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战
第四章：交战
大战的阴云如铅灰色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商界的上空。圣羽深知这场大战的分量，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立刻下令，让穷苦百姓在城外排队领取粮食和布匹，能发多少就发多少，在他看来，发得越多，城外备战的压力便越小。若能让人人都拿到这些物资，也算是达成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消息一经公布，便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城中蔓延开来。仅仅一个上午，城外排队领物资的百姓就已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个个灰头土脸，再加上灰沉沉的天气，远远望去，那场景竟好似一座僵尸城在举行诡异的聚会。
这一整天，天空都被灰暗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着，大风不时呼啸而过，裹挟着漫天风沙。城外的士兵们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只能眯着眼睛艰难地巡逻。这鬼天气，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宣告，预示着灾难即将降临，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然而，城外的百姓们却在这寒冷的大风中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他们嘻嘻哈哈地交谈着，口中高颂着这座城的小主人圣羽，满心感激上天的眷顾，也对胜将军的善举赞不绝口。
夜幕降临，比往日都要迅速。城外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风沙停了，风也不再肆虐，一切似乎都回归到了平静的初始状态。但这种平静，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圣羽的心中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饲养场的马匹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拼命地挣脱缰绳，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怪叫声。城中的老鼠、蚂蚁四处乱窜，鸡鸭鹅也慌乱地扑腾着翅膀，使劲地乱跳乱叫。就连平日里停歇的飞鸟，此刻也像是被什么驱赶着，不停地乱飞，朝着断连山的方向匆匆逃去。这一切的异常现象，都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将军，过不了两柱香的时间，援军就可以赶到了。到时候，秦政那小子要是敢来，咱们定能将他一举歼灭！”圣羽身旁的闻副将望着城外，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地说道。
“嗯，希望他们能快点到。城外现在一切都正常吗？”圣羽的眼神中透露出隐隐的担忧。他太了解秦政了，那群山贼可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主儿，他预感一场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
在断连山一处曲折的大石旁，秦政等人正隐匿于此。
“大哥，下雨了，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啊？再不动手，粮食可就都被那些穷鬼分光了！”断连山下被称作老虎的男子，满脸焦急地催促道。
“老虎，别着急。等我再仔细布置一下，这次咱们可是带着山上所有兄弟的希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依我看，这雨会越下越大，等大风刮起来的时候，才是咱们动手的最佳时机。稍安勿躁！”秦政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把作战计划又仔细地过了一遍。思索片刻后，他转头看向任智，严肃地说道：“老三，你带着一部分人马在段折口守候。要是我们在进攻中被包围了，你就带着部队立刻撤回山上，千万不要恋战。”
任智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大哥，这怎么行？咱们兄弟们是一起来的，要死也得死在一起，怎么能我一个人回去呢？”
秦政态度坚决，目光坚定地说道：“别这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不能把所有兄弟都搭在这儿，听我的！”最后这一句，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任智看着大哥如此强硬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下头，轻声应道：“……好！”
秦政看着这个向来温和的弟弟，心中有些不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要是顺利出来，你就立刻带人过来接应，挡住圣老头的部队，掩护我们撤退。记住，一定要见机行事，情况不对，马上就走。你们是咱们最后的力量，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咱们的家族。”
听到这话，任智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赶忙抬起头，坚定地答道：“老大你放心，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老大，雨现在开始变大了，风也刮起来了。”老虎抬头看了看天，对秦政说道。
“好！告诉兄弟们，咱们现在出发，拿下那些粮食，回去让父老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秦政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决绝，向身旁的士兵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
