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极具反差的二次元大小姐
苏黎本不打算出现在赵凝雪面前碍眼的。
奈何余顾强势要求，她最终还是和余顾一起站在了希望市的远帆港上。
当那条银色的悬浮列车从天边出现，并在极短的时间内靠站停车。
一位银色短发，身着定制JK制服，背着橘黄色斜挎包，大眼睛扑闪，婴儿肥，元气满满的少女。
从车厢里飞奔而出，蹦跳着来到余顾面前立定，双手背在身后，小酒窝浮现，甜甜笑道，
“余顾哥哥~好久不见~”
她好似没有看到立在一旁苏黎，对昨天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也遗忘了今天来此的目的。
只是热切地和在小时候见过几面的邻家大哥哥打招呼。
跟着少女而来的随行队伍则快步跑出。
其中一位身着男款西装，扎着利落马尾，满脸英气的女秘书朱红主动上前，和一旁的苏黎再度确认接下来数日的行程。
余顾收回目光，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赵凝雪，
“一点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赵凝雪接过礼物盒，当着余顾的面直接拆开，里面居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一个动画超梦的挂件。
还不是时下热门的动画超梦，而是二十年前的一款少女动画，《樱花树下的邂逅》里的男二，一个骑着机车的黄毛少年--花木泽。
赵凝雪笑容不减，歪着头看向余顾，
“余顾哥哥不会一直暗恋我吧？怎么连我喜欢花木泽都知道？”
余顾笑着解释道，
“其实家里不同意我这样做的，但我想既然是送礼物，就应该大大方方送你最喜欢的，而不是带着别的念头选一个挑不出毛病的东西。”
赵凝雪眨巴两下眼睛，将包装袋递给一旁的侍从，把余顾准备的礼物挂在了自己的包包上，似笑非笑道，
“余顾哥哥果然很会讨女人欢心呢，难怪那么受欢迎。”
余顾不假思索地接话道，
“那是因为凝雪妹妹真的很可爱，无论结果如何，我只想你这的趟旅程开心愉快。”
余顾没有否认任何东西，非常绅士地弯腰伸手道，
“凝雪妹妹长途跋涉肯定饿了吧，哥哥这边正好有一家热门的二次元主题餐厅，一起去吃点东西？”
赵凝雪雀跃地蹦起来欢呼道，
“好呀好呀！”
随后她拉起余顾的手，快步冲向早就等在一旁的悬浮车，头也不回地说道，
“但余顾哥哥如果真想让我这趟旅途开心愉快的话，还是收起你这副油腻的做派吧。”
被喷油腻的余顾苦笑一下，摸了摸鼻子。
他果然还是不适合扮演这种角色。
当两人上了悬浮车后。
赵凝雪自然地拿起小桌板上为她准备好的气泡水，打开一饮而尽。
靠在沙发上，双腿于半空中晃悠道，
“哈~突然觉得你们星辉集团的智脑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嘛，起码这苏打气泡水是真好喝。”
余顾用余光看到苏黎她们已经上了另一台车跟上来后。
才学着赵凝雪的模样打开一听苏打水一饮而尽，打了个气嗝，挑眉道，
“那是当然，这玩意儿没别的优点，就是格外会讨人欢心。”
听到余顾居然直接大方承认了。
赵凝雪哈哈一笑，将苏打水放下，扭头看向余顾，好奇问道，
“那余顾哥哥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是智脑教的吗？”
余顾轻蔑地将智能手环摘下，放在一旁。
扭头看向赵凝雪，说了一句《赛博末日》动画超梦里的台词，
“这些没有感情的家伙，想要凌驾在我们人类的头上，还是再等一百年吧。”
赵凝雪笑的前仰后倒，
“我承认，现在我对接下来的旅途，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了。”
余顾挑眉，
“那你之前表现出来的开心，都是逢场作戏咯？”
赵凝雪收敛笑容，歪头问道，
“余顾哥哥你不是吗？”
余顾不语，只是打开侧方的冰柜，拿出两杯色彩绚丽的鸡尾酒道，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偷喝桌上的蓝宝石之夜来着？”
赵凝雪目光幽幽地看着余顾递来的酒杯，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智能手环，听见余顾挑眉道，
“妹妹不用担心，还没到一百年呢。”
然后赵凝雪就惊讶地看到余顾的智能手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冒出了耀眼的电弧火光。
她接着转头看向余顾，就看到余顾神秘莫测地笑着，继续将那杯名为蓝宝石之夜的经典鸡尾酒递向自己，
“干杯。”
既然白音没有选择离岗，又怎么能不把她利用上呢？
赵凝雪也笑了，接过余顾递来的酒杯，姿态狂放地一饮而尽。
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上红晕，看到余顾利落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备用手环戴上道，
“这样看，我那位余旭哥哥，可是要头疼了呢。”
余顾不回答，只是端起酒杯，学着赵凝雪的模样一饮而尽问道，
“要不要让司机开慢点？”
赵凝雪无所谓地摆摆手，
“余顾哥哥放心，你妹妹我呀，上头快，下头更快。”
赵凝雪说完褪去靴子，双脚直接搭上了面前的小桌。
完成把柄交换。
余顾会心一笑，指了指前方的投影装置道，
