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我用镇国礼器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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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窖开坛

丘月的咸蛋粥确是一绝,粥中加入了昨夜未烤的河蟹与几样灵蔬,鲜美异常。

三兄弟用过早饭,各自忙碌而去。

刘景尘独自散步到了镇上,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刘家能买得起一艘飞舟呢?”

炼气修士还无法御风,总是脚踏实地行走,未免失了几分仙气。

然而,这两年家中种灵米,忙忙碌碌也只赚了三枚灵钱,与动辄百枚灵钱的飞舟造价相比,仍遥不可及。

“只能指着这灵酒卖钱了。”

今日,正是刘家第一坛灵酒的开坛之日。

虽然刘家并无灵酒的酒方,但初次尝试,刘景尘选择了最简单的米酒。

灵米清洗浸泡后蒸熟,再加入甜味酒曲发酵,整个过程中,他以水属性灵力催化,静置几日后,便可开坛。

至于“塞登仙”那种蒸馏法,刘景尘不敢轻易尝试,灵米灵粱中的灵力在高温下恐会将那凡品青铜炉炸开。

以后在残玺灰白空间内有了“铸器天坊”,或许就能造个礼器炉子出来蒸酒。

“家主!”

刘景尘正沉思间,耳边传来一声恭敬的问候。

抬眼望去,只见酒窖门口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是堂弟刘温,自己三叔的儿子。

“刘温啊,走,咱哥俩一块尝尝这仙酒的滋味。”

刘景尘笑着拍了拍刘温的背,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酒窖。

穿过廊道,走下数级石阶,酒窖内阴冷潮湿,排列整齐的泥封酒坛映入眼帘。

最前方显眼处,摆着一坛涂成青色的陶罐,坛口以白纱布封住,用麻绳紧紧绑扎。

见刘景尘到来,酒窖内的伙计们纷纷围拢过来,这些人大多是刘、田、丘三家的子嗣,还有些镇上请来的临时帮工。

刘景尘本想酝酿几句场面话,环顾一圈,一屋子的粗汉子,却目光炯炯,满脸写着期盼。

索性不多废话,朗声道:“咱家第一坛仙酒,今日开坛!”

言罢,他一声令下,刘温上前剪开麻绳,取出一柄酒杓,双手恭敬地递给刘景尘:

“家主请先尝。”

刘景尘接过酒杓,轻轻舀起一勺灵米酒。乳白的酒液如丝绸般滑落,悬浮其中的灵米粒闪着微光,氤氲酒香扑鼻而来。

他凝神嗅了嗅,随即抿了一口,酒液入口,甜糯醇厚,灵气仿佛化作暖流游走四肢百骸,他忍不住仰头一饮而尽,豪声笑道:

“好酒!这一坛灵酒,总算没白费工夫!刘温,你先尝尝,这可是仙家灵酿,可是大补之物!”

刘温连忙接过酒杓,抿了一口,顿时赞不绝口。

伙计们早已按捺不住,争先恐后地抢起了那根长酒杓。

刘景尘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拍了拍刘温的肩膀,低声道:“装上几壶,给那三家都送去,机灵点。”

刘温点点头:“是,家主。”

——————

王家石碑林,这片天然石林地势奇特。

青崖县地势一片平坦,唯独在东边方圆数里,奇石突兀而立,如万碑林立。

石林正中央,一口清泉汩汩而出,泉水清澈甘洌,流向南方,汇入玉泉涧。

泉口,一白发老翁盘坐于青石之上,碧青锦袍松垂,宛如一株古老却坚韧的青藤。

老者形容枯槁,眉间深纹如刀刻,双目微闭,周身却缠绕着丝丝碧绿灵光,氤氲之间,生机暗藏。

这便是王家老祖,炼气十层大圆满修士——王苍霖。

高空中,一艘飞舟骤然飘落。

同样一袭青衣的王睿提着一坛酒跃下,轻巧落在泉口旁,笑嘻嘻道:

“爷爷!来尝尝刘景尘家新酿的灵米酒。”

老者缓缓睁眼,沉厚如山的气势尽散,目中满是对长孙的宠溺。

“臭小子,三句话两句离不开那刘景尘,爷爷是怎么教你的?”

王睿干笑两声,挠了挠头,笑道:

“爷爷,我昨夜按您教的和他说咯,可他偏不肯来石碑林,还说什么若论依附,今后咱俩还咋称兄道弟。”

王苍霖闻言冷哼一声:

“就那刘家小子的心性,你怎么斗得过哦?将来你当了家主,我看这王家都改姓刘得了!”

“爷爷!这公私我分得清清楚楚!”王睿信誓旦旦道。

王苍霖却微微挑眉,语气不善:

“那我问你,这刘家一介凡户,一下冒出三个炼气修士,功法从哪来的?”

王睿挠挠头,心虚道:

“孙儿知错了……不过他们修的是那庶族通用的《长春功》,您不是说在下界,那也不过是大陆货色嘛?”

“呵!要不是爷爷让你立了灵誓,怕是我这《青木长生功》早被你抄了去,转手送给刘家了吧!”

王苍霖虽语带不悦,眼中却无丝毫怒意,反而多了一分无奈:

“你呀你,咱王家虽是飞升修士后裔,底子厚得很,可奈何这地界灵气稀薄,灵物也匮乏,筑基之难,犹胜下界。唯有这片土地,还算丰饶……”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王睿的头,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镇得住这石碑林,任由你胡闹也无妨……就怕哪天爷爷不在咯……”

“不可能!爷爷您一定能长生久视!”王睿连忙绕到老人身后,笑着替他锤肩膀。

“长生久视……”

王苍霖喃喃重复了一句,摇头不再言语。

筑基之难,第一重便在这“甲子筑基”四字,六十岁后气血逐渐衰败,越是拖后越是无望,而王苍霖已有九十高龄。

泉水汩汩,苍石林立,秋风萧萧。

——————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刘景尘整理好衣袍,从酒窖密室中走出。

这灵酒确实不错,他今日精神格外振奋,只可惜,那一大坛酒分出去后竟已所剩无几。

正伸着懒腰准备回家,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昏暗的地窖内,脚步声突兀响起,刘景尘抬头一望,竟是刘正山,向来足不出户的老父。

“爹?”刘景尘心头一颤,连忙上前,目露讶色。

来人正是刘正山,从未来过酒窖的老父,今日却突然现身此地。

刘正山静静站定,从怀中取出一本发黄的书册,递到刘景尘手中,声音沙哑:

“尘儿,这些日子,托了几位旧友,才寻得这本《玄水诀》。你是家主,也是长子,往后……多担着些哦。”

刘景尘低头望向那书册,封皮早已泛黄,页角处带着暗红斑驳。

他心中一阵热潮涌起,翻开书页,密密麻麻的水属吐纳口诀跃然纸上,字迹苍劲而古朴。

刘景尘连声道谢,随即扶着父亲一道往家中走去。

“如今,终于也有了正经的功法,接下来便是修炼与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