商界的城墙外，天气愈发恶劣。圣羽放心不下城中百姓和分发物资的现场，带着几个贴身护卫，亲自前往开善现场巡视。
驻守在城外保护开善现场的操将军，看到圣羽前来，赶忙迎上去报告：“禀告将军，棚子已经搭建好了，目前施舍工作一切正常。只是这风雨越来越大，城里的动物们也出现了各种异常现象。百姓们都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动物们有先知的能力，预感到山贼肯定能攻破城池，到时候就会烧杀抢掠咱们的家园。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
“现在没时间去管这些流言蜚语了。已经发出去多少物资了？”圣羽焦急地问道。
“已经发出去四分之一了。”操将军赶忙回答。
“这样下去可不行。吩咐下去，让战士们再加派3队岗哨，把排队领取物资的百姓由1队分成4队，加快发放速度。同时，让战士们加强巡逻，务必保证百姓的安全！”圣羽看着现场混乱的局面，当机立断做出了调整。
“遵命！”操将军领命后，立刻跑去执行命令。
……
“兄弟们，给我杀出一条血路来！今天，我要让这里的雨水都变成血水，染红这商界！把属于我们的粮食拿回来，洗清我们这么多年所受的耻辱！”在距离商界越来越近的时候，秦政做着最后的战前动员，他的声音在风雨中回荡，充满了力量。
“兄弟们，跟我一起上，杀他个片甲不留，杀！”老虎也被秦政的激情点燃，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着。
秦政带领的这伙山贼，在黑暗中如潮水般向着商界奔袭而来。黑压压的一片，伴随着狂风暴雨，仿佛是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向前涌去。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有一群人正朝着我们飞奔过来，是秦政！将军，他们来了！”闻将军眼尖，远远地就看到了来袭的山贼，赶忙向圣羽报告。
圣羽顺着闻将军所指的方向望去，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但他身为一军主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绝不能乱了阵脚。他镇定地向身旁的士兵下令：“不要慌！赶紧击鼓，戒备！集合所有兵力，全力阻击秦政！同时，组织百姓赶紧回城，关闭城门，一定要确保百姓的安全。”说完，他大步迈向城头，准备亲自指挥这场战斗。
夜幕深沉，能见度极低。就在众人说话间，秦政的部队已经如鬼魅般攻到了眼前。双方一照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瞬间便陷入了激烈的厮杀。每个人都红了眼，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心中的信念，不顾一切地拼杀着。战士们一批又一批地倒下，勇士们一个又一个地成为了脚下的绊脚石。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很快便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有的人被砍断了手臂，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发出凄厉的叫声；有的人被砍断了大腿，只能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试图爬向安全的地方；还有的人在慌乱中失去了眼睛，在地上疯狂地摸索着，仿佛只要找回眼睛，就能重新看见光明。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凌乱地躺满了一地，没有人有时间去顾及已经没有气息的战友。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家族，为了亲人，必须战斗到底！
后面的人不顾危险，不断地向前冲锋，前面的人却在敌人的攻击下接连倒下，但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逃跑。风雨中，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战歌。圣羽站在城楼上，看着自己那些疲惫不堪却仍在顽强抵抗的士兵，心中满是心疼。原本这场战斗，他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取得胜利，可这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再加上秦政的偷袭，彻底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看着己方士兵节节败退，他知道，兵败或许已成必然，心中满是无奈与痛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圣羽此刻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因为圣家的战士们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就在眼看就要大败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秦贼必死！”
“哈哈哈，将军，援军到了！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圣羽听到这令人振奋的声音，兴奋地叉着腰，仰头大笑起来。
原来，华帝早就接到了圣羽的求救信。她深知商界是商都国最重要的屏障，若商界失守，圣羽一败，这座城必将不保。于是，她立即派出了一支敢死队前往商界支援，并下达了死命令：“誓死也要赶到商界，如果商界不保，你们也一起殉国吧！”这支敢死队的士兵们，接到命令后没日没夜地赶路。一路上，马匹跑死了，他们就徒步前行。在这恶劣的天气中，他们顾不上睡觉，偶尔只能短暂地休息片刻，便又匆匆上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战场。
