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长平侯他还活着吗?
芍药一听欢欢喜喜的下去办了。
谢芷柔明显感觉到屋内的小丫头们干活更积极了。
她莞尔一笑。
古代对女子的束缚极其多,谢芷柔也懒得出门,免得遇上些什么人。
如今她有了身子的消息还没放出去,倒是也清净。
吃完早膳,秦隐倒是带着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来了一趟。
“夫人,舅家哥送来了一些东西。”
谢芷柔对这称呼懵了一会才知道秦隐说的是谢屿礼,原身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哦?是什么?”不过她已经有了些猜测,实在是空气中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些诱人的酸味。
“是淮橘,这还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果然,秦隐的话证实了谢芷柔的猜测。
芍药在一旁满脸惊喜,“正巧夫人这几日喜酸,大公子送来的这淮橘可真的是及时雨啊。”
“是啊,哥哥总是惦记我的。”谢芷柔感叹了一句。
谢屿礼送来的淮橘足足有五大箱子,她自个留下了一箱,让窦妈妈给相府送去一箱。
按照原身的记忆,实在是这位哥哥是个大直男,觉得这些小巧的东西都是女子喜欢吃的。
最后的三箱,挑了一些出来送去了侯府三个小主子的院里。
不是谢芷柔抠门,而是芍药提醒她三个小孩还小,院子里又没有做主的人,一气儿送一箱怕他们没个限制一口气吃了上火。
“一会儿你和芍药各自去库房拿一把,给窦妈妈也带上,这么多我也吃不完。”谢芷柔温声道。
归夏嘴里欢喜地道谢手上还不忘了给她捏着肩膀。
“夫人,昨日里您不是让我们盯着那位汤二小姐嘛,可是巧了,派出去的房三正是小厨房里房妈妈的儿子,她知道您让房三打听事,正巧右相府里有她相识的同乡,想问问您需不需要她去问问?”
“房妈妈?”
谢芷柔大脑飞速运转,可脑子里关于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陌生。
归夏解释:“房妈妈是侯府的老人,昨日里您说盯着汤二小姐,正巧房三当值,所以就让他去了。”
说完又添了一句。
“奴婢瞧着那房三是个机灵的,昨日里奴婢都还没说什么事,往那一站也就只有房三敢上前问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谢芷柔了然,心里也愈发满意自己的两个大丫鬟,实力情商都在线。
这么快就能和侯府的人打成一片也是需要本事的。
“那就让房妈妈打听一下吧,告诉她不必刻意,打听到什么算什么,不管如何,房三既然是个机灵的,以后就替我在外跑跑腿吧。”
“是,您这般抬举房三,房妈妈指定高兴。”
“这位房妈妈也是有本事,能让你在我面前替她说上话,从这点看就能看出人是心中有成算的。”
归夏脸上赫然,“房妈妈昨个特意找到奴婢,说让奴婢问问别耽误了夫人的事,奴婢绝对没收好处。”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谢芷柔失笑,“不久后便是秋日宴了,到时候我会带着悦姐去,回头叫人去找裁缝来,给府里的主子都做几身衣服。”
“是。”
等人下去后,谢芷柔挥散了屋内的小丫鬟们,这才拆开谢屿礼给她的信件。
信中大半篇都是对她的担忧以及听闻她醒来的惊喜,还说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等到了京城给她。
倒是最后一句让她愣了愣。
【阿芷,我已派人去寻长平侯,已有了些许消息,切勿再因此事担忧,万事有哥哥和爹爹在!】
谢芷柔用力掐了一把手心,延缓不自觉涌上来的热意。
上辈子她从未体会到亲情,这一世倒是让她深受感动。
不过......长平侯他还活着吗?
谢芷柔仔细想着书中的内容,好像从头到尾生死不明的长平侯都是作者没有填的坑。
直到完结,这位仅仅打酱油的名字也没再出现过。
不过她倒是希望他活着,不是为了谁,只是因为长平侯是一位军人......
眼下多想也无益,倒不如过好眼前的日子。
想明白后,谢芷柔把信件装到寝室的一个小匣子内上了锁。
得知汤清雅已经到府上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谢芷柔正好午睡醒来。
“小厨房的糕点准备好了吗?”
“好了,夫人现在要去大小姐的院子里吗?”芍药一边回一边替她穿衣。
“嗯。”
锦绣院。
汤清雅一踏进这个院子,心中的嫉恨差点就没有忍住。
凭什么裴景悦能住这么好的院子,再看看领着她的奴仆,身上穿的衣服虽不能和主子的相比,但也算得上好料子了。
这让外人见了,指定也得夸上一句不愧是高门显户的奴婢。
“清雅,你站在院子里愣什么神,怎么不进来?”裴景悦久等人还不到,干脆直接出门来寻了,岂料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不过是觉得好些日子没来,景悦的院子又好看了些。”汤清雅回神,看着年少时期的裴景悦,声音柔柔的回。
只不过在刚刚的一瞬间,她的手没忍住攥紧了帕子。
裴景悦没察觉什么不对,热情的把人带进自己的屋子:“你来的正巧,今个上午我长嫂给我送了一箱子淮橘呢,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她知道汤清雅是个庶女,在家里不得宠,吃穿用度皆是紧巴巴的。
所以两人成为朋友后,每次见面,裴景悦都会力所能及的帮一帮,但也只限于些吃的穿的,毕竟她也没有多大的能力。
汤清雅却在听到裴景悦的话后,一不小心手上用了力,橘子的汁水黏了一手:“景悦、你说什么,长嫂?”
“哎呀,怎么都捏破了。”裴景悦没有注意到好友脸上的复杂与惊慌,如实回,“是啊,这些橘子都是我长嫂送来的。”
“清雅,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汤清雅用指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让自己没有慌乱离开,她强装镇定:“没有,只是一时之间忘记了你有嫂子的事情了。”
“你那长嫂就是左相府的那位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内心慌乱的像是一团乱麻。
记忆中这个时间,那位左相府的大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