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娄晓娥

对于陈川来说，其实过年和不过年没有什么区别。

按当下来说，过年能吃点好吃的，穿上新衣服，休息几天。

但这些目标对于陈川来说都不算什么。

少了这些期待感后，这个年对于陈川来说过不过也就那样了。

秦京茹倒是对过年非常热衷，忙里忙外的。

炸好了带鱼，陈川就着热乎吃了几块，就着酒一喝，滋味儿还真不错。

炸带鱼的味道散发出去，饶是附近天天有人炖肉炖鸡也压不住。

这油炸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在院里无论谁闻到了都得吸吸鼻子。

贾张氏站在门口闻了半天，确认是陈川家炸的带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往屋里一瞅，有心想让他几个孩子去讨口吃的，可又拉不下脸。

毕竟前段时间秦京茹骂的有点狠不说，昨天又明确拒绝了两家一起过年的提议。

有心想撺掇秦淮茹去要吧，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婆媳俩这两天关系闹得很僵，她总感觉秦淮茹有事儿，秦淮茹又觉得她无理取闹。

两人现在仅仅维持个表面。

察觉到婆婆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秦淮茹故意装作没看见，依旧低着头在那干活。

贾张氏无奈，只能作罢。

另一边。

胡同里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去街上卖了些粮票，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娄晓娥。

娄晓娥一眼就看出了傻柱脚上的鞋是聋老太太托自己买的，于是就上前追问。

这事儿怎么说呢。

按现在来说，帮着买双鞋什么的不叫事儿，聋老太太也不是没给钱。

但是在当下这个时代，这么干其实是有些忌讳在的。

妇女做鞋，讲究给丈夫、父亲、儿子等亲属做，没有给外人做鞋的。

当然了，专门生产鞋子的女工除外。

给外人做鞋，用老眼光来看，肯定是有一腿。

就算是后世，非亲非故的也没这样干的。

就算把做变成买，实际含义可能没那么重了，但象征性依旧不小。

当时聋老太太托娄晓娥帮忙买鞋说送给外地的亲戚，娄晓娥也没多想。

只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走不动了，自己捎带手帮个忙没什么。

可是一看到这鞋穿在傻柱脚上，娄晓娥顿时感觉到了不妥。

老太太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娄晓娥皱着眉上去问了一嘴，结果聋老太太一直在那装聋作哑，把娄晓娥气的不轻。

问傻柱吧，结果傻柱根本不明白里面的含义，还和娄晓娥拌了几句嘴。

娄晓娥毕竟涵养不错，就没当着街上那么多人和他们吵。

气鼓鼓的回了四合院。

正巧这时候陈川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娄晓娥气冲冲的回来，陈川便叫住了她。

“诶，娄晓娥干嘛去。”

在陈川心里，许大茂和娄晓娥根本不是一回事，所以他对娄晓娥的态度还可以。

这娘们儿有点呆呆傻傻，没事儿逗两句挺好玩儿的。

而且娄晓娥有个优点就是不翻脸，开得起玩笑。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观念这种东西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陈川虽然认为娄晓娥不适合结婚，但谈恋爱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不光是因为娄晓娥有钱家境好，光说这个性格其实也是很讨喜的。

娄现在不像十几二十年后似的，现在的她还比较单纯。

性格大大咧咧，开得起玩笑，而且个人修养比较好。

陈川承认，娶媳妇娶秦京茹肯定没错，但多多少少确实有点无趣。

秦京茹遇到什么事儿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或者说她的观点在陈川看来都过于浅薄了。

怎么说呢……不契合灵魂。

说这个话可能很不要脸，但真实体验确实如此。

在陈川看来，结婚前确实想着娶秦京茹比较省事儿，最起码听话不折腾，这一条能顶一万条。

婚后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秦京茹真的很听话。

不仅对陈川百依百顺，而且很勤劳能干。

把陈川伺候的，衣食住行无微不至。

但是吧。

就这个性格这一点。

陈川也不是受不了，但总觉得平淡如水，很没意思。

说得陇望蜀也好，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罢，反正陈川现在就是这么个想法。

每天无论是看到娄晓娥也好，还是瞧见秦淮茹也罢，总是忍不住上去开几句玩笑。

在娄晓娥眼里，一开始觉得陈川这人挺蛮横无理，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后来接触了才发现，陈川的性格挺好，最起码在她看来比许大茂好多了。

许大茂是个什么人？

性格阴鸷，睚眦必报，还总在背后琢磨人算计人。

最关键的一点，在娄晓娥看来，许大茂最让人恶心的一点还是太虚伪。

平时满嘴跑火车不说，对人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些事被娄晓娥看在眼里，她就觉得许大茂这人很差劲。

这也是他们感情破裂的一个重要因素。

相反，陈川表面上看着挺蛮横，可真接触下来娄晓娥发现对方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不仅说话幽默风趣，而且还待人和气有礼。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和陈川能说到一起去。

在整个院里，再没有其他人和陈川一样，能和自己对上脑电波。

当然，娄晓娥也不明白什么是脑电波，她就是觉得自己和陈川性格比较契合。

“干嘛？”

被陈川一喊，娄晓娥也停下脚步。

陈川笑着晃悠过来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看你气冲冲的，怎么着，要拼命？冲谁啊？”

“你！”

娄晓娥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可依然觉得和陈川相处很放松。

“唉，别提了……”娄晓娥欲言又止，一开始想说，后来想想又摇了摇头。

见她这样，陈川还以为她和许大茂又闹别扭了，就没再问。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没和许大茂散伙，自己不好置喙人家的家事。

娄晓娥吸吸鼻子，问到了空气中炸带鱼的味道。

“好香啊，这谁家做好吃的呢？”

陈川调侃道：“你刚才不还是气冲冲要拼命的架势嘛，怎么？闻到香味儿一下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滚！”娄晓娥有点儿恼羞成怒。

陈川又说道：“我家刚炸了带鱼，你吃不吃？”

“嗯？”娄晓娥闻言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