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果实
兽灵族的传说中，死去的勇士会暂时跟随在兽神身边，直到安魂仪式后升入神庭。
袁启本已做好了鹿云继续追问的准备，却未想到女孩没有继续问下去。
端起肉粥，袁启大口吞咽，喝完后不等鹿云再盛，端起铁锅仗着状态加成的抗性豪饮起来，看得鹿云张大了嘴巴。
吃完饭，袁启盘坐在地上，准备继续修炼冥想法。
“神明大人，阿爸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鹿云轻轻问道，袁启没有说话只是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神明大人，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心掩上门，鹿云走出屋子。
袁启唤出祭坛开始吞纳周围的死气，转化骨药消耗了不少魂力，现在他要把这部分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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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伯那个怪胎终于得到惩罚了。”
磐蛇走在出村寨的路上，为自己的机敏感到得意。
他和龙伯是同一代人，正因如此，他分外讨厌做什么都压他一头的龙伯。
“这次吉兴那个老东西还护着他，下次我就将他们都赶出长鼓岛，族长的位置就该是我的。”
“不过，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不敬神明这个借口就不错，接下来也可以用这个理由。”
“这么想，那个兽神还真跟传说中一样蠢，连这点小计谋都发现不了。”
磐蛇想着想着不由笑了起来，神明又怎么了，还不是被自己耍的团团转。
来到袁启放置尸体的地方，磐蛇看到胸膛破开一个大洞，内部脏器被掏空的狮云，不禁后退一步。
磐蛇只感到头皮发麻，到底是什么样凶残的手段才能把人变成这个样子？
但就是这样凶残的存在却被神明解决了，这让他之前狂妄的想法收敛了不少。
不过磐蛇依然没有放弃利用神明赶走龙伯的念头。
在他想来，神明的力量这么强大，多半不会在意他的小动作，等他当上族长，再好好祭祀神明就是了。
克制住内心的恐惧，磐蛇缓缓靠近尸体。
“狮云啊狮云，你的命真不好，我们三人竞争，没想到第一个出局的是你。”
看着死状凄惨的狮云，磐蛇本就阴暗的心思更加害怕起来。
他觉得吉兴一定是在为龙伯铲除竞争对手，这次是狮云，下一个就是自己。
“吉兴那个老东西派你去送死，你去了兽神那里记得告诉祂这件事。”
念叨了一句，磐蛇将狮云的身体扛起，尸体的手臂垂下，一个红色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这是什么？”
磐蛇试着掰开狮云握着的手掌，取出里面的东西。
但狮云即使已经死去，手也紧紧握着，磐蛇反复摔打才让手松开。
一枚红色的心形果实出现在面前，他对着阳光仔细打量起果实。
“琼浆果，伴兽吃的东西，狮云为什么死的时候还握着它。”
磐蛇疑惑地自语，这果子应当是狮云从墓葬地取来的。
从他死时还牢牢握住果实这点看，这东西必然不简单。
磐蛇的心咚咚跳起来，这时他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向这里走来，立刻将果实藏进口袋。
鹿云从住处一路走来，远眺着地上那个熟悉的身形，即使早有准备，她的心中还是止不住悲伤。
吸了下鼻子，她正要上前却被磐蛇拦住：
“鹿云啊，族长让我安置狮云的尸体，之后的安魂仪式也是我举行。”
“你虽然是他的女儿，但现在也不能与他随意接触，否则兽神震怒，你父亲就无法回归他的麾下了。”
磐蛇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磐蛇实际上想的是，狮云既然带回一个果子，未必没有其他宝物。
在他将尸体整个搜一遍前，可不能让其他人接触。
没什么主见的鹿云被这话唬住了，她留恋地看了父亲一眼道：
“磐叔，我知道了，不会打扰阿爸进行仪式的。”
“嗯，你知道就好，快点回去吧，安魂仪式进行的时候还需要你协助。”
担心继续呆在这里会触怒神灵，鹿云只好原路返回，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准备收拾灶台上的碗筷。
“你父亲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淡淡的声音响起，鹿云回头发现袁启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阿爸留的东西？”
鹿云疑惑地摇头道：
“阿爸没给我留什么呀。”
袁启平静地看了鹿云一眼，没有回话。
他没有觑觎女孩父亲遗物的意思，问起这件事也只是想提醒她。
虽然没有切实接触，但借助祭坛，袁启能感知到那东西上有很重的死气。
鹿云见袁启又回到一言不发的状态，心里惴惴不安，又有些委屈，她确实不知道父亲给她留了什么。
女孩鼓起勇气追问道：
“神明大人，您知道阿爸留给我的东西在哪儿吗？”
袁启微微皱眉，鹿云的表现不像刻意隐瞒，于是直说道：
“那东西被你父亲握在手里，直到死前都没有松手，你去见他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鹿云惊讶地摇头：
“我还没接触的阿爸就被磐叔驱开了，他说安魂仪式前最好不要靠近，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阿爸就无法回归您的神庭了。”
鹿云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这样么......”
袁启低语一声，尸体是他带回村寨的，若是因此惹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带路。”
说完，他向屋外走去，鹿云赶紧跟在后面。
“神明大人，您要做什么？”
“解决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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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怎么看都是琼浆果啊。”
磐蛇拿着红色的心形果实来回端详。
将狮云的尸体摸了一遍没找到别的东西后，磐蛇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果子他研究了有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难道是我误会了，狮云拿琼浆果只是想喂养伴兽，只是中途被袭击死亡了？”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不死心的磐蛇死死盯着果子，终于发现了一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