风机放在电视机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茶几上写作业的小穆。
眼里全是自己的乖孙子，笑嘻嘻的去厨房帮爷爷的忙。
而爸爸接替位置，坐在小穆旁边给他辅导作业。
“华华，李雪好久下班？”爷爷拿着锅铲出来开口。
“她要八点才下班，先吃，等我开车去接她。”爸爸回头解释。
苏哲和奶奶坐在原地不动，看着餐桌上其乐融融的画面，对于大对数家庭来说，这是大家都向往的吧！
到了晚上爸爸拿上车钥匙出门，奶奶陪在小穆旁边看电视，嘱咐一句：“开车小心一点。”
“知道。”爸爸开门出去了。
奶奶，爷爷，我给你们读我今天学到的新字。”
小穆起身把书包里语文书拿出来翻看，摊在茶几上：“我。”
小穆短小的手指指着书本，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虽然有些坑坑巴巴的，但好歹跟着拼音能读出来大致的读音。
奶奶慈爱的摸着小穆的头，爷爷笑得开心，在一边夸奖：“好，读的不错。”
受到鼓励，小穆笑的越发高兴，有重新读里一遍，这次读的顺畅了不少。
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大家一起回头，就看见爸爸和妈妈一起回来。
小穆一看见妈妈就起身朝妈妈跑出去，在离妈妈还有一步的距离停下，伸出短小的手，在妈妈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
苏哲看出来了，小穆妈妈怀孕了。
他突然就理解为什么奶奶会去文家群儿媳妇哪儿，估计是受生前的影响，对未出生的孙子或孙女的一种寄托。
奶奶起身进厨房热菜，爷爷把电视声音调小。
妈妈把外套脱下来递给爸爸，回房间拿衣服洗澡。
等妈妈出来饭菜也热好了，除了爷爷还在看电视，其他人都坐在餐桌上陪妈妈。
“妈妈，我今天学习了新字。”
小穆走回沙发上抱着书，把刚才读过一遍的重新在妈妈面前读一遍。
也不知道是因为熟能生巧还是因为在妈妈面前的原因，小穆读的没有一点口音，很顺畅。
从大家的背影来看，这就是一副极好的油画，名字就叫“幸福的一家人。”
看的苏哲心里都暖暖的，他的家庭氛围也很好，但谁不喜欢看温馨有爱的画面呐。
窗外夜幕降临，月亮在天空中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给还未回家的行人照亮回家的路。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文祁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估计是今天去买补给时买的。
他把巧克力掰成两块，大的那块递给林戴，他不爱吃太甜的，吃多了觉得糊嗓子。
林戴接过一口塞进嘴里，巧克力就是要大口吃才对味。
等自己把嘴里的咽下去才回答文祁的问题：“那会儿刚独立值夜班，又正值很忙的月份，忙的心身俱疲的，心机焦躁解闷学会的。”
林戴从背后掏出来买的蛋糕，打开包装拿出里面的勺子，递给文祁。
文祁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她从哪儿掏出来的？
他反应迟钝的接过不知道怎么下手，因为这蛋糕很好看，他还有一点不忍心。
可是林戴嫌包装影响自己操作了，直接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盒子拍扁蛋糕压上去。
先挖上一勺子送进嘴里，味道不错，她喜欢。
文祁看林戴吃的，脸上都带有甜意，看来是真的很喜欢甜食。
也伸手挖了一勺子送进嘴里，没有他想象中的甜，但吃了几口就坚持不了了，吃多了觉得腻。
林戴看出来文祁的表情，把自己带的袋子扔在文祁前面。
如果说蛋糕让他惊讶，这一袋子东西更让自己震惊了，林戴什么时候带的？
他扒拉开袋子里面有酸奶坚果，饼干，面包，应有尽有，都够他们在幻境里戴上两天了。
他拿出两瓶酸奶打开，先把林戴喜欢的味道那瓶给她把吸管插上，放在她的右手边。
才喝上一口原味酸奶，别说，这一口酸奶喝下去，嗓子眼的甜腻感，立马没有了。
当然林戴也不是吃独食不管苏哲的，她进幻境时就把这些东西都给带上了。
苏哲强撑着困意不睡，在幻境里没有同伴一个人睡过去，是很危险的，毕竟谁也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藏在暗处的脏东西。
就等着你睡着后，伺机而动。
苏哲可不想一睁眼看见自己身处伥鬼窝，那他真的会两眼一抹黑再也醒不过来的。
就在自己再一次差点磕在地上，给自己摔出个大疙瘩，把自己吓了了一跳，短暂的清醒过来。
他伸手拍拍了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可是茶几上原来有蛋糕的吗？
小穆妈妈回来买的有吗？还有这蛋糕怎么和自己在外面买的那一个怎么像？
他附身凑过去扒拉开包装袋，还家伙上面的图案水果都一样，这就是他的蛋糕，这说明文祁林戴他们也在，只不过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保护自己。
苏哲心里一个人解愿的不安立马就下去了，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伴也在陪着自己。
他打开盒子拿着勺子吃蛋糕。
