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慎刑司的生死较量
慎刑司的生死较量
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那声音像是古老巨兽的低吟,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邬夏金桂被粗暴地推进了慎刑司,她的身体猛地向前冲了一下,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声响。
一股混合着霉味、血腥味和腐臭味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那气味浓烈得仿佛有实质,直往鼻子里钻,令人作呕。
邬夏金桂皱了皱鼻子,喉咙里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周围是高耸的石墙,阴森黑暗,那石墙的表面粗糙而冰冷,仿佛透着丝丝寒气。
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微弱的火苗跳动着,投下长长的鬼影。
那光影在墙上晃来晃去,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邬夏金桂感觉自己就像被无数幽灵环绕,背后不禁一阵发凉,恐惧像冰冷的触手紧紧地缠绕着她,但她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能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凶恶的老嬷嬷,穿着暗色的粗布衣衫,正襟危坐在高台上。
她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地盯着邬夏金桂,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邬夏金桂觉得那目光落在身上就像被冰锥刺中一般。
嬷嬷眼角的皱纹如同刀刻般,充满了杀气,她手中拿着一串铁链,“哗啦”一声甩在地上,那铁链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恐怖,邬夏金桂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
“邬氏,可知罪?”嬷嬷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像指甲划过黑板般令人不寒而栗,那声音传进耳朵里,邬夏金桂感觉耳朵一阵刺痛。
邬夏金桂抬头,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眼神坚定而明亮,“我没有罪,我被人陷害。”
嬷嬷冷笑一声,那笑声在慎刑司里回荡,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到了这里,还敢狡辩!来人,上刑!”
几个狱卒凶神恶煞地走过来,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咚咚”作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铁链、皮鞭、烙铁,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那光芒晃得邬夏金桂眼睛有些刺痛,她的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正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嬷嬷且慢。”那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一个太监,身着华丽的丝绸长袍,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进来,他正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江福海。
他的丝绸长袍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他眼神阴鸷,扫过邬夏金桂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那笑容让邬夏金桂感觉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盯上了。
江福海走到嬷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的话语隐晦,但邬夏金桂却能感觉到那话语中的恶意,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箭。
嬷嬷听完,脸上露出更加狰狞的笑容,她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死神的催命符,每一下都敲在邬夏金桂的心上,让她的心一阵紧缩。
“邬氏,看来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嬷嬷狞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残忍,那眼神就像燃烧着的黑色火焰。
“我这就让你尝尝我慎刑司的手段。”
邬夏金桂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她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疼痛,愤怒地瞪着江福海和嬷嬷,这两个人,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她不会像前世那样,任人宰割!
就在嬷嬷举起木棍要落下时,邬夏金桂突然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试试看吧!”她说完,身体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也跟着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邬夏金桂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呓语,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那声音低沉而模糊,在慎刑司里幽幽地回荡。
嬷嬷和狱卒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惊恐。
“装神弄鬼!”嬷嬷厉声呵斥,但她手中的木棍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邬夏金桂突然停止了颤抖,她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像鹰隼般死死地盯着嬷嬷,那目光像是能看穿嬷嬷的心思,“我记得,前日午后,我曾见到宝华在御膳房鬼鬼祟祟,不知她在那儿做什么?”
宝华是夏常在的贴身宫女,而夏常在正是陷害邬夏金桂的罪魁祸首。
嬷嬷听到“宝华”和“御膳房”这两个词,脸色微微一变,那脸色就像乌云遮住了太阳,周围的狱卒也面露惊讶之色,他们没想到邬夏金桂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还能抓住关键信息进行反击。
“你胡说!”嬷嬷强作镇定,但她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心虚,那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有没有胡说,嬷嬷心里清楚。”邬夏金桂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自信,“宝华在御膳房做了什么,嬷嬷不妨去查一查。”
就在这时,慎刑司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汹涌的潮水涌来。
夏常在和齐妃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夏常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齐妃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哟,这不是邬秀女吗?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夏常在阴阳怪气地说道,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针一样扎进邬夏金桂的耳朵里,邬夏金桂感觉耳朵一阵嗡嗡作响。
“夏常在,你别得意太早!”邬夏金桂怒视着夏常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把夏常在吞噬。
“我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夏常在故作惊讶,“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提醒你一句,进了慎刑司,就别想活着出去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齐妃也在一旁帮腔,“邬秀女,你还是乖乖认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她的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冷漠。
