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松手
“许大茂，既然这件事的误会解开了，我就和你解释一下，免得让你认为真是我偷了你家的鸡，却又蛮不讲理的铐你。”
“不用不用，我还能信不过陈哥你嘛，刚才都是我一时糊涂，太心急了。”
许大茂揉着手腕，赔着笑说道。
“别介，你一时糊涂不要紧，我还得和大伙儿打交道呢，我可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陈川直接问道：“你家的鸡是什么时候丢的？”
许大茂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确定，反正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就不见那只鸡了。”
“好，那你最后看见那只鸡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今天早上我还喂鸡来着。”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你家的鸡就是在今天丢的，这么说没错吧？”
“对，肯定是今天丢的，不过是上午还是下午就不确定了。”
“行！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你家的鸡是谁偷的，但我的这只烧鸡是昨天买的，今天早上我还吃了一顿来着。”
说到这里，陈川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早上我是和大家一起去上班的，而且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厂里待着，就算没人能证明我早上吃了鸡肉，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鸡给熏了吧？”
“我能作证，今天早上我出门洗脸，确实闻见烧鸡的味儿了，错不了！”
“对，我也闻见了！”
中院的李叔第一个站出来发言，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出来作证。
这下，院里的人也就不再对陈川有怀疑了。
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
要把鸡熏成熏鸡或者烧鸡，起码也得好几个钟头，而且这个活儿一般人真干不了，不光是没有那个工具和香料，关键也没那个手艺。
熏鸡、烧鸡、卤鸡，这些不像炖鸡似的自己家就能做，所以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不可能是陈川干的。
当然了，四合院的这些禽兽们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前提是陈川震住了他们。
陈川相信，要是没有刚才那一手，这些人估计会有很大概率睁着眼睛说瞎话，给自己身上泼脏水。
想到这，陈川心里嗤笑一声，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弧度，尽显对这些人的嘲讽与不屑。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没了！陈哥刚才都是我一时糊涂，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怎么想的，怨我瞎了眼，怨我！”
许大茂这小子的性格里面，有睚眦必报、有小肚鸡肠，也有反复无常。
但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识时务。
他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识时务。
在厂里巴结领导啥的就不说了，只说在院里，他这个人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屈的时候那真是一怂到底，绝对服服帖帖，就跟一条狗似的，恭顺的让人提不起一丝怒气。
这也是本事了。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陈川摆摆手道：
“那行了，咱们的事儿就算是结了！”
“得嘞，谢谢陈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许大茂立马笑逐颜开，脸上带着谄媚之色，直让在旁边观看的人心中都有些不适应。
“那么好！”
陈川又是一声高喊，引得众人再次看过来。
“傻柱，你是个厨子，而且就住我家旁边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早上吃了烧鸡嘛，你撺掇许大茂来找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没等傻柱回话，许大茂就跳了出来，他面露狠色指着傻柱喊道：
“陈哥，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真是坏透了，刚才要不是他说让我来找你，我根本就没想这一茬，是他一再提醒我，说你家也在吃烧鸡，而且还非得让我过来看看，我才来的！”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傻柱脸上转投过去。
“唉，这人老了是真站不住了呀，柱子快背我回去吧。”
这时，聋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响起，再次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这一回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聋老太太这真是明着偏袒傻柱呢。
娄晓娥忍不住说道：“老太太您不能这样，傻柱他挑唆我们家大茂的事还没说清楚呢，您又要让他走。”
结果聋老太太的回答让娄晓娥给气岔了气：“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呐！”
说完，聋老太太嘴里念叨着“老了，不中用了”，拄着拐杖就要自己往家走。
易中海见状见状连忙给一大妈使了个眼色。
一大妈这个人怎么说呢，心眼儿真是还不错的一个人，见老太太自己要拄着拐走，连忙就上去扶她。
“柱子你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老太太送回家去，这地上这么滑，别再把她摔着了。”
“诶！”
傻柱答应一声，迅速跑过去背起聋老太太去了后院儿。
旁边娄晓娥见状，忍不住出声刺道：“一大爷对傻柱还真好啊，就跟亲儿子似的。”
这话引得周围人哄笑，谁不知道老易家没孩子。
易中海脸上依旧古井无波，就跟没听见这话似的。
“柱子这孩子不容易，从小就没了娘，前些年不是聋老太太照顾他，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呢。”
这时阎解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道：“一大爷也没少照顾他啊，这些年不是您管着他，他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儿呢。”
“解放！”
阎埠贵脸都绿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阎解放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阎解放听到阎埠贵的话才如梦初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筋。
讪笑一声，躲入了人群后面。
……
另一边。
傻柱把聋老太太背回去放在床上坐下，老太太就揪着他的耳朵道：“傻柱子，待会儿你回去了不要犯傻，就说你也是说话没过脑子。”
傻柱点点头道：“老太太您甭管了。”
“你可千万别犯浑，那个陈小子吃的是公门饭，他可不怕你这个。”
一旁的一大妈也劝道：“柱子你听老太太一句话，她老人家不会害你的，你要是犯浑，万一陈川也跟锁许大茂似的把你锁在柱子上，那你的脸可就丢大了。”
“你别忘了你还没娶媳妇呢，这事儿说出去可不好听，认个怂没事儿，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突然就把许大茂支到陈川那去，他说的对啊，你是干厨子的，就闻不出来烧鸡的味儿吗？”
听到这话，傻柱刚才的浑气也散了不少，他讪笑道：“我刚才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给他找个麻烦。”
“你呀你呀，这一句话惹出多大的祸来。”
“记住了，千万要听老太太的，别犯浑！”
“诶，我听您的！”
傻柱回到中院儿后，第一时间走到陈川面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深深的给陈川鞠了一躬。
“陈川同志对不起，刚才都是我的无心之言，许大茂说的我不耐烦了，我才让他去你那问问。”
这时旁边的秦淮茹也插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傻柱他确实只是说让许大茂去看看。”
说完，她脑袋一偏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刚才傻柱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许大茂虽然有心否认，但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现编一个逻辑通顺的伪证，他也没有这个能力。
只好支支吾吾的表示秦淮茹说的大差不差。
不过他还是分辨了两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强调是傻柱先提了这件事。
……
傻柱给出的这理由虽然牵强，但陈川倒觉得并不是完全不能相信。
傻柱这个人，浑虽然浑，但还真不是什么主动害人的主儿。
话说到这份上了，陈川也就懒得抓着不放了，于是他说道：“行了，既然是这样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傻柱我要告诫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这一句话差点就把我栽赃成了偷鸡贼，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做派。”
“那行了，现在这里面没我的事儿了吧？”
“没了，没了！”
许大茂主动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说完，陈川就走到了一边，开启看戏模式。
见陈川就这么走到了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还闹着对许大茂喊打喊杀，这会儿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态度变化也太快了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额…对！”
许大茂站出来说道：“刚才我让娥子叫你们大伙儿出来，为的就是我家丢鸡的事儿。
大伙儿给我评评理，我们家丢了只鸡，傻柱锅里就正好有只鸡，正在锅里炖着呢。
你们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虽然众人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是许大茂重新说了一遍后，还是引起了院里人的议论。
“就是，许大茂丢鸡，傻柱炖鸡，这赶得也太巧了。”
“要我说啊，傻柱还真不是这种人，没听说过他偷东西啊。”
“嗐，你们别忘了，人家傻柱那可是有门子的，怎么可能偷许大茂家的鸡。”
“行了，你就别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