在夜晚里享受这美味，知道林戴他们也在，苏哲的困意减轻了不少，想着反正他们也看不见自己，奶奶也会房间休息了。
他把电视打开音量调小，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蛋糕，好不惬意，其他人解愿有像他这样的吗？
文祁看着苏哲那高兴到都快站起来，跟着电视里面的人物跳起来了，果然年纪小且本次解愿难度小，他可以很惬意。
哪像他随时都要注意周围环境，稍有不慎就给了情怨偷袭的机会。
他那次解愿不是受了一身伤，马乙芳那次，差点就把自己搭进去出不来了，想到这儿觉得林戴对苏哲也太好了一点。
怎么不是一视同仁的对待，他用余光瞪着她，愤愤的咬吸管出气。
而林戴吃着蛋糕全然不觉，心里全是吃蛋糕喜悦：“朱瑾。”
林戴虽然爱吃甜口的，但这蛋糕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大了，她还喝了酸奶，这蛋糕还有一半没吃。
文祁这家伙一点都不得劲，得把朱瑾叫出来陪她。
等文祁喝完手里的酸奶一回头，看见的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画。
林戴她低垂着眼帘，睫毛上似乎都挂着霜花，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艳气质。
而朱瑾她有着一双狭长而妩媚的眼眸，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魂魄，眼角微微上挑，透露出无尽的诱惑与风情。
她俩就像昙花和玫瑰一样，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给人极大的画面冲击感。
苏哲一直撑到天亮了，才敢短暂的休憩一小会儿。
等他睁眼看见两个奶奶他还给自己吓了一跳。
有点分辨不出来谁是幻境里的那个，谁是情怨？
可是其中一个坐到他旁边，他往旁边一躲才反应过来这位才是他要解愿的。
因为她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这是情怨独有的。
只有死人才会在不甘里滋生出阴冷的怨气。
可是这幸福美好的家庭里，奶奶能有什么不满离开的呐？
而幻境里的奶奶和爷爷带着口袋出门了，他起身想要跟上，但是另一位还在沙发上坐着不动弹。
看她的现在也没有想要起身出去的意思，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留下来和她一起。
还是跟着那一对出门？
就在他拿捏不稳时，坐在沙发处的奶奶开口了：“你跟着他们去吧，我走不动了，你帮我去看看吧。”
苏哲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那边已经开门出去了，他担心他犹豫一会儿，他们就走远了。
所以他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追出门了。
漫步在静谧的小道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听着落叶在风中飘落的声音，这一切都如此美好。
他走在他们的身后，像是远远的陪着他们慢慢溜达，让他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和生命的珍贵。
当奶奶和爷爷手拉手悠然自得地走在公园小径，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从容和豁达。
他们在自然中寻找生活的节奏，享受着岁月静好的幸福。
苏哲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父母说的，谈恋爱要找一个同样很好的人，这样你以后的人生才会是美好幸福的。
不要被一时的喜欢，冲过了头脑，忘记生活是被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所堆积起来的生活。
你要知道，你找的这个爱人，要和你一起经历生活的困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这都是奶奶曾经和爷爷一起经历过的画面。
如今回首往事，让人感慨万千。
苏哲突然想起来不对劲之处，那就是那位奶奶今天的语气很轻，就像是在弥留之际说不来话的那种感觉。
他猛地回头往回跑，他知道奶奶让他们出来看看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奶奶要自己先走了，也就是说她要去所谓的轮回之路了。
他奋力的往回跑，可是无论他怎么跑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公园，而那两位老人恩爱的身影。
一直在他眼前，在清晨的阳光下，他们悠然自得地散步，步伐轻盈而愉悦。
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这阳光明媚的天气下，他跑的满头大汗。
他突然想清楚为什么这位奶奶会不愿意离开了，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儿媳。
舍不得乖巧的小孙子，未出世的孙子或许孙女。
