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和讙摊牌
清欢城，珍宝阁。
日光洒落，讙独坐在藤椅之上，闭目养神，哼唱着奇怪的旋律，
藤椅后，一名短发少女，面带笑容，轻轻的晃动藤椅。
林晨从东城门走到讙的身旁，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张藤椅，学着讙，躺到了藤椅之上。
“胆子变大了。”
讙眼睛都没睁开，轻笑一声后，对着身后的短发少女招了招手，
“叫叔叔。”
短发少女很是乖巧，看向林晨，甜甜的喊道：
“叔叔。”
“之前珍宝阁掌柜的女儿？”
林晨上下打量着短发女子，带着好奇的问道。
“之前说过，照顾好他的妻女，总不能说话不算数。”
讙一点不掩饰，摸着短发少女的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我读取过她的记忆，挺有趣的，她爹为了巴结合欢宗内的弟子，强迫她和她母亲去服侍别人，做了不少恶心事，”
“好在我心善，帮她消去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等她真正嫁为人妇，诞下子嗣后，再将她过去的记忆，放给她的丈夫看。”
林晨叹了口气，果然，如此的恶趣味，也就只有讙一人能够做到了，
消去别人不堪的记忆，只是为了等着别人幸福美满的时候，再拿出来毁掉别人的生活。
讙没有理会林晨如今的心情，朝着林晨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在合欢宗外，躲我一辈子。”
“躲没有用，更何况，我有几个想法，想向你证实一下。”
林晨坐了起来，直视着讙，丝毫不畏惧，
“以下全是我个人的想法，如有雷同，那就是我故意针对你的，”
“在数万年前的古妖之战中，你因为身受重伤，所以故意被合欢宗的前辈斩杀，等待着合适的时间复生，”
“你的神魂应该是在千年之前开始苏醒的，那时候合欢宗禁地沉睡的长老，因为五感封闭，就成为了你最佳的夺舍目标，”
“也就是那时候起，合欢宗内的风气开始改变，纵欲派的弟子，玩的也越来越大。”
林晨记得，杨曼曼曾经说过，千年之前，合欢宗也能算个名门正派，至少纵欲派弟子出宗门，去抓凡人女子带回宗内当RBQ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
“但能去禁地沉睡的太少长老，基本上都是寿元将尽，那时候你的神魂也没恢复到巅峰时期，所以只能不断的夺舍，直到王传伟的出现，”
“你成功将当时还没筑基的王传伟夺舍，修改了众人的认知，让王传伟呆在禁地秘境之内，筑基完再离开，并且还改修了心法。”
“之后，你发现了妖族秘境，实力还没全面恢复的你，不敢进去，所以派杨曼曼前去探路。”
讙点了点头，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赞叹，
“基本上全对，你接着说。”
林晨没有继续说下来，反而好奇的问道：“你当初是如何知道我的？”
现在回想起来，林晨知道，自己怕是刚穿越，就被讙注意到了，
甚至讙还出手，帮了林晨一波，不让其他人注意到林晨的不同，
可是林晨却有些想不明白，穿越来那会，除了穿着打扮和清欢城的人格格不入外，就没有其他的区别了，
那时候讙还在合欢宗内，怎么会知晓清欢城内的事情。
“你没有过去。”
讙随手指向一个路过的修士，说道：
“这里每个人都有过去，父母是谁，爷爷奶奶是谁，家住哪里，从出生下来，这些事情都已注定，他们都和这片天地有着冥冥之中的联系，可你没有。”
“清欢城内居住着多少凡人，多少修士，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的过去我也同样知晓，唯独你，看不出来。”
林晨焕然大悟，原来强如读取记忆，也读取不到穿越之前的事情，
“所以那时候，你看我写下古妖文字，以为我是妖帝转世，或者其他古妖炼体重修，所以你操控杨曼曼接近我，并且让她拿出古妖秘境的东西，来试探我的跟脚。”
林晨终于明白，为什么杨曼曼当初会如此宽容自己，对自己的诸多漏洞，也会选择性的无视。
“古妖秘境的东西试探不出来后，你又操控我去了一趟合欢楼还有挖出柳含丹师父的尸体，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
“对，若你是妖族，一眼就能猜到我想做什么，可惜当初你做了错误的选择，所以我更加明白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讙笑着点了点林晨，一字一句说道：
“域外之人。”
“妖帝也是一样，应该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林晨没有惊讶，会被讙知晓，也是必然，
穿越者老乡之前做了太多错事，暴露了太多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的东西。
“你知晓我是域外之人后，便提前唤出了罪袋？”
讙首次摇头，否认了林晨的猜想，
“不，是小老鼠嘴不严，泄露了天机，没办法，我只能提前动手。”
小老鼠，应该指的就是天算子，
林晨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眉头微微皱起，
“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有记忆修改和记忆更改的能力，为何不早早动手，安排罪袋，或者其他事情？”
“哪怕再谨慎，也不至于谨慎成这个样子，若我有你相同的能力，如今合欢宗的弟子，都已经开始顶着西瓜肚，满身的正字了，”
“有人时停五秒，就敢征服世界，有人时停一天，却只敢呆在教室，公车里面，我不认为你是后者。”
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伸手指了指天，
“我夺舍重生以来，记忆修改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而且每次用的都十分谨慎，”
“你和我，都应该小心...”
天？
林晨脑海里有了些许想法，声音压低了一些，
“例如？”
“例如上天注定的姻缘。”
讙微微抬头，看向清欢城内，最高的建筑物，合欢楼，
林晨同样抬眼望去，依旧想不明白讙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向清欢楼，难不成清欢楼内，还有自己注定的姻缘？
林晨打算杀完讙后，再去清欢城看看，如今最重要的是，从讙的口中，撬出更多情报，
“之后你借助吴瑕的记忆碎片，让我知道了一些妖族的事情，还见了一眼妖帝，”
“甚至你还在宗门禁地中，立下三块石碑，让我知晓你的来历，这又是什么意思？”
听见吴瑕二字时，讙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你见过公主殿下？”
林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讙，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我并非敌人，你完全可一走了之，合欢宗的人，你也可以带走一些。”
“可我看你很不爽怎么办？”
林晨说出来心里话，他就说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
陪叶茶出一次宗门任务，结果合欢楼倒了，又挖出了柳含丹师父的尸体，
在合欢宗内带着修炼，结果罪袋又出现。
“况且你曾经也想过将我转化成人形罪袋吧，只不过我一直不上当。”
“毕竟你太不可控。”
被林晨戳穿谎言，讙也不恼火，
“我讨厌任何不可控的东西。”
“对于不可控的东西，我同样讨厌。”
林晨指着讙，语气认真的说着，
讙却有些意外，一年的时间不见，林晨只是修行到筑基，却比他想象中的要硬气的多，
“有趣，是得到了新的帮手？或者以为单靠妖帝创立的花纹，就可以击败我？”
林晨伸了个懒腰，躺回躺椅上，
“你的实力如今也没恢复到全盛时期，单靠吞下那些禁地内的元婴，怕是恢复不过来吧？”
“所以你还养了吞灵虫，将四个元婴期的尸体，埋在四个城门处，这应该是一种阵法，将整个清欢城内的凡人和修士，全部炼为灵气，弥补你伤势的阵法。”
讙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眼神冰冷，扫视着林晨，
“你胆子真的很大，哪怕我伤势未愈，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啧，难说。”
林晨站起身，将藤椅收回储物袋，
“毕竟蚂蚁有时候，也能咬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