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娘，我也是
筑基境二人不敢去欣赏那方美色，他们看向一旁，汪轻亭脸上那不停变化的复杂表情，让他们一阵暗爽。
汪轻亭啊汪轻亭，你也有这般无奈模样。
往日在宗门里还敢看不起我，仗着自己修为高，好事都必须落在你头上。
真是解气！
二人偷偷瞥一眼蔡师兄。
他们心中想道：得加把火才行。
于是二人齐声道：“师兄若是看上了这美人，何不把她买下，收为禁脔？”
此话一出，汪轻亭立马投来目光，眼中怒气丝毫不加掩饰。
筑基九层境威压向二人扑来，他们运转灵力想要抵抗，可是二人不过筑基五层境，哪里是汪轻亭的对手。
他二人双腿一软，竟跪了下去！
蔡师兄轻笑一声，威压顿时消失。
汪轻亭见这位炼虚境出手，二人间修为的鸿沟让他感到深深无奈，只得收手。
“两位师弟提议不错。”
蔡师兄伸手一按，无形灵力立马押着怜春跪在他跟前。
他轻轻抬起美人下巴，让怜春仰望着他的脸，张口说：“你可愿意跟着我？”
怜春偏过头去，虽然没有出声，但却表明了态度。
“无趣。”蔡师兄轻叹道。
他直勾勾的眼神上下打量怜春，从那张俏脸一直往下，似乎找到了满意的宠物。
“汪师弟，我等三人接宗门命令，来流溪城驻扎，担任监管，从即日起，由我掌管城中事务。”
“你可别怪师兄不讲情面要夺你的权，实在是师弟人缘不好，半年前回来那一趟闹事太过，宗门对你不放心。”
蔡师兄看着跟前跪下的美人，明明跳舞时那般浪荡，恨不得把腿抬过头顶，现在却装作冰清玉洁。
“师弟，我今日便要颁布一项新政策。”
他手指一勾，没由来的微风朝怜春背后大力一推，美人入怀，跨坐于他身上。
大手紧紧握住怜春的手腕，压制她的挣扎，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直视自己。
“流溪城自今日始，实行初夜权。”
汪轻亭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初夜权？
哪怕是在那些派级仙宗属地内，都无人敢施行这个东西，可它却偏偏出现在万法仙宗的属地，还是他主管的城池。
蔡师兄，你是要毁了这流溪城吗？你让全城百姓怎么活！
汪轻亭顾不上修为上的差距，暗自运转灵力，就算不敌，他也要动手！
“师弟莫慌，初夜权这个政策限时一天而已。”蔡师兄盯着怜春的脸蛋，嘴角上扬。
一天的初夜权，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汪轻亭双手松开。
这时，一位舞女走到蔡师兄身侧，弯下腰露出鸿沟，用甜腻的语气说。
“大人，既然您要施行初夜权，何不加上一人？”
“哦？你春风楼还有另一位头牌？”
“虽不是我春风楼的人，但也有些关系。”
舞女看向怜春，脸上划过讥讽之色。
“正是怜春姑娘的女儿。”
蔡师兄一拍脑门，惊喜之色跃上：“我怎就没想到这点，怜春姑娘深得我心，她的女儿想必也不差。”
说着，他又调笑道：“没想到怜春姑娘看着年轻，却已为人母。”
手掌轻轻抚摸牡丹花纹，怜春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不如你母女二人跟着我，做我的禁脔？我可以考虑让你二人有资格诞下我的子嗣。”
舞女又插一嘴：“大人有所不知，怜春姑娘的女儿正在城中修道院修行。”
蔡师兄略微惊讶：“你女儿还是个修士苗子？”
随后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
他用手轻轻抚摸怜春红唇，脸上笑意愈发浓郁。
“这做母亲的这般放浪，想必女儿也是个娇娃。”
怜春双眼闭上，眼泪流下，划过她的妆容。
“请大人放过她，奴家愿意跟随大人，夜夜伺候大人。”
她红唇轻颤，说出了这辈子都不曾说出口的艳语。
“若大人肯答应，奴家愿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好生伺候您。”
蔡师兄笑容一点点消失，脸上满是冰冷，再无先前的怜香惜玉。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介凡人浪女，还跟我商量上了？”
他按住怜春的头抵在眼前，缓缓说道：“我就是要母女一起伺候。”
“娘！”
一位身披红纱衣的少女突然从二楼跑下，跪在蔡师兄身侧。
她的容貌与怜春几乎八分相似，像是怜春年轻了十几岁，不过此时少女的脸上满是泪痕，妆容早已哭花。
“娘！放过我娘！”
怜春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喃喃道：“囡囡，你怎么会在这！”
少女凝望着母亲，往日慈爱的母亲形象在她心中破碎，她眼中所见到的，是春风楼的头牌，怜春。
尽管在得知母亲的这一面之时，她整个人都快要碎掉。
可是当她眼睁睁看着母亲，穿着暴露的纱衣，浓妆艳抹地坐在男人的腿上，还是升起了保护母亲的欲望。
“娘，我也是，我早就是。”
少女抹去眼泪，缓缓说道。
“我知道每年修道院要缴纳很多灵石，家里的钱光靠你一人不够。”
“要论城中赚钱最多的活，只有春风楼。”
“我早就入了青楼。”
听到女儿这般话，怜春如遭雷击。
原来，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沦落风尘，跟她一样，成为风尘女子。
此时的怜春只恨自己太过无能，没有赚更多的钱，还被女儿发现，母女二人共堕风尘。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不配是一个母亲！
老鸨附在蔡师兄耳根，轻声说：“这姑娘可比不上她娘，放不开，身板未长开，所以这些年在楼里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蔡师兄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无妨，带回去调教一段时日，多向她娘请教请教。”
“师兄。”汪轻亭突然张口，：“这姑娘我要了。”
蔡师兄双眉一挑：“哦？既是师弟开口，那就送给你了。”
汪轻亭一把拉过少女，任她如何挣扎，却离自己的娘亲越来越远。
他转身背对众人，把少女紧紧护在怀里，轻声念道。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