但舍不得是爷爷，因为这最后的记忆里，是和爷爷一起出门散步的画面。
她是在去徘徊路得到了短暂重归人间的机会，而在这时间里，产生了不愿意离开的念头，导致自己脱离了徘徊路。
找不到回去的路，而自己到来提醒了她，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自己是来接她走的。
是呀，人都是贪婪的，幸福美好的一家人，儿子儿媳的关系很好，很恩爱。
有一个很乖巧白净懂事的孙子，和自己舍不得的老伴。
或许是想要再留一会可以看见未出生的是孙子还是孙女，奶奶决定放弃去往往生极乐的机会了。
这代表她要把自己留在这个幻境里面，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
苏哲拿出黄符点燃直接破开奶奶设计的幻境。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空间撕裂的裂缝，他走进去回到家奶奶家里的客厅。
在和煦的阳光下，奶奶轻阖双眼，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留下微风在窗外轻轻拂过。
她是在睡梦中平静地离去，没有痛苦，没有挣扎，老人家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让人深感生命之短暂，但同时也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敬畏和怀念。
他来晚了，奶奶已经把自己和幻境连接在一起了，一旦他想要破开幻境。
奶奶最后的魂也会受到影响，他可能损坏她的魂，让她进入轮回时是残破缺了一魄或者一魂的。
这样奶奶进入轮回转世，下一辈子可能会有影响。
这是他承担不起的。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奶奶不能这么留下来，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他们和文家贴上驱散符，但是其他人家他们没办法都贴上，这个小镇这也多人。
有一家没有驱散符，奶奶就会误以为那是她的家，进去留念。
可是她的留下对生人会有影响的，文家那几个高烧不退的孩子就是这样的。
这个小镇或许还有怀孕的女性，让奶奶溜出去了。
又闯进她们的房间，在夜晚里注视着，打扰人家休息，还用她那阴凉的手去摸人家的肚子。
对孕妇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很
危险的。
这他一个人无法处理，他没有办法在不伤害奶奶的前提下，让奶奶自愿跟着他离开。
“文祁？你在吗？”
他朝空气大喊，他没有解决的能力，他需要让文祁他们帮忙，或许直接接手处理。
“文祁？林戴你们在哪儿？”
“我解决不了这个情怨，你们快来。”
他在客厅里乱转，厨房了喊一喊，卫生间里也喊，跟傻子一样。
他也不确定文祁他们还在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要帮忙吗？”文祁透过迷雾看苏哲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
“走吧。”林戴起身点燃红烛，让烛火光照亮前路。
这个情怨不能留，她现在只是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就有这样的举动，再耽误下来难保她不会有更疯狂的想法。
但时候把别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孙子，骗取小孩子的灵魂带进幻境里。
那些小孩要么永远迷失在幻境里要么成为她吸食灵气的供体。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留下来。
文祁跟在林戴的身后，穿过层层迷雾。
用于在前方出现的亮光，他伸手拉住林戴的手腕。
林戴疑惑的看着他，不是着急出去帮苏哲吗？
文祁走到林戴前面，把她的帽子给她戴上，苏哲那边阳光明媚是阳光充足的。
林戴就什么防护也不做，直愣愣的过去不知道要受大多的伤害。
苏哲喊的口干舌燥的，也没有一点人影。
他都怀疑这俩人是不是抛弃他，去过他们自由飞翔了！
他趴在沙发上，不敢躺的离奶奶的身体近的的地方。
虽然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走了，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多么安详啊！
就好像只是陷入了一场甜美的梦乡，只是她再也不愿醒来。
但他还是有点隔应。
文祁和林戴穿过光亮，强烈刺眼的白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他转过身给林戴挡住白光，后退着进入苏哲所在的空间。
林戴透过文祁的肩膀，看到了扬面躺在沙发上，下肢悬在空中的苏哲。
他们踏出来走到客厅，原本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如一片湛蓝的海洋，令人心旷神怡的。
就在他们进入这幻境时，窗外的天空迅速阴暗下来，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