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处理
深夜时分，月明星稀。
李然从一旁的王奶奶家门前找了根手臂粗的木棍，身体靠着墙，慢慢靠近地上的黑影。
本来，他并未打算出来查看黑影的情况。
就凭刚才那两人交手的情况来看，其实力定然不俗，可能杀自己一个尚未启灵的灵能者，几乎与杀鸡没什么两样。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究竟有没有引起这两人的注意。
看他们这样的情况，结合下午刘姐的惨死。这两人都绝不是善茬。
“既然如此，先下手为强！”
呼！
李然站在黑衣人面前，高高抡起手中木棍，对着黑影脑袋就是一闷棍。
“嗯~”
地上的黑衣人发出一声痛哼，眉头紧锁。
显然，这一棍的威力不小。
见黑衣人没死，李然强撑着咬牙，又连续挥出数棍。
既然已经出手，李然没再有什么顾忌。
嘭！嘭！嘭！嘭！
直到双臂因为连续挥舞，渐渐脱力，李然才停下手中的木棍。
而地上的黑影也早已没了动静，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手撑在墙上，李然看着面容一片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尽管现在是深夜，气温较低，可李然额头还是渗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握了握有些发抖的手掌，李然强行镇定下来。
伸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确定黑衣人没了气息，他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杀人，看起来挺简单的。可一旦动起手来，李然还是不免紧张。
一棍挥下后，他脑袋便一片空白。
他害怕黑衣人突然醒来，下意识的便一直抡棍子。
直到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了黑衣人头上，他才反应过来。
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阵，李然站起身。
兴许是下午见到了徐姐的尸体，李然这次的反应不再那么剧烈。
抬起黑衣人尸体，李然就朝着远处走去。
他不知道刚才离开的黑衣人会不会再回来，必须尽快处理掉黑衣人的尸体。
刚才两人交手并未下死手，就说明这两人极有可能认识。甚至还是同伴。
必须抹干净一切痕迹。李然心中暗道。
很快，李然便拖着黑衣人的尸体来到一处污水池边上。
池子很宽，几乎有一座足球场那么大。这是以前建筑公司建房时修建的，专门用来排放各种污水。具有极高腐蚀性。
池子散发着阵阵恶臭，里面泡着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尸体，上面还漂浮着早已老化的塑料袋。
李然从一旁的石堆上找了几块大石头，又从黑衣人身上抽出几块衣服布条，把石头绑在黑衣人尸体上。
随后他慢慢挪到池子中，看见身体缓缓沉下，池子不断冒着气泡，李然这才放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李然又回到现场，仔仔细细抹去一切痕迹后，才小心翼翼从窗户爬回屋内。
屋内床上，二哥李越鼾声如雷，正睡得熟。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小弟出去了。还杀了个人。
坐在床上的李然打开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弱光亮，看清了现在的时间。
2：14。
接着李然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不知道是由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质地光滑细腻，还带着一股子奇怪的油脂味。
册子封面上书着三个大字，五河拳。
这是李然从黑衣人身上无意中搜到的，被其绑在小腿上后面。
若不是李然眼尖，恐怕这小册子也随着黑衣人一起沉入池底了。
靠在床角，李然仔细阅读起小册上的内容。
“拳法？这是....武者功法？”
看了大概十来分钟，李然眼睛逐渐明亮，随即便是大喜。
柳絮帝国虽不禁武学，可明面上也不允许开设武馆等机构。
要想学到武道，只有前往太周或是购买太周走私来的功法。
可这些途径风险极大，一旦被帝国边军发现，少不得交付一大笔罚款。
交不起罚款的，则会被充入囚营，去到前线与太周作战。
李然赶紧翻开小册子，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练拳之初，需先调息。呼吸自然，气沉丹田，以意导气，以气催力......”
小册讲的颇为玄奥，李然看的是云里雾里的。
不过好在，小册子上居然有些笔记。
笔记很潦草，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估计记录的时间有些久了。
看情况，应该是黑衣人自己写的。
“太周语吗？”
李然低头看着如蝌蚪般的笔记。
......
次日清晨，露气升腾，红日显现出轮廓。
一处沙地旁，一名穿着短袖短裤，面容清秀少年，正做着各种怪异的的动作。
少年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悠长，一看便知道不是胡乱练的。
短袖少年正是李然，自从昨晚上拿到那本册子后。
李然便迫不及待开启绝对概率，将五河拳与自身完美结合，按照册子上所讲述的招式动作。一板一眼的练了起来。
五河拳分为好几个阶段，首先的第一步便是调息。
调息，说的便是调整呼吸节奏。
按照小册上所说，呼吸分为自然呼吸、腹式呼吸与逆腹式呼吸三种。
自然呼吸，乃日常之呼吸，气息浅薄，仅及胸腔。
腹式呼吸，深吸缓呼，气沉丹田，气息充盈。
逆腹式呼吸，则吸气时腹部内收，呼气时腹部外扩，更具爆发力。
调息之法，以腹式呼吸为根基，逆腹式呼吸为进阶，练至气息绵长、深沉，方为上乘。
从自然呼吸转到其余两种呼吸，自然是不容易。毕竟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是不可能马上就改过来的。
不过好在，李然开启了绝对概率。
照着小册上所讲，也能做到这一步。
呼吸也算是他身体部分，绝对概率自然可以调整，然后完美做到调息。
半小时时间很快过去。
正醉心于调息中的李然忽地架势一松，原本稳定均匀，节奏合适的呼吸，瞬间被中断。
“咳咳....绝对概率时间到了。”
李然涨红着脸停了下来。
调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李然也没想着，短短半个小时就能做到腹式呼吸。
“不过，我倒是找到点感觉了。”
李然默默感受着刚刚进行腹式呼吸的感觉，那种身体的肌肉记忆，依旧停留在他脑海中。
这便是绝对概率的一大好处之一。
他可以借用这种方法，在身体内形成痕迹。或者说一种路径。
这样的话，哪怕他没了绝对概率时间，也依旧能够体会那种感觉。
就相当于自己成功过一次，然后不断复习成功的感觉。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不断重复之前走过的路。
又简单练习了会儿，李然才平复好心情，向家走去。
回到家中，吃过早餐后，李然正准备到外面走走。
正准备出门时，却透过窗户看见了停在外面的警车。
“妈，警备局的人来做什么？”
李然心中一沉，向着外面问道。
周红秀正坐在屋檐下，手里又是不知道从哪里接来的手工活。
听见李然询问，周红秀放下手工，向外面望了望，摇摇头道，
“兴许是隔壁刘姐儿子报的案吧，刘姐死了，警备局的人总归要来看一看。哎，刘姐昨天还和我说打算去市里面找个活干，结果.....”
说到这里，周红秀也是叹气。
刘姐以前就住在他们家楼下，这一下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也不免让周红秀有些悲凉起来。
李然没说话，只是点头。
再次回想昨晚上的痕迹，确定没什么纰漏后，这才出门。
刚出门，两名穿着制式警备服装，右边腰间还配着把灵能枪的警备人员，朝这边走来。
李然心中一凛，却还是强装镇定，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