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论文出炉
“对了，小陈，听说有一些国际会议邀请你，你统统拒绝了，是吗？”姜老突然想起这件事，随口问道。
“是呀！倒是有不少数学界会议的邀请，不过但凡要出国的，我都拒绝了！我胆小，才不会冒险去显摆呢！”陈季常笑嘻嘻地说。
“这倒是委屈你了！”姜老有些感慨地说，“不过等你这篇论文公开发表了，你身上的风险就没那么大了！”
“老师，就算锂枝晶这件事了了，还有机器狗那摊子事呢！”陈季常强调道：“我才不会冒险出国呢！万一把我扣在那里，那可就惨了！”
“哦，我倒是把这个茬给忘了！”姜老被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这么说来，自己这个弟子还真的不适合出国。
姜老笑着说：“小陈，锂枝晶问题的解决算是一个诺贝尔奖级别的成就，万一你真的获得诺贝尔奖，你也不去领吗？”
诺贝尔奖！陈季常忍不住有些犹豫了，但他转念一想可能承担的风险，就像一盆凉水浇面，顿时又缩了回去，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出去！我胆小，我怕死！诺贝尔奖也不去！”
“哈哈哈！”姜老看着陈季常那副胆小的怂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胆小！历史上还没有哪个诺奖获得者被无端扣押的，哪个政府也不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你怕什么！”
“呵呵！”陈季常嘿嘿一笑，“老师，你了解我，贪吃怕死胆小贪图享乐是我的本性，不过就是一个奖项，得不得又不影响什么，何必要去冒险呢？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出国了！”
“哈哈哈！”姜老看着弟子那个怂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陈季常的论文经过了姜老的审核，他还是按照老流程，先把论文上传到了arVix。
至于投稿期刊的选择，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他最终选择了《Nature》（自然）作为投稿的目标，影响因子25.87。
传说中《自然》的退稿率高达90%，十个人投稿只有一个人能成功登刊。
哪怕冲着这个退稿率，陈季常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挑战下。最好对方直接退稿，自己也干脆发表在校刊上。反正随着清安科技有限公司公布超高能锂负极电池的消息，全世界都在关注这篇论文，哪怕是发表在微博上，都会有无数同行争相阅览下载！
登陆投稿网站，填写了个人资料之后，点击上传。
想到那二十多的影响因子，陈季常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毫无疑问，这是他投过的所有期刊中，影响因子最高的了。
不过很快，陈季常的眉头又不由微微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
自己似乎亏了？
《Nature》编辑部，两位技术编辑正在处理新收到的稿件。毕竟是两大世界顶级学术期刊之一，这里每天收到的稿件，都能用成千上万这个词来形容。虽然其中一大半的归宿都是回收站，但也不乏一些素质突出的论文。
就在这时，正在检查稿件的凯文，忽然发出一道小声的惊呼。
“不可思议……竟然有人声称解决了锂枝晶？！”
凯文的声音，立刻吸引了旁边同事的注意。
只见坐在隔壁桌的克里曼端着咖啡站起身来，凑到了他的电脑旁边，看着屏幕中的论文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道：“确实不可思议……如果这是真的，电池行业将掀起新一轮的技术革命。”
这种说法毫不夸张。
目前制约锂电池的技术瓶颈，就在锂枝晶的问题上。是便携炸弹还是高性能的电池，问题就在于谁能解决，那根刺破隔膜的“银叉”。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负极材料，但它的应用实在是太广泛了。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它是真的。
两个编辑盯着这篇论文看了很久，谁也拿不定主意。
论文的格式没有任何问题，行文中也没有明显的漏洞，研究成果的轰动性也绝对配的上《自然》。但问题就在于，这技术未免也太“黑科技”了点。大家都在研究如何抑制锂枝晶的生长，你竟然把这个问题给直接解决了？
因此，两位编辑犹豫了。
站在凯文后面的克里曼，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这篇文章你怎么看？”