“我不会认罪的,因为我没有罪!”邬夏金桂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声音在慎刑司里回荡,充满了力量。
夏常在和齐妃还想继续嘲讽,却被邬夏金桂打断,“你们两个狼狈为奸,陷害忠良,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夏常在和齐妃被邬夏金桂的话激怒了,她们正要发作,却被江福海拦住了。
江福海走到邬夏金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邬秀女,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邬夏金桂没有理会江福海,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慎刑司角落里的一块布上,那块布的颜色和花纹都与其他地方不同,显得格外突兀。
那布的颜色鲜艳得像黑暗中的一抹亮色,花纹精致而独特。
“那是什么?”邬夏金桂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那块布料,它半掩在刑架的阴影下,若非她敏锐的观察力,几乎难以察觉。
她感觉那块布料像是在向她发出某种召唤。
那布料的颜色与慎刑司灰暗的色调格格不入,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并蒂莲,邬夏金桂一眼就认出,那是夏常在赏赐给宝华的,她曾经在宝华的荷包上见过同样的图案。
那并蒂莲绣得栩栩如生,邬夏金桂仿佛能感觉到花瓣的柔软和细腻,她指尖似乎还能回想起曾经触摸荷包时的感觉。
“那是什么?”邬夏金桂指着那块布料,语气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那声音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慎刑司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骤变,那脸色变得像死灰一样难看。
“普通的布料?”邬夏金桂冷笑一声,“嬷嬷,你确定吗?这布料上的并蒂莲,我可是在宝华的荷包上见过。”
嬷嬷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没想到邬夏金桂竟然如此细心,竟然发现了这块至关重要的证据。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邬夏金桂看穿了一切,背后涌起一阵寒意。
周围的狱卒和宫女们也都窃窃私语,那细碎的议论声像嗡嗡的蜜蜂声在慎刑司里回荡,他们看向邬夏金桂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这个女子,即使身陷囹圄,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观察力。
江福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意识到这块布料可能会成为扳倒夏常在的关键证据,他必须想办法销毁它。
他趁人不注意,猛地冲向那块布料,想要一把抢过来,他的脚步声急促而慌乱。
“你想干什么!”邬夏金桂见状,立刻扑了上去,她的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紧紧地抓住布料的另一端,她拼尽全力,手指紧紧地抠住布料,能感觉到布料的纹理在指尖滑动,不让江福海得逞。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松手。
布料被拉扯得紧紧的,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布料在痛苦地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令人窒息,邬夏金桂能感觉到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江福海,那目光像是要把江福海看穿。
江福海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从额头缓缓滑落,他能感觉到汗水的凉意。
他没想到邬夏金桂竟然如此顽强,他低估了她的决心。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布料从邬夏金桂手中夺过来,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放手!”江福海怒吼道,那声音像雷鸣般在慎刑司里炸响。
“休想!”邬夏金桂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就在这时,邬夏金桂的目光落在了江福海身后的刑架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邬夏金桂话音刚落,脚尖轻挑,勾住了江福海的袍角。
江福海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身体与地面撞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手中的布料也随之脱手而出,落入了邬夏金桂的手中。
“啊!”江福海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摔得七荤八素。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邬夏金桂,眼中喷射着怒火,“贱人!你敢耍我!”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邬夏金桂将布料紧紧地攥在手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江公公,这慎刑司的地板,似乎不太平坦啊。”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布料,那布料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
周围的狱卒和宫女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邬夏金桂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慎刑司里戏弄江福海。
慎刑司嬷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狠狠地瞪了江福海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江福海吃了。
江福海羞愤交加,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弱女子耍得团团转。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邬夏金桂,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手掌里。
邬夏金桂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夏常在和齐妃身上。
她将手中的布料高高举起,语气冰冷地说道:“这块布料,就是你们陷害我的证据!”那声音在慎刑司里回荡,充满了威严。
夏常在和齐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们没想到邬夏金桂竟然找到了这块布料。
她们惊恐地对视一眼,眼睛里满是慌乱和恐惧。
“你胡说!”夏常在强作镇定,但她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心虚,那声音像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我有没有胡说,皇上自会明鉴。”邬夏金桂的目光坚定而自信,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一切黑暗。
江福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必须想办法阻止邬夏金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江福海怒吼道,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几个狱卒立刻冲了上来,他们的脚步声“咚咚”作响,想要抓住邬夏金桂。
邬夏金桂早有准备,她灵活地躲闪着,身体像泥鳅一样滑溜,她能感觉到狱卒的手擦着她的衣服划过。
她巧妙地避开狱卒的抓捕,有两个狱卒因为扑得太猛,互相撞到了一起,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慎刑司内,一片混乱。
邬夏金桂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布料,眼神坚定而执着。
邬夏金桂在慎刑司中研究布上的线索,她眉头紧皱,指尖轻轻摩挲着并蒂莲的花瓣,能感觉到那细密的针脚在指尖划过,喃喃自语:“这针脚……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