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伟大贡献——纪念恩格斯诞辰200周年

赵茂林① 刘素钰②

摘 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无产阶级政党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理论基础。恩格斯早期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贡献主要体现在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形成做出了重要贡献；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创立和发展的决定性阶段，恩格斯为整理和出版《资本论》，为政治经济学实现革命性的变革做出了宝贵的贡献。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伟大贡献具有重要的当代价值。

关键词：恩格斯 政治经济学 广义政治经济学

引言

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由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部分构成，其中由马克思与恩格斯创立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无产阶级政党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理论基础。恩格斯作为第一位从无产阶级的角度来研究政治经济学的经济学家，对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创立、发展与变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正值恩格斯诞辰200周年之际，探讨恩格斯与马克思之间的关系，系统梳理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伟大贡献，探究其当代价值，具有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现实意义。国内外针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已有很多，但很大一部分集中在对马克思的研究，对恩格斯的经济思想研究尚有欠缺且主要集中在恩格斯晚年对《资本论》与广义政治经济学等方面思想贡献的探讨上。张雷声指出恩格斯作为马克思的亲密合作伙伴，与马克思共同完成了《资本论》的方法论[1]。顾海良认为恩格斯同马克思一样是一位伟大的革命家，二者共同创立了马克思主义，并且恩格斯在马克思逝世后对马克思思想的发展形成了许多开创性的理论贡献[2]。关于广义政治经济学，卢江、葛扬指出它是恩格斯为了找出人类社会历史演进的一般规律与驳斥杜林而提出的以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为逻辑起点的思想，同马克思将经济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的思想相呼应[3]。丁霞、颜鹏飞则认为若把马克思看作系统研究广义政治经济学的第一人，恩格斯则是广义政治经济学的奠基者，他将狭义与广义政治经济学进行第一次划分，探讨广义政治经济学的对象和方法，提出创立无产阶级广义政治经济学的任务[4]。然而西方学者对恩格斯与马克思间的关系、学术地位及恩格斯的贡献等问题争论颇多，主要可分为“对立论”“一致论”等。“恩格斯与马克思对立论”认为恩格斯的思想是“自然主义进化论”和实证主义，马克思的思想是“人类中心说”，二者各自的思想体系完全不同，其主要代表有法国学者吕贝尔与美国马克思学家诺曼·莱文。有些学者认为恩格斯在编辑马克思遗留下来的资料时没有做到准确无误，有些则认为马克思《资本论》作品的不完整是因为其体系的庞大性[5]。另一派，称之为“恩格斯与马克思一致论”，主要代表有泽普曼、米勒、琼斯、里格比、凯尔纳等，同很多国内的学者一样，他们认为马克思与恩格斯是彼此追求共产主义理想道路上坚定的伙伴，二人共同创立了马克思主义，恩格斯在马克思逝世后，费尽心血整理、编辑、出版《资本论》，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与传播做出了许多开创性的理论贡献，为全世界的劳动人民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伟大理想指明前进道路。本文将着重研究恩格斯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形成、传播与发展所做的贡献，力求更客观地对待恩格斯与马克思之间的关系，更科学地定位恩格斯的地位，更全面地学习恩格斯的思想。

一、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形成的贡献

（一）恩格斯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转向”

1820年，恩格斯出生于德国巴门的一个实业家庭，接受“彻头彻尾基督教的、普鲁士的家庭”的教育，早期恩格斯的思想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6]21。1834—1837年，恩格斯在爱北斐特中学接受了科学文化知识的熏陶，逐渐摆脱基督教区神秘主义的束缚。在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同时，恩格斯对眼前劳动人民的非人社会状况与精神状况深有触动，他关注现实社会，坚持人道主义，这一阶段的文化积累为恩格斯之后的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1841年恩格斯于柏林服兵役期间，利用业余时间到柏林大学旁听哲学课，开始刻苦自学政治经济学。1842年年底，恩格斯到英国学习经商，在此期间，恩格斯开始深入调查工人阶级生活的真实状况，与英国社会主义者建立密切的联系，广泛收集资本主义罪恶的一手资料，同时阅读大量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家和空想社会主义者的著作，在对英国社会现状的详细调查与分析的基础上，着手进行理论创作，撰写了《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等著作[7]12。基于恩格斯的生活环境与过往经历，他对政治经济学领域的研究实际上是早于马克思，且对马克思的思想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在关键的时刻，恩格斯使马克思的注意力转向了他毕生的工作——经济学研究，并为他提供了一些基本概念。恩格斯于1843年年底为马克思的《德法年鉴》寄去文章《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首次提出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范畴，坚持要从无产阶级的角度出发批判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提出的种种观点标志着恩格斯由唯心主义与民主主义向唯物主义与共产主义的转变。这一系列的理论阐述也使马克思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弊端，引起了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兴趣。甚至在15年后，马克思仍将这篇文章称为“批判经济学范畴的天才大纲”[8]55。除此之外，恩格斯也勾勒了很多对马克思主义具有根本意义的主题，例如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经济周期现象，等等。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诸多笔记中，马克思在经济学部分摘录的第一部作品就是恩格斯的“天才大纲”，马克思的灵感即来源于此。