战场上，那些已经倒下的战士们，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沾满鲜血的手臂，指向敌人的方向，口中大喊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秦政看着突然出现的援军，心中满是不甘。他愤怒地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插到地里，单膝跪地。就在刚刚，他还以为这场胜利已经唾手可得，想象着能在战场上开怀大笑，可这一切在一瞬间都化为了泡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待我不公。圣羽！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们的士兵陪葬！”他咬着牙，喃喃自语道。随后，他猛地拔起地上的长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兄弟们，能走的赶紧走，不能走的跟我拼了！杀一个算一个，黄泉路上，咱们一起走！”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秦政一伙山贼与圣羽的军队在商界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
“大哥说什么呢！你不走，没人会走，咱们兄弟一起扛！”老虎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边奋力砍杀着靠近的敌人，一边朝着不远处的秦政大声喊道。只见他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衣服被鲜血染红，却依旧满脸坚毅，毫无退缩之意。
秦政看着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倍感欣慰。他用力拍了拍老虎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兄弟！生死与共，咱们一起杀！”
然而，就在他们士气高昂地与敌人拼杀时，变故突生。众人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啪啪啪”，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和勇士纷纷站立不稳，倒地不起。这诡异的现象仅仅持续了半分钟，却让战场上的局势瞬间大乱。
“大哥，怎么回事，我头好晕啊！”老虎单手捂住头，身体摇摇晃晃，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刀，试图保持平衡，可终究还是支撑不住，身体一歪，靠在了秦政身上。此时，他们周围的人都没了站位，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大哥，快看！他们的部队也摇摇晃晃的！大哥，咱们赶紧逃吧！”秦政身旁的山贼们也都惊慌失措地喊道。
秦政虽然也被震得摔倒在地，但他反应极快，迅速环顾四周，大声喊道：“地震！是地震！看来我的呐喊得到了回应，老天爷没有抛弃我们！快撤！通知所有兄弟，赶紧撤！”
城楼上，圣羽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弄得措手不及。城楼在地震中剧烈摇晃，摇摇欲坠，幸好其建筑坚固，才没有轰然倒塌，否则城楼上的众人都得被埋在里面。闻将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赶紧爬起来，第一时间带着士兵将同样摔倒的圣羽从地上扶起。圣羽站稳后，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看着城下横七竖八摔倒的士兵，心中满是绝望。他向来不信命运，可如今却被命运两次绊倒，心中暗自感叹，难道这真的是灾难在作祟？
“兄弟们，赶紧起来，这是我们的机会，快跑！”秦政这边的山贼们互相扶持着，一个传一个地传递着逃跑的指令。
看着秦政一伙跌跌撞撞地逃离战场，再看看自己的军队还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圣羽气得满脸通红，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向城墙，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他心中满是不甘，秦政这伙人竟然就这样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消失了！那些还能站起来的战士们同样不甘心，他们怒吼着，不顾伤痛，站起身来就朝着秦政等人逃跑的方向冲去。
可惜，命运似乎还不想放过他们。“啪啪啪”，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还未站稳的士兵们再次被地震震倒。城中那些不够结实的房屋也在这一波震动中纷纷倒塌，一时间，哭喊声、房屋倒塌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商界陷入了一片混乱，真可谓是祸不单行。圣羽看着这惨状，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心想：算了吧！就这样吧！认命吧！随后，他急忙下城去查看自己心爱的战士们的情况。
另一边，秦政一帮人忍着身上的剧痛，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艰难前行。他们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潜伏在树旁的任智这里。秦政一众人看到任智，就像看到了救星，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此刻，他们觉得来到这里就安全了。
任智看到秦政带着一帮残兵狼狈地走来，急忙迎了上去。“老大，赶紧先坐下休息！这是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遭到了埋伏？”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政坐下。
