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萧家月度测试
一夜无眠。
晨钟撞碎薄雾，萧家演武场早已人声鼎沸。
听萧媚讲，今天是萧家一月一次的月度测试。
作为乌坦城顶尖势力之一，族中长辈对于族内晚辈那是相当重视。
毕竟日后萧家大任是要落在他们的头上。
林尘望着青石台上斑驳的刀痕，恍惚间想起大学时的运动会，只不过这里飘扬的是萧家族旗，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檀香混杂的气息。
“第一场，萧宁对阵萧克！”
随着裁判长老的喝声，萧宁纵身跃上高台。
他特意朝东看台瞥来，鎏金腰带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尘正缩在角落研究系统面板，突然被萧媚拽住袖口：“父亲让你坐主位观礼。”
林尘本想拒绝，但还是被萧媚拽了过去。
锦缎软垫还残留着体温，林尘如坐针毡。
右侧的萧薰儿正在沏茶，衣袖翻飞间露出半截皓腕；左侧的萧玉把长剑横在膝头，马尾辫梢扫过他手背。
他刚要端起茶盏，场中突然传来惊呼。
萧宁的对手如破麻袋般摔出界外，肩头五个血洞正汩汩冒血。
“承让。”
萧宁甩去指尖血珠，目光如毒蛇缠上林尘脖颈，“听闻林公子深藏不露，可敢指点一二？”
看台霎时寂静。
萧战手中茶盏重重一顿：“胡闹！林小友是客......”
“晚辈愿意献丑。”林尘起身时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昨夜解锁的水灵体在经脉中流转，他踩着踏浪行的步法飘落场中，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大长老突然抚掌轻笑：“既是切磋，老夫便来添个彩头。”
枯槁的手掌随意一挥，三星斗师的威压如山倾覆，“能接我三成力一掌者，赠三纹聚气散！”
淡青色掌印呼啸而至，林尘瞳孔骤缩。
这老狐狸分明是要当众给萧战难堪！
他本能地横跨半步，却见萧战闪身欲拦，玄阶斗技“狮山裂”已蓄势待发。
电光石火间，林尘想起昨夜研究的斗气护盾。
水属性碎片在掌心凝结成漩涡，竟是以太极云手势硬接掌风。
轰！
双方接触的瞬间，气浪掀飞三丈外的兵器架，林尘连退三步，每步都在青石板上踏出蛛网状裂痕。
怀中的轮回古玉突然发烫，混沌之气自丹田喷涌，将侵入经脉的斗气尽数吞噬。
“好！”萧战声如洪钟，眼底闪过惊异。
大长老脸色铁青，他堂堂五星斗师的三成力，竟被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化解了。
萧媚突然起身惊呼：“你的手！”
众人这才发现林尘的袖口已成布条，小臂上五道血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水灵体的自愈能力初次显现。
“此子天赋异禀，当赏！”萧战解下腰间玉佩拍在案上，“藏经阁三层任选功法一部！”
林尘在欢呼声中踉跄退回座位，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要不是系统，他还真没有这个把握硬接五星斗师的三成力。
不过这个老狐狸怕是已经看他不爽了。
日后看来得避着点。
萧媚的绢帕带着幽香按上他额头，少女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待会儿去我房里上药......”
话音未落，西看台突然传来骚动。
三个旁系子弟抬着担架冲进场内，伤者胸口的紫黑掌印触目惊心。
“求长老赐冰心丹！”
为首少年重重叩首，“萧厉表哥在魔兽山脉遭毒手了！”
林尘霍然起身。
原著中萧厉此时应该在外历练。
正要上前查看，萧媚突然握住他的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看着裂开了的伤口，林尘不由翻了个白眼。
瞎激动......
少女的罗裙在青石阶上铺开如莲，药粉洒在伤口时，林尘疼得倒吸冷气。
萧媚的指尖凝着淡蓝斗气，顺着他的小臂缓缓上移：“父亲说公子的疗伤手法特别，可否......”
“咳！”萧玉抱着剑鞘倚在廊柱下，“媚儿妹妹要摸到人家肩膀了。”
她故意把“摸”字咬得极重，惊得萧媚打翻了药瓶。
林尘手忙脚乱去接，却把少女整个带进怀里。
薄荷药香扑面而来，他清晰感觉到萧媚的心跳透过轻纱传来。系统提示音在此刻响起：
【持续接触超十息，水属性亲和度+10%】
【萧媚好感度突破第一阶段】
看台阴影里，萧宁捏碎了鎏金腰带。
他盯着那对近乎相拥的身影，从牙缝里挤出咒骂。
几个旁系子弟交换眼神，悄然退出人群。
测试继续......