（二）恩格斯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首倡者

1843年10月，恩格斯24岁时发表于《德法年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第一篇历史文献，是无产阶级第一部公开发表的政治经济学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实际上是马克思关注经济学的主题直接原因，其涉及贸易、价值、地租、人口等基本范畴，确定了经济学研究对象为“私有制”，以及在此基础上产生的“自由竞争”，同时指出英国社会所存在的现实问题和阶级状况，揭露了资本主义关系所包含的深刻矛盾，强调这些矛盾的发展必然会导致以消灭私有制为目的的革命，而附着于私有财产和竞争观念的经济学家们无法对它们给出一个恰当的概念性阐述，并在此基础上将资产阶级经济学的规律与范畴看作永恒不变[9]470-471。

基于之前对英国社会的调查研究，恩格斯于1845年撰写了《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文，该文章同样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全面剖析了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制度与阶级关系，掲示了资本主义本质及其必然灭亡的客观规律；运用恩格斯实地调研的大量事实，生动地展示了英国无产阶级的悲惨现状，强烈控诉了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剥削行为；论述了最先进阶段的工业化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包括经济危机理论、工资理论、工人阶级贫困化理论等在内的重要思想理论；强调了无产阶级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与地位，指明了无产阶级解放的根本道路，这些都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列宁曾指出：“在恩格斯以前有很多人描写过无产阶级的痛苦，并且指出了帮助无产阶级的必要，但是恩格斯第一个说明了无产阶级不只是一个受苦的阶级，说明了正是他所处的那种低贱的经济地位，无可遏制的推动它前进，使它去争取本身的最终解放……这就是恩格斯的关于《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的基本思想，现在这些思想已被全体能思考和正在进行斗争的无产阶级所领会，但在当时却完全是新的。”[10]38-39实际上，早期恩格斯所写的一系列经济学作品，一方面标志着恩格斯个人经济思想的开端，也标志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初步形成，所以说恩格斯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当之无愧的首倡者。

二、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贡献

（一）完善《资本论》的体系结构

1862年年底，马克思以《资本论》为题来写作关于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著作，他写下了《资本论》的三个手稿，即《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1863—1865年经济学手稿》，揭示了剩余价值规律，创立了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资本论》的创作过程中，恩格斯不遗余力地为马克思提供支持和帮助，但马克思由于贫困与疾病的侵扰及长期超负荷的工作，于1883年3月不幸逝世，逝世前其只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和第二版。马克思生前将恩格斯看作《资本论》的共同创作者，在《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即将出版时，就曾邀请恩格斯同他一起署名，作为《资本论》的共同作者，甚至指定恩格斯为自己遗著的处理人[11]418。马克思逝世后后，恩格斯为了完成他亲密的战友马克思的遗愿，着手开始《资本论》的整理工作，将《资本论》的体系结构逐渐完善。

恩格斯遵从《资本论》从商品理论到危机理论的逻辑体系，抓住了资本生产、资本流通、资本主义生产的总过程、剩余价值学说史的脉络，使《资本论》的结构更加完整、连贯、严密。在整理与编辑《资本论》第二卷与第三卷的过程中，恩格斯“只是尽可能逐字地抄录下来．....．仅改动了马克思自己也会改动的地方，在绝对必要而且意思不会引起怀疑的地方，才加进几句解释性的话和承上启下的字句”[12]3，并在此基础上，完善了商品理论到经济危机理论的内容，并确立了资本的生产流通与资本主义生产总过程的结构，从而使《资本论》成为结构严谨的整体。实际上，资本的生产、流通和剩余价值的分配是《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卷与第三卷的主要研究内容，剩余价值贯穿其中。恩格斯通过对马克思《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用心研究，编辑整理了《资本论》第二卷，提出将剩余价值理论作为《资本论》第四卷主题的想法[13]。对此，恩格斯以剩余价值作为《资本论》的基本展开逻辑，将剩余价值的生产、剩余价值的分配、剩余价值的实现过程连贯起来，使整个《资本论》体系结构更加完整与连贯。除此之外，恩格斯花费12年的时间为《资本论》的编辑、整理和出版倾注了所有心血，也为《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卷与第三卷以及《剩余价值学说史》做出了巨大贡献，完善了《资本论》整体的体系结构。总的来说，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从萌芽到形成的全过程恩格斯均参与其中，并且为之做出了巨大贡献。

