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1章 历练(三十三)
她回到了酒店走廊,暖色的夜风在走廊亮起,温暖温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一般,那只是一个噩梦。
现在醒来了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是她是一个人回来的,文祁没有一起回来,他还在那边。
侧身看向走廊尽头,她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未知的魅力,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透过长长的尽头看到另一个世空。
“马乙芳。”
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是那个女孩在送她离开前俯身在她耳边,告诉她的。
文祁面前有几根钢筋突兀地穿透混凝土,如同食腐的蚯蚓一样扭曲地在地表匍匐。
他的手掌握着锋利的剑,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致命的杀气。
他已经解决掉了三个鬼祟,还剩下两个。
他已经是强汝之末,身体遍布伤口,血液沾满全身,他的衣服都染成血红色,身体的力量已经快要用尽了,他只能凭着意念继续战斗。
可他还要出去,还要帮助本主解愿,送它安稳的离开。
他还要出去找林戴,他不能倒在这儿。
他把黄符在手中点燃,让它在手心化为灰烬,手心没有灼烧感,只有一股温和的力量从手心传到心口。
鬼祟被火光震慑在原地不敢靠近,他拿出一柱香点燃,一柱香的时间,他要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劈开。
一口咽下所有灰烬,吃的太急险些把自己呛死。
“咳咳咳~”
他脸上的伤疤以及血痕,嘴角乌黑,这一刻他仿佛才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发力一跃,他整个人凌空扑向离他近的男人,双臂伸展抓住它的脖子的瞬间双腿勾它的下肢紧贴其上。
无论它怎么使劲甩抓他的手臂,都不放手。
另一个要冲上来他就用力使它抱着的人转弯,那它的身体替他接下攻击。
都是下死手的程度,谁也不肯放过谁。
拳拳相击,身影一闪一动,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打斗的气氛异常紧张。
拳拳到肉,一声声撞击声传进耳朵,令人心惊胆战。
被殴打的鬼祟用力抓住的他手把他扔出去,跟自己人打起来,也是被当成人肉盾牌挨打的这么多,还不能反击。
管它是不是人都一样接受不了。
文祁被甩出去在地上翻滚一圈,他仰面朝天躺平,他是真的没有啥力气了,这两个东西自相残杀于他而言。
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一个人面对两个怎么打不死,该不会感到通痛的玩意儿,简直是逆天。
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掐着脖子一手插进心脏,把它的黑心还掏出来。
“噗”的一声那个鬼祟失去了一切生机,变成灰黑色摊软下去,被带到楼边像扔垃圾一样丢下去。
文祁发现了,它们自相残杀带来的伤害,是不是愈合的。
如果是他砍伤的,下一次刷新就是完整没有一点儿停顿的。
但是被自己人弄的伤口,下一次刷新还会带着一样的伤口,会影响它们的速度。
他一对四的时候,人太多难免会打到自己人。
但这反而给他提了醒,原来还有这种方式。
剩下最后一个,踏变回来最开始那个壮硕的男人,脸不再扭曲癫狂。
但还是一样的让人讨厌,因为他的眼神里的嘚瑟、嚣张跋扈,让人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呐?”
他一点点的靠近文祁,踩住他的手脚尖用力碾压。
文祁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痛,但是十指连心这个地方最痛。
而男人低头欣赏自己给文祁带来的痛苦,他越痛他就越高兴,这才是蝼蚁应有的下场。
“你告诉我你那个小女朋友在哪儿,我就放过你。”
他低声诱惑文祁说出林戴的藏身之地,他在这栋破楼找遍了,也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一片衣角。
那个女人长的很好看,雪白的皮肤,纤细的颈脖,单薄的身躯,让人恨不得摧毁她的坚韧,在她脸上留下火红的巴掌印。
女人就该在对男人俯首称臣,跪倒在男人的脚下,做一个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一想到可以在那个女人身上留下奴隶一样的印记,他就兴奋。
但是无论他怎么找,放出去的小弟也没有找到她,都是一群废物,想必是被这个人给藏起来了。
他蹲下捏住文祁的下巴,狠狠的拍着他的脸:“女人多的是,你告诉你把她藏在哪儿了,我可以放你出去。”
文祁想撇开头但是他的下巴被狠狠的捏住,他就连自己想要撇开头,不看见这个恶心东西的能力都没有。
别说他不知道林戴在哪儿,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人猥琐的眼神,如同阴暗的深渊,藏着不为人知的恶意。
不用想都知道,让他找到林戴会发生什么,那在酒店走廊殴打那个女孩儿的画面,还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他知道这个幻境是谁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是那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孩子的,这是她最恐惧的东西,这些都是她的反射。
他们这些外来人,对她来说是侵入者,尤其是男人,她痛恨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给她带去了不可磨灭的伤痛和恐惧。
他们也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威胁,所以她在极度害怕中,反射出自己最害怕的东西。
让他们自相残杀。
“说吧,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长的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会好好对她的。”
他那虚伪的笑容让人感到恶心,就像面具背后的丑陋面目。
这话都不知道说给多少无辜单纯的女孩子听过,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诱骗那个女孩子的。
这些话恐怕天天在人耳边念叨,让人洗脑造成默认的想法,听从这个恶魔的话。
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这种有暴力倾向和刻在骨子里的男权的男人,一旦和他在一起被他认定了,就不会放过。
男女力量天生悬殊,她不可能打的过,或许一个小小的反击,换来的的更加凶狠的打骂,拳打脚踢。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嫌恶,如同看到某种肮脏的东西一般。
他的表情刺激的男人,他气的发抖,他扬起手狠狠的抽在文祁的脸上。
一个落水狗还敢在他面前造次,拳拳相击砸在文祁脸上,文祁不忍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默默忍受等待着反击的时刻。
就是现在!