“路途漫漫，妹妹有没有什么想看的超梦？”
赵凝雪睁开眼，眼珠转了一圈，笑道，
“恋爱在校园，哥哥有资源吗？”
余顾笑了，
“小看你哥哥不是，什么片哥哥都能给你放出来。”
顿了顿，他俯身贴在赵凝雪耳边道，
“回头哥哥送你一个越狱过的离线手环，你想要的，应有尽有。”
赵凝雪眼睛亮起，箍住余顾的脖子，倚在他身上，附耳询问道，
“余顾哥哥，要不咱们认真考虑一下上面的意思？”
反正都是联姻，能找到一个对上胃口的人，极为不易。
此时，超梦已经在狭小的车厢内放映而出。
和下层市民不同，他们这些财阀后代被明令禁止使用沉浸式超梦。
那是会让人脱离现实的赛博毒药，他们从小被灌输这样的念头。
在颇为带感的片头曲中，余顾惊讶看到居然出现了两个男生在深情对视。
他连忙偏过头，推开略显醉意的赵凝雪，调侃道，
“你真能受得了哥哥这个做派？”
赵凝雪瘪起嘴，
“那秘书真就这么让哥哥着迷？”
余顾大胆地伸出手，揉了揉赵凝雪的头，借用了一部古风超梦里的台词道，
“倒不是这个，只是相扶于微末，怎能轻弃？”
赵凝雪挽着余顾的胳膊，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向前方的全息超梦道，
“如果你真是我哥哥就好了。”
余顾看着眼前这个在游戏原剧情中，后期才和原主进行联姻接触，被原主色迷心窍差点下药得手，最终给主角团秘密输送了极多帮助的合法萝莉。
轻轻扶住了对方的脑袋，语气幽幽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赵凝雪没学过这句诗。
但将古风超梦和校园超梦并列喜爱度第一的她，还是第一时间读懂了这句诗词里的意味。
同是天涯沦落人吗？
想了想，赵凝雪笑颜如花地说道，
“如果余顾哥哥你将来想当星辉集团的董事长，我一定会来帮帮场子的。”
余顾好笑地刮了刮后者的琼鼻，
“你能活成这样就很不容易了，这种事情少参合。”
赵凝雪好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一起观看这部恋爱在校园。
其实就赵凝雪一个人在看，余顾让白音用定点投影技术，在自己眼前偷偷放了另一部超梦。
实在太辣眼睛了，余顾无福消受。
而直到悬浮车开始缓缓下层之际，赵凝雪才从余顾的肩膀上挪开脑袋。
拿出包包里的化妆品，遮住脸上的红润，甜甜笑道，
“好啦，余顾哥哥，让我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余顾连忙挥手将车内不该出现的一切回归原样。
递给赵凝雪一颗从苏黎那要来的口气清新片，柔和笑道，
“你一定会满意的。”
而全程默默听完余顾和赵凝雪对话的白音，颦起绣眉，看向虚拟的工作屏幕上，余顾给自己安排找寻的三位人物档案。
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音眼中光华流转，眼前的信息如流光般开始飞速流转。
琐碎的信息于白音面前如同拼图一般不断闪烁拼接，却怎么都拼不出一个让白音理解的答案。
......
深夜，赵凝雪和余顾驻足在熙熙攘攘的希望市旧城区街头。
苏黎和朱红，领着一大群便衣安保无形组成人墙将他们护在其中。
智脑则无差别地锁定了在场每位路人的脑部芯片。
确保任何胆敢轻举妄动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被烧坏大脑。
这些历经数次公司战争，却侥幸保存下来的古建筑，如今已成了希望市著名的旅游景点。
赵凝雪抬眸看向一旁给自己安排下榻的雅典娜酒店，念念不舍地嘟着嘴呢喃道，
“时间过得好快哦。”
余顾揉了揉赵凝雪的脑袋，哄小孩般地语气轻柔道，
“明天我会早点来接你。”
“真的吗？”
“嗯，我保证你在睁开眼的十分钟之内，就会看见我。”
“嘿嘿，余顾哥哥果然最好了。”
赵凝雪最后抱了一下余顾，转身走向那扇已为她打开许久的大门。
期间一步三回头，眼里满是不舍。
余顾一直目送赵凝雪在朱红的护送下走进电梯，才招手领着苏黎坐上了停在一旁的悬浮车。
两人在人前都尽职尽责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但一上车，余顾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好像这位合法萝莉，和原剧情里的性格不太一样。
苏黎则适时地伸手将余顾扶到自己的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胸口，替余顾按摩起太阳穴。
悬浮车缓缓升空，在两辆防弹悬浮车的护卫下，调头驶向远处的世界树大厦。
另一边，当随从将行李放到房间里离开后。
朱红就拿出一个名为‘领域’的黑色金属匣子放在了客厅中央的茶几上。
等到领域开始运作，亮起绿灯。
她便看见赵凝雪鞋子一甩，一头扑进了面前的馒头沙发里。
这是一件摆满了动画超梦元素的房间，全息海景的墙面上游走着一条可爱的鲸鱼。
波光粼粼间，赵凝雪转身面朝上方，在那条鲸鱼出现在天花板上时，目光幽幽道，
“又是我喜欢的动漫角色。”
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朱红立刻从行李中拿出数瓶基酒，现场给赵凝雪调制起了一杯烈性十足的猩红苏玛。
赵凝雪歪头看着朱红调制猩红苏玛，心情好转些许，嗤笑道，
“蓝宝石之夜？小孩子才喝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