秦政喘着粗气，缓缓说道：“圣老头还真是不简单啊！他早就设好了埋伏，先用少部分兵力把我们引进去，然后准备从后面来个大包围。要不是老天保佑，还没等他们完成包围，就发生了地震，我们差点就全军覆没了！真是苍天有眼呀！天不灭我大秦！”尽管经历了战斗的残酷、地震的惊险和一路的逃亡，秦政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
“是啊，刚才那地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幸亏我们当时坐着，要不然肯定得受重伤。”任智心有余悸地说着，随后赶紧向秦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哎，想想就来气！圣羽这老头太欺负人了，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老虎想起刚才的战斗，心中就一阵郁闷，忍不住骂道。
“大哥，我看回来的兄弟们好像都伤得不轻。”任智看了看那些刚回来的山贼，满脸担忧地说道。
秦政点了点头，简单回忆起刚才的战斗：“当时双方正在激烈厮杀，我们渐渐占据了上风，圣羽他们节节败退。可就在这时，地震突然来了，兄弟们一个压一个地摔倒，好多人都是被自己的兵器误伤的。圣羽那边更惨，他们人多兵器也多，又都在奔跑中，地震一来，摔倒的人互相踩踏，死伤无数。要不是这样，我们根本逃不出来！”
任智听了秦政的讲述，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哥，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他们都是一堆残兵残将，虽然人数还不少，但都没什么战斗力了。而跟着我的这队人实力一点都没损伤，我们何不给圣羽来个回马枪，杀他个片甲不留！顺势把商界也给他连根拔起，用这座城池来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
秦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仿佛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他兴奋地连拍大腿，说道：“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虎，你带着刚才回来的兄弟立刻回去！任智，你们跟我一起再杀回商界，先屠城，再抢劫！马上调动人马，出发！”
此时，商界城中，闻将军看着受伤的士兵，满脸惋惜地对圣羽说：“将军，这都能让秦政他们跑了！要不是这鬼天气和这场莫名其妙的地震，我们虐他千百次都绰绰有余啊！”
圣羽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忧虑，他赶紧吩咐道：“别废话了，你赶紧集合城中所有能调遣的部队，让他们立刻到城外集结，我们还有一场大战要迎接。另外，通知我府上的人，让城中所有人从北边出城！”
闻将军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将军，这是为什么？难道秦政还敢再来？”
圣羽表情严肃，分析道：“根据我之前的观察，秦政刚才只来了一部分兵力。这么多的粮食，他不怕我设陷阱吗？肯定在不远处还藏着另一半兵力。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再次攻打咱们商界。而且这回，肯定不只是抢粮这么简单了！你现在别问那么多，赶紧去办！”
很快，秦政大军再次来袭，来势汹汹。此时，雨势比刚才小了一些，仿佛也在为他们助威。勇士们个个士气高昂，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许久未有的杀气，齐声呐喊着：“冲！冲！冲！杀！杀！杀！”那气势，仿佛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无法阻拦。他们勇往直前，“突！突！突！破！破！破！”所到之处，真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与此同时，商界城中也是一片混乱。城中的喊杀声、百姓的哭喊声、士兵的谩骂声，再加上淅淅沥沥的雨声，混成一团。突如其来的地震让人们措手不及，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有活着的、死去的、受伤的，还有被吓得惊慌失措的，都出现在街头。当听到圣老将军命令城中百姓撤出商界时，大家都一脸茫然。那些平日里靠乞讨为生的百姓和卖货的商人纷纷议论起来。
“圣将军这是怎么了？商界向来固若金汤，怎么会守不住呢？”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
“这是真的吗？昨天还听说小城主大善三天，现在就让我们撤走，会不会是圣将军在给敌人用计谋啊？”一个卖菜的小贩也满脸不解地猜测着。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走吧！刚才我看到城中的士兵都往南门集合了，肯定是出大事了！”一个路人神色慌张地催促着大家。
“我刚看见有一队士兵进了圣府，他们好像在收拾行李，看来这里真的保不住了！”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小声说道。
在圣府中，圣明轩听到城外的巨变，满脸不可思议：“城外怎么会变成这样？父亲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圣家的孙管家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少爷，天气和地震打乱了将军的计划，将军也没办法啊。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圣明轩得知父亲兵败的消息，十分震惊。他连忙吩咐管家让大家赶紧撤离，又让小翠去接圣不凡和天灵芸离开这个危险之地。而他自己，则决定前往城前，与父亲同生共死。临走前，他想再抱抱自己的宝贝儿子，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当他走到书房时，发现房中站满了人，大家都围在一处，似乎在看什么。圣明轩心中好奇，便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桌上明显有用细嫩小手沾着墨水写的一行字：“莫慌，大善必有天兵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