在对方没愤怒冲昏头脑他摸索着扔在一边的刀,摸到后憋着一口气用力朝对方眼睛刺去。
“啊啊啊啊啊啊!”
惨痛的叫声,带着凄厉的阴风,周边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用最后的力气翻身爬起来,激烈的打斗声在夜空中回荡,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拳脚相向,每一击都像是致命的攻击。
血迹斑斑的战场上,两人身躯交错,拳脚相加,时而飞起踢出一脚,时而借力旋转,让人眼花缭乱。
文祁的身体旋转无数圈,双腿交叉斗嘴时虽然出拳比较慢,但是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拳力度惊人,每一拳都能够令对手后退数步。
“啊啊啊!”他怒喊一声用力把刀刺进对方的心脏,男人脸上的生机瞬间被抽离。
他在刺进对方心脏前在自己的手心划过,他手上还带有黄符的灰烬。
他轻推男人的头,两人一起倒下去,他累到呼吸的力气都没了,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绵长而沉重的。
他看着头顶屋檐,大雨倾盆而下,如同瀑布般汹涌澎湃,将整个城市的声音淹没在雨声中。
伴随而来诡异的笑声犹如鬼魅一般,在空气中游走,让人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余光看见一双鞋在他旁边,下一秒他就被掐着脖子提起来,双脚悬空。
他被提起来最后的念头是:“怎么他就不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大脑缺氧,脸憋的通红,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觉得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
他感觉掐住自己的那双手给冰冷刺骨,他眯着眼看见眼前的女孩儿,那女孩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精致的五官,原本秀气的脸庞透露出现在眼里全是想要掐死他的恨毒。
她的笑容阴森森的,笑容也越发阴鸠,仿佛浑身散发着一股不祥之气,能将人的魂魄吸走。
大雨滂沱,雷声震耳,闪电疾驰而过,犹如一道璀璨的金色光环,瞬间照亮了黑暗的世界。
他好像看到了寺里开满的菊花,到秋天了,菊花香萦绕在鼻尖下,清香带有一丝苦味。
一颗黄豆飞出来弹在女孩的额头上,看似小小的一颗,却蕴含了极大的能量,马乙芳被弹飞出去。
“砰”的一声,她摔在墙上落下,捂着胸口爬起来。
等她抬头眼前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她愤怒的极致,雷声和闪电仿佛也不甘示弱,轰隆隆的雷声使人震耳欲聋。
亮闪闪的闪电在眼中一闪便没有了踪影。
有些闪电从天上一直“挂”到地上,出现时,像是要把天地从中间劈开,让它们一刀两断!
