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戴上项圈，成为我的人
余顾险些让白音给跑了。
好在苏黎事前的准备称得上万全。
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黑客少女，她却利用余顾的授权，足足布置了五支最高保密等级的S级便衣特种干员小队在附近。
要知道这种等级的干员小队，身上装的都是最顶尖的战斗义体，随便拉出去一支都足以平定一场小型暴乱。
这才让白音刚从准备好的逃生通道离开家门，就被早就等待好的便衣干员摁在了地上。
“呸，畜生，本小姐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白音的公寓内，一位粉色长发，五官精致仿若瓷娃娃，披着银色外衣，穿紧身衣的少女坐在椅子上。
她并没有被捆住，只是被四支激光手枪对准，恶狠狠地瞪着余顾的背影，在心底里发誓绝不屈服。
此人正是白音。
她还以为是自己偷偷攻击星辉集团网络的事情被发现了。
余顾并没有急着和白音说话，而是满怀追忆地打量着这间房里的点点滴滴。
曾几何时，他也曾作为白音的队友，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内，商量着足以改变世界的大事。
没有哪个少年不曾做梦当一回拯救世界的英雄。
余顾还记得，在游戏中，每次任务前白音都会坐在靠近阳台边的那台电子终端前，自信满满地和自己打包票，
“你们就放心去吧，以本小姐的黑客技术，那帮蠢材想要抓住本小姐，还得再修行一百年呢。”
现在，当白音失去主角光环加持，自己也没有被降智，从一开始就用最高规格来对待白音。
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她，并让她沦为了阶下囚。
就连最后一战中全状态的白音，也被星辉集团的超级智脑烧成了人干，才给主角团争取到了那可怜的半个小时。
这个傲慢自大的蠢女人。
余顾不敢再回想，他现在还不能做英雄，而是得做一个坏人，以软肋要挟别人的坏人。
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他不能透露出哪怕半点自己那狂悖的念头。
他可不想和主角团一样，只端了一个星辉集团，就将自己的伙伴们死的一干二净。
在黎明出现之前，他必须扮演好余顾的角色，不，他就是余顾。
只见余顾走到白音面前一步的距离。
在一众安保的戒备中，低头俯视着她，把刚刚苏黎告诉自己的资料复述了一遍，并在白音震惊的眼神中缓缓说道，
“白音，我没有捆你，是想告诉你我的诚意，而不是让你来辱骂我的。”
他谨慎地没有和白音有任何肢体接触，而是站在那里双手环抱道，
“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加入我的团队，我给许诺诺安排肾源，半年后就可以进行手术。”
听到这里，苏黎隐晦地看了余顾一眼。
其实明天就可以手术的。
余顾接着说道，
“第二，你继续骂我，但我会放话出去，所有我们星辉集团持股的医院，都将拒绝为许诺诺提供透析服务。
你只能去我手伸不到的地方，为许诺诺继续治疗。”
余顾说道这里嗤笑一声，
“但你知道的，整个联邦，没有这样的医院。”
联邦并不是星辉集团一家独大。
但是各个财团在非核心技术领域里，早就通过股份互持，达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虽然这并不影响他们有时为了争夺市场，不惜掀起战争。
但倘若余顾真的开口，白音知道他说的绝不是空话。
白音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
“畜生！”
余顾竖起两根手指，眼神冷峻，
“两次，你已经骂我两次了，事不过三。”
白音被气到浑身发抖，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再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余顾看着白音，朝苏黎伸出手。
后者立刻快步上前，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毒刺项圈递到余顾的手里。
这是一款流行于他们上层圈子里的小玩意。
项圈内部的一行小针，会在宿主佩戴后自动注射神经毒素，每七天需要手动更换解药包。
一旦断药，宿主将在十分钟内大脑衰竭而亡。
全程不联网，安全可靠。
专门用于满足某些特殊人群的小癖好。
这帮人生就像开了挂的家伙，对待百依百顺的东西早已失去兴趣，就喜欢玩些刺激的。
余顾将毒刺项圈抛进白音的怀里，说道，
“做选择吧，戴上它，发誓效忠我，亦或是...”
