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错过心意
沈若薇只觉得慕云卿越来越好笑,她都宰了他这么大一笔巨款出气,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
她真想撬开慕云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水装太多给秀逗了。
“慕二世子,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对我如此的讨厌,那你买两份舒悦香,莫非两份都是要送给我表妹的?”沈若薇不甘示弱。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狗男女,站在一起太般配了,这俩人坏且贪,是上一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表姐,余下的一份舒悦香是要留给你的吧?但表姐你处处跟慕二世子作对,他只怕是要留到你服软为止。”程蒹蒹轻声叹气,明明是偏帮慕云卿的话,却显得她极明事理。
暗搓搓将沈若薇置身出于嫉妒的境地,毕竟沈若薇追求慕云卿,做出的各种出格荒唐事岂止一两件,多到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也不差这一桩了。
吃一堑长一智,程蒹蒹和慕云卿这次都学乖了,金皇鸟事件让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送礼,因此程蒹蒹在涉及慕云卿的事会扯上沈若薇作遮挡。
“另外还有一事,我也想请教,表妹跟我是表亲,为何你独独厌恶我,不讨厌我表妹?还送我表妹这么贵的舒悦香。”沈若薇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程蒹蒹和慕云卿一阵心虚,还不及言语交锋,程蒹蒹的小姐妹就站出来替她出头了。
“沈大小姐的话也忒难听了些,你喜欢慕二世子又追不到人家,还被人家慕二世子奚落,关蒹蒹什么事?为何要把话说得好像是蒹蒹抢了你情郎似的,蒹蒹可是你的表妹啊!”
沈若薇算是听出来,她十分嫌弃自己,很偏袒程蒹蒹。
“兰儿,你别这么说,表姐她也不是有意的,她这两年为情所困,难免说话做事有所失分寸,慕二世子你万勿介怀。”
程蒹蒹与她的小姐妹一唱一和,一张巧言令色的嘴贬低了她的同时,又安抚了慕云卿。
“沈若薇,你想想你表妹,再想想你,你表妹也比你通情达理,你不该反省反省你的作为?”
“我有什么好反省的?你爹宁远侯是三品官,我爹齐国公可是一品官,我有靡芳斋,而慕二世子有你与跟我靡芳斋一样能赚钱的铺子么,你一无所长,就是个纨绔世家子弟。”
沈若薇数落起慕云卿各方面的不如,不论官阶也好,财富也罢,慕云卿没有一样能比肩她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三人面面相觑,恨得牙痒痒。
躲在二楼的迟御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纳眼底。
沈若薇对慕云卿的反击报复,在他看来无非是情侣间的打打闹闹。
在慕云卿面前的她张牙舞爪,神态自如,想做什么做什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拘谨小心,显然她跟慕云卿更熟稔,跟自己就见外了。
迟御不免心里一阵难过。
沈若薇以权势和财力压慕云卿的话,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论及这些无非是想在慕云卿面前表现一番,还能以权势和金钱来压慕云卿一头,逼迫他妥协于她。
未曾想沈若薇为了让慕云卿跟她在一起,会明目张胆说出这些话来。
迟御愈发觉得跟沈若薇只怕是今生没多大的缘分了。
他失望透顶,没有接着看完这场闹剧,就身轻如燕的从二楼穿窗而出,静悄悄匆匆离开靡芳斋。
就像他从未来过这里,楼下也无一人察觉到二楼看戏的迟御存在。
因此他错过了沈若薇当着众人的郑重其事表明已经不喜欢慕云卿的场面。
“沈若薇,别以为你用这些话就能威逼利诱我妥协!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倒胃口的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勿再纠缠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慕二世子,谁说我还在喜欢你了?你慕二世子什么都不如我,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地方?真是笑话。”
这次轮到沈若薇不屑冷哼了,
“沈大小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冥顽不灵的女子,难怪慕二世子不喜你。”程蒹蒹的小姐妹对沈若薇鄙夷得不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瞧姑娘这话说得,难道我不喜欢他,还要哄着忍受着他不成?是他自己非要误会我心里还装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若薇想不到这误会大到几乎没人相信她说的话,只有掌掌柜的貌似对她深信不疑。
交代的靡芳斋在关键时刻收回成命,没能交到慕云卿手头,她又同掌柜的推心置腹过,因而就剩掌柜的懂她。
可掌柜的只是个帮佣,也没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程蒹蒹根本不信沈若薇的说辞,“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知你还对慕二世子有感情,抹不开情面才说的这种气话。”
“表妹,我说的可不是气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沈若薇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伸掌对天起誓。
见沈若薇当着诸人的面毒誓都发出来了,他们半信半疑。
“沈若薇,算你狠!”
慕云卿提着另一盒舒悦香,兴致缺失的出了靡芳斋,程蒹蒹和她的小姐妹紧随其后。
“表妹,我们走了,家里见。”
沈若薇在靡芳斋里以一敌百三大战一场,没有落败的迹象,也心情大好的步出了靡芳斋的大门,只觉得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她还特意在外面的集市上逛了一圈,搜罗了一堆的好东西,眼巴巴的送去给迟御。
提着大包小包,沈若薇兴高采烈的到得宁远侯府的门外。
“还请通传一声,就说徒儿沈若薇求见迟御将军。”
宁远侯府小厮立马去知会了毕方一声,他们可不敢随意踏足迟御目前居住的那所院落。
迟御的声名在外,没有人敢招惹他,府中小厮当然也听过关于他的传闻,都对他战战兢兢。
“将军,沈小姐求见,方才门外的小厮来禀告,说沈小姐在门外等您。”
毕方站在几步远的空地,看着一丝不苟挥舞着长矛的迟御,他也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