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女帝登基,横推萌娘三国](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86/53152086/b_53152086.jpg)
第42章 朝会也忒没意思
翌日,卯时,皇宫,崇德前殿。
天色微亮,穿着一袭庄重朝服的董卓傲立于百官之前,视身后三公、百官如无物,声若洪钟,“细数以上种种,卓恳请太后下诏书立刘协为帝,废黜皇帝刘辩为弘农王!”
“……”
跪坐在帷幔后,身姿若隐若现的何太后沉默了,她举目看向在董卓身后神色各异的百官,他们已然提前知悉这次朝会的结果。
有的表情愤怒,是在为董卓的肆意妄为而愤怒。
有的表情无奈,是在为自己、为群臣的无力而无奈。
有的表情悲伤,是在为这朝堂,是在为这动乱的天下而悲伤。
有的表情冷淡,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冷淡。
有的表情欣喜,是因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而欣喜。
何太后在百官之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有太傅袁隗,有司空刘弘,有尚书卢植,有暂代执金吾一职的吕布。
看着吕布那鹤立鸡群的高挑身影,她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昨日辫儿没有提出那般荒唐之事,或许今日还有转机……”
想到刘辩,何太后目光一转,看向了不远处同样跪坐在软垫上,双目红肿、表情呆滞的刘辩。
此时的他已经褪下了龙袍,换了一身象征王侯的蟒袍,哪怕样式依旧华丽,却无法让他恢复昨日那不可一世的风采。
“母后!我、我真的不举了!”
何太后的耳畔似乎有哽咽声在回响着,那是昨夜他哭哭啼啼闯进宫中时留下的话语,直到最后一刻,他的所思所想,还是那般污秽不堪。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回想着昨夜刘辩狼狈的画面,只恨自己怎的生了个这般蠢笨的孩子,成天不顾国家大事,只想吃喝玩乐,像极了晚年的刘宏,惹人厌恶。
“太后,时辰不早了。”
听到董卓似笑非笑的提醒,何太后收回看向刘辩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在诏书上挥毫而就,随即招来侍女,让她将诏书转交给侍立在刘辩身侧的太监。
“所以,这就完事了?”
陆鸣一边倾听着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宣读的诏书,一边悄咪咪的环视四周。
头一次参与朝会的他,原以为会看到好一番唇枪舌剑,却没想到那文武百官缄默不言,让偌大的崇德前殿中,只有太监宛如刮玻璃般刺耳的噪音徐徐回荡。
“这朝会也忒没意思……”
陆鸣心下叹了口气,借助身高的优势,抬眸看向表情呆滞的刘辩,略一停顿,又看向不远处藏在帷幔后边的窈窕身影。
他趁刚才帷幔掀开一角时,看清了何太后的模样,那姣好的面容,那弯弯的眉眼,那明亮的眼睛,虽然面无表情,却不失端庄典雅。
而在那身珠光宝气、艳丽逼人的庄重宫装衬托下,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完美的衬托了出来,让她的气质更显高贵和冷艳。
以说人话的方式来评价的话,就是——让人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看看她有多么妩媚,呻吟又是多么动人。
“但……唐姬呢?如此重要的时刻,怎的不见唐姬身影?”
唐姬,出身颍川唐氏,因身份显赫被少帝立为正妻,也就是皇后,在刘辩被毒杀之后回返颍川,其父唐瑁让其改嫁时誓死不从,可谓忠贞。
本来陆鸣是想从她身上着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结果没想到,压根就没看见唐姬的身影,让他的计划落了个空。
“总不能是她吧?”
念及至此,陆鸣凤目微眯,视线一转,只见在身着龙袍的刘协身畔,还跪坐着一位幼女。
她身形估摸着还不到四尺,娇小纤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胸部尚未发育完全,腰肢纤细得如同柳枝,双腿也十分瘦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奇妙的是,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容貌如诗如画,眉如远黛,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见底,宛如一汪清泉,闪烁着纯真的光芒。
“这像是一朵盛开在冰雪中的雪莲般脱俗的幼女会是唐姬?不可能吧?”
陆鸣古怪的想着,却又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但从她所坐的位置来看,毫无疑问是一位皇室成员,“难道是刘协的未婚妻?”
正当他思索着这位幼女的身份之时,身为太傅的袁隗动身向前,从已经退位,降为弘农王的刘辩身上取下玺绶,随后一转身,走向了陈留王——刘协。
“从今日起,刘协登基,是为献帝,改元永汉……”
陆鸣简明扼要的将太监宣读的内容总结之后,眺望着恍恍惚惚,向坐在北面的新帝称臣的刘辩。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反抗的意图,就这么乖乖的跪在了年仅八岁的刘协面前,口称陛下。
这在陆鸣眼中看起来分外滑稽的场面,却引来了阵阵哽咽之声,他循声望去,不出意外的发现何太后正呜咽着,为儿子刘辩的退位,为自己权势的终结而悲痛。
当然,不止何太后在哭,群臣同样在哭。
只不过有的是哭在了表面上,实则内心毫无波澜;有的表面上没哭,实则心里已经哭天抢地;还有的干脆就是喜极而泣,譬如那克制不住自己的刘协。
“齐枢,该向新帝称臣了。”
忽然,吕布悦耳的嗓音从身畔传来,陆鸣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环视着纷纷向新帝称臣的百官,接着抬眸看向献帝——刘协。
他脸庞略显稚嫩,身材比之前那幼女高了几分,在龙袍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庄重,只是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却透出了一抹别样的诡异。
“按理来说,他年仅八岁,就算知道皇位重要,但也没到能理解皇位有多重要的程度才对,但看他的表情,怎的就像真的得了天下似地?”
陆鸣若有所思的想着,直到看见群臣纷纷下跪时,才略显犹豫的问道:“我们真的要跪吗?”
“嗯?不然呢?”
刚要俯下身去的吕布动作一滞,旋即又直起身来,表情古怪的看着陆鸣。
“呃……”
陆鸣现在的表情比她还要别扭,“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