余顾弯下身子，直视着白音如愤怒小猫的眼神道，
“你想看着你从小相依为命的玩伴，因你而死。”
如果有选择，余顾并不想这样做。
但按照剧情来看，白音利用这一堆破铜烂铁都能黑进星辉集团的天眼系统。
而余顾将来要给白音的，是整个新世界州最顶尖的电子终端。
他不敢保证自己有主角光环，能用嘴炮让白音心悦诚服。
毕竟以余顾的身份，他哪怕说的天花乱坠，白音估计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他怕自己某天睡得好好的，房间内的安保系统突然启动，毫无征兆地用激光将自己打成筛子。
余顾只能等，等到白音亲眼看见自己一步步将她想要的未来，呈现在她面前的那天，用事实来征服对方。
白音凝视着自己大腿上，那象征着屈辱的毒刺项圈好久好久。
她当然知道一旦戴上这玩意意味着什么，这和杀死她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比给她一束激光还要恐怖千倍万倍。
但是想到那个在福利院里永远笑着，给予了自己生活希望的女孩。
白音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举起了项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咔哒。”
脆响发出的同时，白音感觉到脖子处一阵刺痛，同时传来清凉的感觉。
她知道，伴随着神经毒素的注入，自己的全部，都成了这位公子哥戳手可得的玩具。
屈辱的眼泪不争气地滑落眼眶。
亲手制定了一切计划的苏黎，当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偏过了头去。
唯有余顾，全程注视着白音完成动作，他深邃的眼眸仿佛是要将一幕刻在脑海里。
眼前发生的，正是他要破除的。
所有代价都不会白费，余顾一定会让他们这些主角团整整齐齐地活到大结局，亲眼看到新世界到来。
为众人抱薪者，不该溺于风雪。
随后，余顾走上前去，伸手扶在白音的肩膀上道，
“很好，明天早晨八点，记得来世界树报道，我会让人在门口接你。”
说罢，余顾转身就走。
苏黎连忙小跑着跟了上来。
......
第二天。
当白音踏进世界树大厦的时候，她已经在半小时前接到医院通知匹配上肾源的电话。
对方是一位绝症病人，最多活不到半年时间了。
医院很客气地告诉白音，一旦对方去世，就会第一时间为许诺诺安排手术。
且已经将许诺诺安排到了最高级的单人病房，有专人二十四小时进行护理。
白音有些意外，对方兑现承诺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明明她其实对这个所谓的肾源没报任何希望，昨天戴上毒刺项圈，完全是因为余顾的威胁。
她可不认为这些财阀能说到做到。
但现在...
白音摸了摸她今天故意画丑的妆容，心里多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许对方真的是看重了自己的技术，而不是在某个地方无意间看上了自己的美貌。
白音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耳侧有人在轻声呼唤，
“白音小姐？”
有些回音，好似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白音回过神，就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可爱脸蛋出现在眼前，给她吓了一跳。
愣了愣，她才意识到这竟是一对双胞胎。
“我是，你们是余顾派来接我的人？”
周巧巧和周可可异口同声道，
“是的白音小姐，请您跟我们来。”
白音带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双胞胎姐妹上了那台高管专用的电梯。
电梯快速垂直上升来到一百零八层，顺着那条金碧辉煌的走廊，白音进到了余顾的卧室。
当看到门里面是卧室的时候，白音瞬间愣住了，她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衣摆。
和苏黎来时不一样，厚重的遮光帘全部打开，余顾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旁，俯瞰众生。
苏黎则是站在余顾身边似乎在汇报什么。
听到开门声，余顾和苏黎同时回过头来。
苏黎挽了下耳边碎发，敏锐地察觉到了白音的小动作，嘴角含笑，大步走过来在白音耳边说道，
“白音小姐放心，顾董找你纯为了技术，之所以约在这里，是因为说话方便而已。”
说罢，她再次抬步离开房间，关上门，给白音和余顾一个单独的谈话空间。
听到苏黎的话，白音稍微定了定心神。
看到余顾逆着光，身上无形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对自己开口问道，
“白音，如果我让你在不惊动智脑的情况下为我找几个人，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