日头西斜时，林尘在藏经阁前遇见萧战。
族长手中捧着鎏金木匣，神色复杂：“这是《风卷诀》，玄阶高级功法......”
他忽然压低声音，“近日少与媚儿独处。”
林尘刚要询问，萧薰儿捧着古籍从阁中走出。
她扫过木匣上的云纹，突然轻声道：“这功法与公子体质相冲。”
羊脂玉般的指尖划过匣盖，竟有冰霜蔓延，“不如换那本《流云叠浪》......”
回到东厢房时，案几上摆着两份食盒。
碧玉碗里银耳羹尚温，瓷碟上芙蓉糕摆成心形。
窗纸上映出两道倩影：一个在回廊徘徊，一个在月门踟蹰。
林尘吹熄烛火，借着月光研究新得功法。
水属性斗气在经脉中游走，渐渐凝成淡蓝虚影。
他突然想起现代物理课上的流体力学，尝试将斗气按伯努利方程运转。
“哗啦——”
院中荷花池无风起浪，水柱冲天三丈。
“糟了！”
林尘慌忙收功，却见萧媚提着灯笼呆立墙根，襦裙被淋得紧贴肌肤。
少女玲珑曲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手中食盒飘出酒香。
“父亲让我送来的药酒......”她声音细若蚊呐，耳尖红得要滴血。
林尘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时，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肢体接触达成，水灵体进阶至15%】
【解锁组合技：水幕天华（需双人发动）】
水珠顺着萧媚的刘海滴落，在月光下划出银线。
她抹了把脸，湿透的襦裙紧贴着腰线，露出鹅黄肚兜上绣着的并蒂莲。
林尘的外袍刚披上肩头就浸透了，反倒将玲珑曲线勾勒得更分明。
“我、我去换件衣裳......”
萧媚转身欲逃，却被石阶上的青苔滑了脚。
林尘下意识伸手去扶，掌心正按在她后腰凹陷处。
少女嘤咛一声跌进他怀里，药酒泼了两人满身。
【持续接触触发双倍奖励】
【水属性碎片+6】
【水灵体进阶至20%】
林尘被系统提示音震得头晕，萧媚却误以为他心跳如擂是动了情。
少女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仰头时酒气混着荷香扑面：“公子可是...故意引我来此？”
十丈外的梧桐树上，萧宁捏碎了偷窥用的鹰眼术卷轴。
他眼睁睁看着表妹踮起脚尖，樱唇几乎贴上那野男人的下巴。
林尘慌乱后仰的动作在萧宁眼里成了欲拒还迎，染血的指甲深深抠进树皮。
该死的林尘！你晚上最好别睡得太死！
“这功法真会自己打水......”林尘手忙脚乱地解释，指尖无意划过萧媚锁骨。
少女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胸口，隔着湿透的衣料，掌心传来剧烈心跳。
荷花池无风自动，方才平息的水流再次翻涌。
林尘这才发现，每当萧媚情绪波动，自己的水属性斗气就会失控。
淡蓝光晕从两人交握处扩散，竟在池面凝成半透明的水幕穹顶。
“公子你看！”萧媚惊喜地指向穹顶，星月光辉经水幕折射，在她发间洒下细碎虹彩。
林尘望着少女映满星河的眸子，那句“这是斗气共鸣现象”卡在喉间，化作一声轻笑。
暗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萧薰儿站在月洞门前，手中古籍还沾着夜露。
她望着水幕中相拥的剪影，无意识攥皱了书页。
颈间古玉泛起微光，将一抹金色火焰按回经脉。
当林尘用斗气烘干萧媚的衣裳时，少女突然按住他手腕：“明日...还能来找公子研习功法么？”
她指尖在水幕残留的雾气中划过，留下涟漪状的斗气纹路。
“当然可以。”
林尘当即脱口而出。
二更梆子响过三遍，萧媚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侧躺在床上，林尘盯着属性面板上新解锁的【双修加成10%】字样，把脸埋进浸满荷香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