凯文皱眉道：“我不知道，论文本身没什么问题，在锂电池领域绝对称得上是突破性的研究进展，但是……对于论文本身的正确性我不敢保证。”
克里曼提醒道：“投稿人来自华夏清北。”
凯文叹了口气，头疼地说道：“我知道，而且还是一位物理博士，但他和材料学唯一的联系，我检索过之后发现只有一篇石墨烯制备新方法的论文。不过他在数学界倒是大名鼎鼎，最近刚刚解决了孪生素数猜想。”
克里曼犹豫了一下，说道：“以陈季常的学术声誉，我记得他应该不会犯诚实性错误。”
凯文问道：“那你的意见是？”
“我的意见是，既然论文本身没有问题，也符合我们期刊的要求，那就把这个问题扔给学术编辑去烦恼吧，如果专家们觉得没问题，我觉得也OK。”克里曼说道。
反正，期刊是不背锅的。
“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凯文问道。
“麻省理工大学的蒙奇·G·巴旺迪（Moungi·G·Bawendi）教授的研究小组对电池领域研究很深入，而且他本人也是电池方面的专家，并且足够权威，我觉得联系他应该比较合适。”克里曼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而且，陈季常博士以前那篇石墨烯制备新方法论文的审稿人也是他，我觉得他的意见应该很关键。”
凯文想了想，觉得除了这么做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于是便点头说道。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
陈季常把论文上传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迎接李若曦的回来！
是的，李若曦终于要回来了。从2005年5月出国留学，到了2008年7月-8月短暂回来，现在是2009年6月了！整整四年过去了！
再见李若曦，不只是陈季常，谢乔、秦川一样感慨不已。当年那个单纯还有些稚嫩的少女，现在已经成为一位从容而自信的商业精英！
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穿着简约而不失品味，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自信和从容，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敬意。
“曦曦，你可回来了！”谢乔一见面就像树袋熊一样扑了上去，让本来想深深拥抱自己爱人的陈季常郁闷不已！
“乔乔，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动不动撒娇？”李若曦搂着谢乔的腰身，笑着说。
谢乔已经是一位很有名气的作家和编辑，她在单位也是一副知性女性的打扮，金丝眼镜高跟鞋，显得成熟又稳重。可是见了李若曦，立即就撒起娇来。
“川子，管管你媳妇，总是跟我抢老婆，这算怎么回事呀？”陈季常不敢惹谢乔，就拿秦川撒气。
“长虫，我哪管的住呀！她现在学会给我姐告状，只要一有不顺，就给我姐打电话。我姐问都不问，上来就给我一个大逼斗！”秦川忍不住哭诉起来。
谢乔总归是有眼力见的，霸占了李若曦一会儿，标注了自己才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心满意足后，就把李若曦交还给了陈季常。这样他总算可以紧紧拥抱自己的最爱之人了！
陈季常搂着李若曦的腰，一边走着，一边给她讲述这一年来的改变。
秦川继续和谢乔黏糊着，每天都到杂志社接她下班，全社上下都知道小谢有这么一位二十四孝男朋友。
他们还像往常那样相处，秦川吐槽谢乔能吃，谢乔毒舌他粗鲁。但总在每一个细节中，充满了彼此的甜蜜。在急刹车时秦川会很自然伸出胳膊帮谢乔挡住，在谢乔拧矿泉水时发现瓶盖已经被秦川拧开，秦川骂骂咧咧不情不愿但还是背着谢乔的包陪她一起逛街，在晚上特意跑到谢乔家门口只为给她送一份好吃的打包外卖。所有幸福都回归到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谢乔家里终于接受了秦川，做出这个决定的竟然是谢奶奶。某个秦川照例送谢乔到家门口时，谢奶奶打开了院门说：“外面怪冷的，进来坐坐吧。”
其实谢乔爸妈早就知道了她和秦川的事情，只不过一时半会难以接受罢了！把自己女儿嫁给邻居家的臭小子，每一个当家长的都会有些不情不愿，有种被猪拱了自家小白菜的郁闷感！
何筱舟和肖千喜去年底就悄悄回来清北，何筱舟在清北担任讲师，肖千喜则继续上她中断两年多研究生。两人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恩恩爱爱，已经在准备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