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9章 情孽初现梦中音,后宅新主话纷纭
翌日清晨,熹微的日光仿若细密的金缕,穿过薄如蝉翼的窗纱,轻柔地倾洒在婚房内。
赵驹悠悠转醒,只觉肩头微沉,下意识侧目。
刹那间,入目便是秦可卿那赛过羊脂玉般莹润白皙的肌肤,在晨曦的温柔摩挲下,隐隐泛起一抹浅淡的粉晕,恰似破晓时分初绽的桃花,姣艳而妩媚。
她一头乌发如墨,肆意地铺陈在枕畔,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那巴掌大的面庞上,更衬得面容精致绝美,宛如天工雕琢。
长长的睫毛仿若蝶翼,在她紧闭的眼睑上投下丝丝淡影,静谧而美好。
佳人软玉在怀,赵驹的思绪却悠悠飘回了昨夜。
想来或是身体已经被强化到了极限的原因,在大同镇即将班师回朝之际,体内那股神秘气流便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
纵赵驹于战场之上如何奋勇杀敌,亦是再无感应,这也是为何之前他剿匪并未亲自动手。
赵驹倒也未过分介怀,毕竟他的体魄已被淬炼得超凡脱俗。
只是昨夜与秦可卿共度良宵之后,睡梦中,体内那股气流竟再度涌现,于他周身各处横冲直撞,肆意游走。
紧接着,一道神秘莫测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轰然响起:“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读过《红楼梦》的赵驹,自然明白此诗乃曹雪芹为秦可卿所作之判词。
然而,这首判词此刻在他脑海中浮现的缘由,以及与他体内那股气流之间的关联,尚不得而知。
他方才一醒来,脑海中便再次响起那道声音:“收集十二金钗之情孽,可勘破世间幻境。”
十二金钗他自是了然于心,这所谓“情孽”,想来便是指秦可卿无疑。
但“幻境”一词含义为何?难道自己所处这方世界还是走的玄幻风?
想来也是,《红楼梦》中本就存在诸多奇异情节:秦可卿托梦之举、贾宝玉遭遇鬼判与鬼差一事、赵姨娘花钱聘请马道婆施法等……
当然,要说《红楼梦》里最为惹人瞩目的物件,还是非贾宝玉脖颈间挂着的那块通灵宝玉莫属。
上次赵驹跑去恶搞贾宝玉时,并未看到他脖子上挂有玉佩,想来应当是被收起来妥善保管了。
先前贾蓉大婚之时,他也曾远远见到过那块宝玉,然而那时并未察觉到有何奇异之处。
看来,得想个办法将那块宝玉弄到手,再细细研究一番才是。
正自凝思之际,忽觉怀中幽微响动,下意识垂首一顾,却见秦可卿不知何时已然苏醒,正双眸含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赵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在怀中佳人的惊呼声中,翻身将其压住。
秦可卿双颊瞬间泛起红晕,恰似灼灼盛放的芍药,明艳不可方物。
她轻咬下唇,唇瓣略显红润,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慵懒与娇嗔,面若桃花,羞涩低语:“相公,莫要如此,我……还疼着呢!”
昨夜,她可是被赵驹百般缱绻,一直折腾到寅时方才罢休。
赵驹望着秦可卿那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之态,念及她初尝云雨,实不宜勉强,便缓缓松了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悠道:“也罢,此次便暂且饶过你,待你身子好些,咱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秦可卿听闻此言,本就红透如霞的脸颊,更添几分娇羞之色,踌躇片刻,轻声说道:“要不……唤宝珠她们进来……”
赵驹闻言,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那秀挺的琼鼻,见她皱着眉头,轻摇螓首将他的手甩开,愈发觉得她娇俏可爱至极。
他缓缓凑近秦可卿,嘴角挂着坏笑,附在她耳畔,轻声道:“那倒不必,我有一妙法,只是得委屈可卿一下。”
见她美眸之中满是好奇之色,便即刻凑近,低声细语。
秦可卿听闻,刹那间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便欲拒绝,可瞧见赵驹正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竟鬼使神差般地遵从了心上人的指示,缓缓将头埋入了那大红喜被中……
良久,赵驹神色清朗,意气风发,携着双颊绯红的秦可卿步出房门,便是见宝珠、瑞珠二人守于门前,已是困意沉沉,几欲睡去。
秦可卿瞧着这两个几乎站着便能睡着的丫鬟,心中既觉好气,又觉好笑,连忙款步上前,轻轻推了推她们,轻声道:“快些醒来,你二人守了这一夜,想必是极为劳累了,且回去歇上一歇。”
宝珠与瑞珠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那惺忪的睡眼,先是望向秦可卿,又偷偷瞥了一眼赵驹,眼中有怯意闪过。
姑爷这也太能折腾了,也不知道姑娘如何承受得住……
赵驹携着秦可卿款步踏入正厅,但见灯红酒绿两位丫鬟早已将佳肴美馔悉心摆就,正垂手侍立,恭恭敬敬。
赵驹轻挽秦可卿,于主位上安然落座,旋即她介绍道:“可卿,她们便是灯红酒绿,出身宫中,行事倒也伶俐。
日后这后宅之中,一应大小事务,便都交付于你打理。
你且看着如何差遣她们,若有那不听吩咐的,尽可依你心意处置便是。”
灯红酒绿二人赶忙上前,袅袅婷婷地福身行礼,口中说道:“见过太太,往后还望太太多多照拂。”
这‘太太’的称呼,还是昨日赵驹特地交代的。
面对赵驹的亲昵,秦可卿在宝珠、瑞珠两个丫鬟面前尚还能维持镇定,可此刻在灯红酒绿跟前,却难免有些局促。
她双颊微微泛起红晕,踌躇着说道:“相公,妾身不过是一介妾室,如此越俎代庖,操持起后宅诸事,恐有不妥。
日后若主母进府,听闻此事,定会心生怨尤,妾……”
赵驹伸出手,轻柔地覆于她的手背之上,温言软语地抚慰道:“莫要忧心,在我心中,你与正室并无二致,这后宅之事,你素来聪慧,定能料理得井井有条。
至于日后之事,有我在,决然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你只管安心去做,若有人胆敢刁难你,只管告知于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