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获
赤牙和蓝藤留在火堆旁，肖歌一个人来到了洞穴。
这里多了两个守卫，倒不是担心有族人偷喝，主要是防范一些昆虫蛇鸟进入。
肖歌和他们打过照面，独自进入洞穴深处。
和记忆中氏族第一次发现时相比，现在的灵泉已经萎缩了许多。
得想想办法开源，否则再这么下去只能节流了。
肖歌头疼，但也无可奈何。
装了一袋子灵泉水，肖歌先饮了一捧，消去了精神渴感。
他又拿起那块玉片，回忆刚才的感觉。
眼中的世界逐渐开始改变，刚开始还是一点点绿光，当他眨了眨眼，视线移到灵泉时，意外发生了——
绿光如潮水般袭来，仿佛成千上万根碧绿光针扎进瞳孔。
肖歌感觉他像是在漆黑房间里打着游戏，猛地吃到了一颗闪光弹。
“诶哟我……”
踉跄后退撞上岩壁，肖歌还是不能接受，眼睛生疼，他连忙将玉片摘下。
“果然，不是夜视那么简单。”
肖歌揉揉眼睛，试验再三，大致可以确定，这次的玉片应该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高浓度灵气。
“就叫它识灵玉符吧。”
这大概是他目前为止找到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消耗有点大。
想到蓝藤坚持了那么久，说不定这东西也是看天赋。
估摸着那家伙已经快渴得发癫了，肖歌赶忙提着水袋准备离开。
灵光一现又折返回来，采了几朵泉边的荧光蘑菇。
“生长在灵泉边的……待会儿应该有用。”
回到火堆边，蓝藤已经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看到肖歌回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连吞火鸟都察觉不到威胁，在一边嬉戏打闹。
不顾一旁赤牙的幸灾乐祸，肖歌给他灌了两大口，顿了几秒，蓝藤终于活过来了。
“大族长……“蓝藤泪流满面，“您真是个好人！”
肖歌笑了笑，将其扶起：“你先别谢，我有事要你去做。”
“你拿着这……识灵玉符去族里转转，找到什么发光的东西，只要不麻烦都带过来。”
“赤牙，你也跟着去，记得和族人们说好了。”
蓝藤瞄了瞄水囊，肖歌心领神会，晃了晃：“放心，这个你们拿着去，渴了就喝。”
“这可是神水，喝得越多，对身体越好！”
蓝藤喜出望外，赤牙也早就迫不及待让那群老家伙看看他的“强者印记”了。
肖歌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心中思索：
“边摄入灵泉边用玉符消化，这也是个办法，可惜就是太奢侈。”
“倒是有些像修炼了。”
肖歌会心一笑，捡起刚刚摘下的蘑菇，撕成小片，扔到那几只好奇的吞火鸟中间。
吞火鸟并不只食火，吞火对它们而言，更像是品尝饭后糕点。
它们也是杂食动物，食谱基本上和人类相同。
要是单纯以食火为生的话，它们应该早灭绝了。
吞火鸟争着抢着将肖歌投喂的蘑菇瓜分，边提防着贪婪的同族边从嘴中吐出小股火焰加热。
不一会儿，它们就已经分食干净，呆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肖歌，倒是有几分乞食的撒娇。
没有鸟敢上来争抢，野性大的已经沦为饭前小零食了。
肖歌自然不会再分，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人，这么做只是为了验证这蘑菇有没有毒性而已。
等了许久，直到赤牙两人回来，这几只小鸟依旧活蹦乱跳，肖歌松了一口气，至少排除了一点风险。
“族长！”“大族长！”
两人提着几兽皮的杂物回来，赤牙鼻青脸肿，身上的图腾倒是一点没脏，估计是嘚瑟过度，被几个老猎手抓住亲切交流了一番。
这点小伤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不值一提，连草药都没必要用。
蓝藤摸着脑袋站在一边，像是一个去朋友家，结果朋友被他妈暴揍还让他先吃糖的可怜孩子。
蓝藤将水囊还了回来。
肖歌打开检查，还剩下不少，省的他再跑一趟，索性又递给了他们。
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蓝藤，你不是可以看到绿光吗？”
“你试试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把绿光调成和你身上的树神赐福一个程度。”
“如果还不行的话……那，那也就这样了……”
肖歌期望不大，如果炎那小孩能用识灵玉符的话，他还能相信几分欧皇的运气。
可面前这家伙走在野外都能撞到死敌，这运气，得亏这个世界没有抽卡游戏，不然分分钟干破防。
话毕，肖歌就带着装满玉片的背篼，换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和几个昏昏欲睡的老人打了声招呼，他又去取了点灵泉水，拿了根禽羽简单处理后制成的羽毛笔。
肖歌拿起玉片，摆出十二分的认真态度。
他要尝试勾勒纹路，补完玉符。
说实话，他觉得这个的成功率比那大得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更靠谱。
蘸着灵泉水，他先用空白玉片练习多时，随后才小心翼翼地对照着完好的火焰玉符，勾画着破损度最小的另一块。
时间无声无息流逝，肖歌额头上爬着细小汗珠，不敢有一丝懈怠。
火堆在他的眼中跳动，木质纤维燃烧断裂的噼啪声似乎也在为他加油。
不多时，肖歌成功完成，他双手撑地，望着星空，松了一口气。
左右一看，那几个老人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他笑了笑，将手中的两枚玉片斜向火堆对照。
不管结果如何，他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
尽人事知天命。
将新制的赤焰玉符握在手中，肖歌默默祈祷，无论是向虚构的天神也好，还是那什么树神也罢。
亦或者是远在服务区外的那一大堆地球神……
只要有用就行！
一朵小火苗在他手中出现，他忽然理解了黑矛第一次见到他生火时的反应。
玉符上的纹路在他眼中逐渐开始扭曲，虽然有些缓慢，但至少它们在努力地聚成了那个熟悉的火焰符号。
加油……
肖歌嘴角忍不住咧开弧度，手中的火势瞬间变大，如他第一次使用赤焰玉符。
“成功了。”
虽然启动时间更长，消耗灵力更多，但起码证明了这条路的可行性。
肖歌心情大好，大步回去找赤牙他们。
刚到那里，就看到他们一边互相抢着用识灵玉符一边争执，地上摆着几只借来的木质大碗。
“怎么样？”
肖歌走过去，两人停止了争执，赤牙指着地上的三只大碗：
“族长，我们尝试了几次，最终发现这三种最接近！”
肖歌接过识灵玉符，激活后比照，颜色确实大差不差，至少他是分辨不出来。
“蓝藤，你觉得哪个更好？”肖歌发问，他交给树神赐福的拥有者来判断。
“额……这个？”
蓝藤犹豫几秒，选择了第三碗。
肖歌转头，赤牙已经乖乖坐在搬来的石头上，身上的图腾早在他来之前就已洗掉。
“族长！我准备好了！”
肖歌也不再啰嗦，将蓝藤按在原地，递给他几块未知玉片。
蓝藤脸色发苦，连连摇头拒绝。
肖歌也不强求，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一回生，二回熟。
原始图腾大多都比较抽象简洁，少耗了些时间，他成功完成了第二次绘制。
肖歌绕着转了两圈，又打开识灵玉符仔细观察，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找不到什么大的区别。
“赤牙，如何？”
“赤牙……？”
赤牙低着头不回话，脸上的五官快要缩成一团，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