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里是哪里
“哦对，诺德大人还让我问你要一下120B那位女郎的契约”
“契约我这儿有，我让阿福拿给您，但是那位女郎被毛利小五郎给带走了”
“被毛利小五郎带走了？行，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诺德大人的”
康斯坦丁伸手接过阿福递来的契约，他一摸就感觉到上面的魔法痕迹，又一翻手这契约便消失了。
“罗里特大人好厉害的魔法”
“小把戏罢了......既然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诺德大人不让我在外面多逗留，我就先回去了”
阿方索同康斯坦丁一块儿站起身：“我让阿福开车送您吧”
“麻烦了”
一路畅通，康斯坦丁进门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全身，把外出穿的西装和西裤递给收取衣服的保洁，然后重新换了一套屋里用的工作服。
他听闻诺德•阿弗一早上都在书房里没出来过，甚至午饭都让端到书房里。
“香水，罗里特！从外面回来之后要喷香水，你在门口我就闻到了下等人的味道”
康斯坦丁还没有敲门，已经听到了诺德的命令，他答应了一句，便去自己的卧室找到香水摆放的位置，似乎因为诺德的规矩太多了，罗里特生怕忘记哪项会触怒大人，于是着手做了一些笔记作为提示，倒是帮了康斯坦丁很大忙。
确认香水后康斯坦丁先按照这里的规矩洗浴了一下，然后换上屋内使用的衬衫和西装，将袖子翻起选上一对袖扣扣上，喷好香水，抬起右臂敷上一条诺德比较喜欢的丝绸，敲响了诺德的卧室，俨然一副真管家的样子。
“大人，契约我给您拿来了”
诺德没有说话，用很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康斯坦丁便把契约给他呈了上去。
“行了，暂时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看看今天的下午茶是什么，让他们提前，吃完我们要去那里”
那里......是哪里？
诺德接着说道：
“另外，写封信给阿方索，这两天我没空见那什么毛利小五郎”
康斯坦丁点头：“那我去让老杰克提前准备一下”
老杰克是诺德的专属司机。
诺德瞥了康斯坦丁一眼：“我没有说让他开的时候，就你开”
市政厅的人真能装...
康斯坦丁脑子转得很快：“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是让老杰克提前热下车”
“这种事情不用给我汇报”
诺德复又低下头去，继续研究一本看着比较古朴的书，康斯坦丁用余光看到几眼，发现这书看着有年头了。
待康斯坦丁关上了书房的门，诺德这才抬起头，他拿起手中的契约，仔细端详了一下，隐隐感觉到里面的魔法流动，于是抖落了两下，竟然又抖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契约。
然后原来那张契约被诺德夹在了画册中画着凡妮莎阳台回眸的那一页。
笃笃笃！
“什么事”诺德加快速度把那张契约夹回去。
“晚饭还用准备吗？”
康斯坦丁在门外问道。
诺德的眉毛沉了下来：“我没说就不变......罗里特，你最近有点懈怠了”
“对不起大人”
康斯坦丁当然知道晚饭照旧，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这次外出行程的时长。
转身去后厨交代了一下诺德的安排，他便去车库那里，作为诺德的御用司机，老杰克无论昼夜都要住在那里以便随时出发。
笃笃笃！
康斯坦丁叩响车门，老杰克抬起车座座椅，放下车窗。
“几点出发？”
他对待罗里特的态度明显比家里的佣人随意多了。
“今天是去那里，我和诺德大人两个人去”
老杰克听闻便明白了，下了车门，把车钥匙交给康斯坦丁。
“我去老地方喝个酒，回来了去那里找我”
你说的那里又是哪里？
“等一下，老杰克”
老杰克满是伤痕和皱纹的脸上似乎因为即将获得几个小时的假期而松弛了很多，他被康斯坦丁叫住的时候回身的动作都是轻盈的。
“什么事，老司机罗大人”
“嗐，好久没和诺德大人去那里了，路线我有些记不清了，你还记得不”
“您记不清去那里的路线了，罗大人？您不应该记不清，因为前天您刚带诺德大人去过浮斯坦”
老杰克后面一句话的咬字十分清晰，似乎在特意强调这其中的不合理，他的眼睛锐利地锁定了康斯坦丁。
早说是浮斯坦不就行了嘛，康斯坦丁这下把诺德口中的“那里”和罗里特笔记里的浮斯坦对上了号，那是金斯埃德尔北部边境的一个城镇，诺德用来做人口贩卖的主要营盘。
罗里特是那里明面上的大老板。
“......我想起来，往常拿钥匙的时候您都会用手帕擦一擦再放到衣兜里”
“嗐，这不是事情紧急嘛”
“刚才你喊我‘老杰克’，我他娘的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因为平时你都是直接喊我杰克，或者司机”
“当然是在开玩笑，我们很有默契”
老杰克的两只眼睛忽然扩大，似乎在生长一般，长着长着长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只长在眉心的具有重瞳的大眼珠子，他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的粗重：
“除非你现在立刻说出来老子去喝酒的那个酒馆的名字......否则我他妈敢确定
你不是罗里特！”
砰！
车库一声炸响，康斯坦丁把他冒着烟的双管猎枪再一次收起来。
“老杰克啊，和你说了开车前不能喝酒，你看，出事了吧”
康斯坦丁看着老杰克的躯体失去了恶魔后开始异变，他复用一个银制的十字架插在那具无头尸体的胸膛上，他身上溢出的紫黑色蒸汽在十字架的燃烧下不断嘶吼着，从老杰克胸膛里跑出来的无数只小手想要淹没吞噬十字架，但是最终都被燃烧殆尽。
这下两个“那里”都解决了。
但是需要再找一个人来假扮诺德家的司机。
“会开车嘛，凡妮莎”
康斯坦丁对着自己手腕上的魔纹说道，另一款相同的魔纹被他画在了凡妮莎的左耳耳廓后。
“会啊，要我开车来接你吗，宝贝”
“我现在是你主人，少给我骚了骚的，我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到那儿去，有空了我来找你”
清理完尸体，康斯坦丁准备回去和诺德一块儿吃下午茶，他看了今天的厨房，是很不错的甜点，诺德在吃吃喝喝的上面要求很高，康斯坦丁也顺便享一享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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