林戴趁马乙芳飞出去时,伸手抓住文祁的手把他拉出来,关闭境口。
文祁在窒息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寺的门匾,庄严肃穆。
林戴抱着奄奄一息的文祁,摸出红符给他贴上保证他最后一口气不咽下。
周围的小鬼看到文祁,蠢蠢欲动的想要冲上来把文祁的身体占有,这样它们就可以借文祁的身体从反人间。
这可是不可多见的一副好身躯,他还没有彻底咽气,就代表这副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不耽误它们,这可是天赐良机。
但是谁都不敢先一步上前,抱着的那个女人周身都是肃穆冷厉,空气形成寒风凛冽的吹过,它们被吹的站不稳一个个的倒下。
倒下前它们的身体被吹的成冰雕,倒下后摔成一块块儿碎渣。
文祁感觉到冰冷刺骨,闭着眼发抖,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冷漠疏离的眼睛,那是林戴。
他安心的睡过去,头垂下去,因为林戴脸上没有任何伤口,她还是干净清冷的,这就够了。
林戴看着文祁睡去,她传声让苏哲开门。
苏哲蒙在被子不动弹,他听到了林戴冰冷的嗓音,让他开门。
到文祁说过,他们出去回来不会让他开门的,他们会直接进来。
门外让他开门的都是鬼祟,一旦他把门打开了他们就会拖他下地府,啃食他的身体。
他把自己死死的捂在被子里,那怕没有空气觉得缺氧也不敢出去。
被子外的世界太吓人了,他宁愿捂死在被窝里,也不愿意看到窗口上苍白东缺一块的一张脸。
林戴没有耐心,文祁的状态不能再耽误了,她手掌凝聚寒风带动破开符飞在门上贴着。
她轻齿念咒:“破。”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打开,反弹在墙上再一次发出“砰”的一声。
苏哲蜷缩在被子死死的压住每一个角,听到如此大的动静知道他一个人不出去也没有,一把掀开被子拿出文祁给自己的红符放在胸前。
想要逼退进来的鬼祟。
但是他看到了门外抱着文祁的林戴,而怀里的文祁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他的衣服被染成血红色。
他穿的短袖,能看到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的伤口上的血液都已经凝固,成暗黑色。
他的衣服被血液浸湿,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本的颜色。
鲜血如烈焰般在衣服上燃烧,猩红的颜色令人惊恐,像绝望的信号一样显眼。
他立马下床跑过去从林戴手里接过文祁,林戴还挺佩服这孩子的力气的,一个人就可以把文祁抱上床。
她爬上床撕开文祁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用不了多大的力气,轻而易举的被撕开了。
露出里面触目惊心遍布全身的伤口。
苏哲看到文祁身上伤口,简直不敢想他遭受了什么激烈的斗争,不过出去四个小时不到。
他是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旁边没人,起初他还以为文祁也是半夜起床上厕所,但是林戴床上也没人,总不可能呀比厕所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吧?
他下床小心翼翼的的走过去,把耳朵贴上去没有任何动静。
他一口气闭眼打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他才知道他们离开了,他们把他抛下了。
他心如死灰的回到床边坐着,但他看到了文祁给他留下来的信,上面写着他们出门察看了。
由于不知道有多危险,就不带他。让他把门关好,任何人都不能开门。
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危险的事呀,他有点庆幸文祁没有叫上他一起要不然他也会跟着一起变成这副遍体鳞伤的样子。
而且他跟着去他没啥用。
他看着文祁毫无生机的脸,心情瞬间一落千丈,完了完了他出不去了。
文祁一直在保护他,在前方开路,对他来说文祁就是他们当中的大头,有他就可以出去。
但是文祁这个样子,他是死了吗?
没有了文祁,那他就永远都出不去了,他只能留在这诡异恐怖,随时有东西窜出来要他的性命的地方。
他大脑无法思考,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把门关上,再帮他擦拭伤口。”
他灰暗的世界里传来清冷疏离的嗓音,把他从失去色彩的世界拉出来。
他回神转身把门关好,又走到卫生间打湿毛巾,一条估计不够他把所有的毛巾都打湿了。
他走出来湿毛巾放在床头柜上,等着林戴的指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林戴很让人舒心,就是你会下意识的听从她的安排。
“把他身上的血液擦干净。”
林戴下床拿上红烛点燃放在床头,走点燃一张黄符在文祁头顶环绕。
在即将熄灭时念咒:“黄昏路晓,魂去缘尽,魄归。”
她需要把文祁离身的三魂七魄召回来,不能让他们出去外面全是虎视眈眈的小鬼。
