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权柄
当然，渡歌此时获得的肯定不是完整的权柄。
从权柄中残留的信息可以推测出，曾经掌握自由权柄的神，已经因为某些事情彻底陨落了。
就连自由权柄也随之崩解。
不过，尽管控制权柄的神死了，但权柄似乎具有某种永恒不灭的特性。
因此在原先的权柄崩解后，新的自由权柄的种子便于未知的维度中诞生，并一点点吸附那些破碎的权柄力量。
渡歌此刻获得的，便是这个自由权柄的种子。
也可以简单称作——“自由之种”。
……
先前，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渡歌的穿越引起了自由权柄的奇异共鸣。
以至于其跨越了无数的阻碍，瞬间融入了他的灵魂，成为了他的“本我能力”。
并在他坚定自身信念的那一刻完全觉醒。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自由权柄内积蓄了不知道多久的力量，在自由之种与他合为一体后，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他的想法。
只是，因为渡歌自身无法承受，外加自由权柄本身就是破碎的，只剩下一个“自由之种”的核心还算稳定。
一旦用了一点，那就如同炸开大坝放水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在如此洪流面前，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倒霉的系统。
渡歌瞟了一眼原先系统面板所在的位置。
随着“自由权柄”多年积蓄下来的力量的不断冲刷，之前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系统，现在只剩下一个框架了。
他能感知到的束缚也越来越弱。
最终，当权柄力量连绵不断地席卷而来。
隐藏在他灵魂中的最后一点系统的残余力量也被彻底清除。
不过，令渡歌没有想到的是。
由于系统存在的逐步瓦解，原本被其隔绝的邪神力量，此刻却不知不觉地重新出现在他身上。
“你也是，滚！”
感受着身边灼热的温度，渡歌烦躁地抬起头来。
伸出右手轻轻一挥。
剩下的那些自由权柄之力纷纷向着邪神的虚影而去。
这一下，这可比系统的被动防御效果狠多了。
仅仅一个瞬间，那庞大的邪神虚影就开始一点点垮塌，最终化为零星的火点飘散在空中。
不过，在那邪神虚影消散之前，渡歌却隐约感觉到虚影的目光似乎注视在了他的身上。
是错觉吗？
他不太确定。
自由权柄多年积攒下来的力量虽然很强，但因为渡歌本身没有接触过超凡力量，所以只能凭借本能来调动，用途相当单一。
想做到像系统那样完全封锁信息，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他也完全不怕那什么邪神找到他的头上。
因为自由权柄的力量可以清除他身上的一切印记，也能屏蔽一切的追踪手段。
等离开了这里，随便找个人多的聚集地一钻。
谁能发现得了他？
邪神注视那又如何。
拥有超凡力量之后，改头换面完全不是什么难题。
打定了主意，渡歌继续调动起自由权柄的力量，开始扫除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痕迹。
仅仅针对自身的隐藏，其实也在自由权柄能力的范畴之内。
此时，随着自由之种与他的融合程度越来越深，这股积攒了多年的力量，此时正以无法逆转的态势消散。
如果不用的话，那就真的白白浪费了。
渡歌也想将这股力量凝聚成护身符一类的东西，等到需要的时候再使用。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光是在权柄的统辖范围内使用权柄的力量，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实际上，他此时真正能够掌握的，也只有自由之种这一自由权柄的核心。
对于自由之种以外的力量，都只是间接控制。
当核心逐渐被他融合，其与自由权柄碎片的内在联系也在被逐渐切断。
这其中应该蕴藏着更深奥的超凡原理。
只是他才刚刚接触超凡力量，没有经过任何系统的学习，自然也无从知晓。
……
“总算搞定了。”
一段时间后，渡歌长舒一口气，将最后一丝来自破碎的自由权柄的力量挥霍掉。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抹除自身留下的痕迹。
并且那些力量的残余效果，应该也足以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让他难以被其他手段所探知到。
这是他接触自由之种后“顿悟”出的技巧所能做到的极限。
如果真的还有疏漏，那也实在没办法。
只能听天由命。
毕竟，自由之种内自带的超凡力量使用技法还是太粗糙了。
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多学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
……
将意识从更高的维度中抽离。
渡歌环视了一眼周围。
此时，祭坛上燃烧的火焰早已熄灭。
其他的“祭品”都好像经历了某种诡异的“炙烤”一般，全身上下的水分都被彻底蒸发了个干净。
肯定是活不成了。
再看看不远处神色紧张的邪教徒们。
不知为何，他们还停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想逃跑一般。
“啧，到头来还是得打怪升级嘛。”
渡歌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无奈。
不过却没有多少抗拒的样子。
尽管要做的事情都一样，但自己自愿去做，和被别人逼着做，却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有类似经历的话，应该很容易理解。
“正好，可以用这些家伙来试试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力量。”
“如果之前没感知错的话，这群人里应该只有这个拿着权杖的头头有点超凡波动。”
“就连这点超凡波动，也全是来自于那根权杖。”
“和我此时的状态比起来，似乎还弱上不少。”
渡歌闭上眼，一种奇异的三维感知视角在他的意识中出现。
有点像奇幻小说中描述的精神力。
通过这种精神力，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灵魂，以及在他灵魂之上若隐若现的奇异痕迹。
“这种灵魂之上的痕迹也是超凡力量的表现么？有点意思。”
“只是看起来好像不太稳定……后面再慢慢研究吧。”
睁开眼睛，渡歌一步步走下祭坛，来到那一众邪教徒的面前。
他掌握的超凡力量，源于已经成为他本我能力的自由之种。
因此在杀伤性方面有显著的不足。
但对付这些家伙，却是完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