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谒未央25
“姜迟我就是出去一趟。”弥奈揉了揉眉心,上一次她根本没有出意外,是她主动跟随南境的人离开,不过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也或许查出来了仍然在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
“宫妃不能擅自出宫。”
姜迟松开弥奈,她是不是又想要离开了。
为什么要离开他,他不好吗。
又是饶叶。
把吸引她目光的人都解决,她是不是就能安稳地在他身边?
饶家在西南安分守己,找不到理由解决,不过西南边陲面临的又不只有中央的指挥调度。
姜迟眼里划过一抹幽光,只有把她的羽翼全部拔除才能够乖乖的。
弥奈向后拉开了和姜迟的距离,目光定定地望着他。
“那臣妾先行告退。”
弥奈给姜迟行礼的动作被他拦了下来,原本见到弥奈的欣喜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火气。
她要为了一个饶叶和自己这么说话吗。
姜迟握住弥奈的手腕,纤细瘦弱的手腕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但凡他稍微用力就能折断这截手腕。
“陛下想如何?”弥奈低头看向他的手,并不算重可仍然在她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痕迹。
“枝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最近几天她拒绝自己的触碰,明明前段时间她已经接受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们两人一直很和谐。
然而每次完全占有她时,她的眼神总是平静而温和,从来不会和他一起沉沦。
还不如以前没有发生任何关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会喊他遥月哥哥,不会如此冷漠地称呼他为陛下。
是不是到手就不会珍惜了,是不是已经开始腻烦他了。
“你不要多想我不出去了。”弥奈不知道怎么对待姜迟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多了一层男女关系,姜迟的占有欲与日俱增。
她有点后悔那日想要补偿他而主动和他发生了关系。
后续再矫情拒绝也没什么意义,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在乎第三次吗。
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他的占有欲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弥奈颇为头疼。
他以前更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生闷气,不会和她这么明显地表达不满。
姜迟听到弥奈的妥协后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高涨,又隐隐有些不安。
“枝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和他在一起时也是这样。
弥奈垂眸,她最近确实有心事,最大的心事就是面前这个人。
“姜迟。”弥奈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右手抚摸上他的心脏部位,“疼吗?”
被人捅对穿怎么可能不疼。
弥奈知道那种痛苦,良心发现地问姜迟。
他真的很好骗。
是察觉不到她的问题吗,是没有感受到她左手袖口里坚硬的刀鞘吗,弥奈不相信。
常年身处高位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能被得手。
要是他傻白甜成这样,怎么能活到这么大。
“不疼。”姜迟低头和她额头相抵,两人目光相对间弥奈看清楚了他眼中的自己。
“枝枝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他不懂,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孩为什么要杀他。
他恨了她很久,四处搜寻她的魂魄试图逆天而行复活这缕残魂。
他要为她塑造一具最完美的躯体,给她一个健康的体验,然后再一寸寸打断她的腿挑断她的手筋。
让她只能乖乖地留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许做。
她怕疼,就应该让她知道什么是彻骨的疼痛,她就是从小没有受过苦不知人间险恶,才会背叛他。
再后来,他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她,她的尸体早已腐朽,残魂上半缕意识都没有,戳一下魂力都会消散。
他温养了那缕魂魄百年,它没有半点变化,只要他一松手就会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原本的恨开始慢慢变味,只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她不喜欢自己什么他都可以改,只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就好。
直到南北境对立战火遍野,她所爱的北境山河破碎,她拯救过的世界满目狼藉她都没有再出现。
他想等她回来,等她阻止他,等她的一声“够了”。
弥奈闻言轻声笑了笑,闭上眼睛主动送上了唇瓣。
原本放在他心脏上方的右手停顿了一下,绕道背后握住了自己的左手。
“你知道我今天过来为了做什么吗?”弥奈咬了一口他的唇,鲜血开始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腥甜地铁锈味在他们之间交换。
姜迟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抱了起来。
直到腰部抵在了桌案上,弥奈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做了很多,实际上并没有想好怎么对待姜迟。
找饶叶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她的设想中她可以放下桂花糕离去,也或许在姜迟的怒火之下被他像如今一般按在桌案上。
姜迟会吃她喂下的毒药,弥奈知道。
也不在意她到底有没有带利刃来到他的身边。
唯一没有设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忍不住告诉姜迟。
或许处于愧疚,或许出于难言地自己对他浅薄的喜欢。
她忽然之间就想和他说清楚。
再接下来无论姜迟怎么想怎么做她都已经尽过自己的努力了。
姜迟原本在她后脑勺上的手向下,顺着她的手腕钻进了她左手的衣袖间。
“枝枝说的是这个?”
男人身上的温度比她更高,指尖略过她手腕时有些痒。
姜迟的动作很温柔,眼神也很平静,仿佛她带的不是匕首,而是什么新奇的小玩具。
“开过刃吗?”
姜迟握住弥奈的手,干燥的手心带着她的温度,他带着她的右手握住了匕首的柄。
“开过。”弥奈诚实地回答。
姜迟做完这个动作后重新扣住弥奈,她被迫仰着头,泛着水雾的眼睛里朦胧地倒映出他的面容。
“枝枝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动手的?”
新婚夜她就带着匕首,他当时就想不明白饶枝做事的理由,他们并不相识。
就和当年毫无征兆地杀死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