一旦他们出去了顷刻之间就会被吸食殆尽。
三魂七魄被她召回聚集在文祁的床边,形成一个半圈。
因为文祁现在失去的血色没有生机,所以原本应该是七彩的三魂七魄,现在失去色彩变得灰暗,垂着头守着文祁的本体。
苏哲听见林戴让他擦拭伤口,他哆嗦着拿着毛巾不敢下手,这伤口看着太触目惊心了。
但是文祁帮了她真的多,那怕是为了让他干干净净的走,不敢下手也要忍下去。
他轻轻擦过文祁左手的伤口,血液都凝固了,他不用力反而擦不干净,没办法他只能加大力度。
没一会一块毛巾就被血液染红,五块毛巾用完,全都变成血红色,才擦干净一边。
他下床去清洗毛巾,他回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他把毛巾放在洗手池,水池里的水变成血红色。
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全是文祁的血液,鼻尖下萦绕着血腥味。
他再也忍不住撑着洗手池边缘干呕。
林戴听着苏哲的卫生间的动静,苏哲能忍这么久也是心理素质强大了。
他比许多第一次下山解愿的弟子做的都好。
他虽然害怕,但是不会大喊大叫暴露他们的位置,再害怕也不过是失声出神。
虽然他是七魄中脱身了三魄,但是他没有拖后腿,掉链子。
她凭空幻化出医药箱出来,拿着缝合需要的工具走到文祁的左边。
她垂眸认真的给文祁缝合伤口。
苏哲一出来看见的就是林戴跪坐在文祁的左边,手里拿着针线,一扬一下的给文祁处理伤口。
他总算一个为什么怎么样要带上林戴了,他原来以为林戴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徒有其表而且。
但是现在看来,林戴就是急救用的,可以在危机关头帮助他们处理伤口,多争取存活的几率。
就相当于打游戏需要带的辅助。
林戴给文祁用的不是现实世界的常用的缝合针线。
而是解愿人在情怨幻境受伤专用的红线。
这种线是寺里专人供养的桑蚕,吃红烛蜡油,香油长大的桑蚕,它们产的线天生就是红色的。
可以缝合解愿人在情怨幻境造成的伤口,在现实世界大家都来看不出来,因为在寺里长大,受过香火。
所以对伤口还有促进愈合的作用。
她垂眸一针一线认真的给文祁缝合,她给很多弟子都处理过伤口,所以她的缝合技术。
虽然比不多骆河专业,但是也是缝合的很漂亮整整齐齐的。
苏哲一出来看到的就是林戴跪在床上,手里拿着针线给文祁缝合伤口。
她的手一扬一落,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因为文祁死去的悲痛,她游刃有余的处理。
难道文祁没有死,他还活着?
他快步走过去,指尖放在文祁鼻下,由于太紧张他手控制不住的抖动。
他感受到了文祁微弱的呼吸,担心是他的错觉,他把手放在文祁的颈脖处。
他感受到了微弱的脉搏跳动。
他失去活力的心脏又重新活过来,剧烈的跳动着。
他像死里逃生一样送了一口气,文祁活着,他们就有出去的机会,他不会死在这儿!
带着这个想法,他给文祁擦拭伤口都虔诚了,这个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文祁浑身上下的伤口都被处理妥当,大大小小共有十九处,形状各一。
有刀伤,有手指甲的抓伤,还有钢筋的插伤,苏哲不敢想象文祁面对了什么东西。
他经历了多大多危险的打斗,又是怎样存活下来留着最后一口气的。
林戴帮文祁盖着被子,去到卫生间洗手,她手上全是文祁的血,她身上也算是血腥味,挥之不去。
手洗干净她出来拿上衣服洗澡,虽然她没动手也没沾染灰烬。
但是她的衣服被文祁的血弄脏了,她把衣服换下来扔掉。
带有血的衣服,更何况那血还不是自己的,不能留。
热水浇过她的身躯,从头淋下去。
她其实一直能看到文祁对战的画面,马乙芳估计是觉得她和文祁是一起的。
所以估计让她看见文祁被打压受伤的画面,对她来说是在帮她,因为她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应该从这个世界消失,她是在帮林戴脱离文祁的掌控,她以为自己是被文祁绑来了,不是自愿的。
其实她要是想出去帮文祁,眼前的屏障对她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事。
但她觉得要是马乙芳看到她不顾危险的,想要出去帮文祁,她会更加针对文祁。
因为它面前的画面就跟一个监控一样,每一镜头都有一个单独的窗口。
她的反应就是马乙芳针对文祁的强度,刚开始她看到文祁被打震飞出去,担心的情绪流露出来被她捕捉到。
原本还在9楼下个13楼的鬼祟,突然就想得到一个指令一样,朝文祁所在的11楼聚集。
她的反应决定了文祁所遭受的强度,所以无论文祁后面被打成什么样,她都是冷眼旁观,不在意。
而且她也觉得文祁不会希望她出手帮助他,他希望能靠自己走出来。
每一个拳头的挥动她都能看见文祁,眼里的决心和坚毅。
无论被打的多惨,他都能缓上一口气重新站起来,再次投入战斗,扭动身体,挥动拳头,他的攻击在每一次攻击打压下越来越有技巧。
手里的刀被他运用到极致,像是有生命一样和他合二为一,他就是一个勇猛的将士,不肯后退一步。
因为他身后就是他付出生命保护的领土,他不能让一步,也不会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