（二）修订、再版《资本论》第一卷

恩格斯为《资本论》第一卷的修订、再版与传播均做出了巨大贡献。首先，恩格斯出版了多种版本与多种语言的《资本论》，为《资本论》在世界各国的传播做出了巨大贡献。恩格斯根据马克思留下的材料增订的《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三版于1883年在德国汉堡出版，《资本论》第一卷英文第一版于1887年在英国伦敦出版，《资本论》第一卷美国第一版于1890年发行于纽约，并且强有力地推动了美国工人争取“8小时工作制”的运动。1890年在德国汉堡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四版作为恩格斯修订的最后一个德文版，对过去《资本论》的各版本进行了扬弃，逐渐成为现在的通行版。其次，恩格斯与时俱进，结合当时社会各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为《资本论》写了多篇序言。例如恩格斯为《资本论》英文版、第一卷德文第三版、德文第四版等都写了序言，同时补充说明实践情况的变化，修改用字、符号与引文页码等，强烈批判歪曲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人。恩格斯为《资本论》的修订与再版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极大地增加了《资本论》在世界各国的影响力，为《资本论》向其他国家的传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出版《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

马克思曾向恩格斯说道：“没有你，我永远不能完成这部著作。坦白地向你说，我的良心经常像被梦魇压着一样感到沉重，因为你的卓越才能主要是为了我才浪费在经商上面，才让它们荒废，而且还要分担我的一切琐碎的忧患。”[14]301“没有你为我作的牺牲，我是决不可能完成这三卷书的巨大工作的。我满怀感激的心情拥抱你！”[14]329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带着其亲密战友的马克思的心愿，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与心血将《资本论》第二卷与第三卷陆续出版。恩格斯从马克思留下的大量手稿中挑选了8份并整理编辑，于1885年在德国汉堡将名为《资本的流通过程》的《资本论》第二卷德文第一版出版。不久后，1893年《资本论》第二卷德文第二版出版，该版本内容与第一版没有本质性的变动，且是恩格斯生前所出的第二卷的最后版本。1885年5月，恩格斯对《资本论》第二卷内容进行了加工处理，使其更通俗易懂，同时为《资本论》第二卷的出版编写了序言。除此之外，恩格斯还做了大量工作。例如删减不必要的内容与增补符合现实经济社会的新内容，润色文章中的所有文字，核对文章内容的出处，熟悉、整理与编辑相关手稿内容，在其中增加缺少的注释，变更部分有关的专业术语，以便所有读者都能够更好地理解《资本论》，学习马克思主义思想。随后，恩格斯在《资本论》第二卷第二版的序言中详细说明了第二卷的框架结构，进一步为读者学习《资本论》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提供了便利。

第二卷出版后，恩格斯对于马克思生前只具有雏形的《资本论》第三卷的整理编辑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顺利。他首先花费了大量时间用来辨认70印张马克思所写的《资本论》第三卷手稿，在那之后，恩格斯便开始对辨认完毕的第三卷手稿原稿进行整理与编辑工作，这就花费了恩格斯整整九年的时间，经过恩格斯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最终形成了《资本论》第三卷，1894年名为《资本主义生产的总过程》的《资本论》第三卷第一版终于得以在德国汉堡出版。马克思生前将《资本论》第三卷的内容设想为对资本主义生产的“总过程和各种形式”的探讨，将其作为政治经济学巨著中“理论部分的终结”。恩格斯通过对马克思的想法与观点进行整理与总结，最终将其转化成为一种世界观与哲学体系，影响深远。

除此之外，恩格斯为了能在世界范围内更好地推广与传播《资本论》，他通过写大量书信不断给各国无产阶级先进分子解答《资本论》中的相关问题，长期为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实现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伟大理想提供行动指南，恩格斯也逐渐成了国际工人运动的领袖。针对杜林等资产阶级分子对恩格斯的再三为难，他撰写了包括《反杜林论》在内的大量文章，对这些资产阶级分子进行批判。与此同时，恩格斯还在《资本论》第二卷的序言中有理有据地对洛贝尔图斯等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对马克思的指责言论进行了全面的、实事求是的、强有力的回击[15]9-25，捍卫了马克思的理论与思想。在整个过程中恩格斯所著的这一系列文章均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领域的代表性著作。

（四）开创广义政治经济学发展

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初创之时，主要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社会及其生产方式。马克思逝世后，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发展出现许多新状况，“要对资产阶级经济学进行这样的批判，只知道资本主义的生产、交换和分配的形式是不够的”[16]221，狭义的政治经济学便无法给予解答。在此背景下，恩格斯立足于当时的经济社会，非常确信马克思政治经济学需要借助广义政治经济学而不能局限于原有的狭义政治经济学。于是恩格斯于《反杜林论》中提出了“广义政治经济学”概念，他指出：“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类各种社会进行生产和交换并相应地进行产品分配的条件和形式的科学——这样广义的政治经济学尚待创造”[16]249。实际上，在以前的研究政治经济学的工作中，马克思恩格斯已经逐渐开始广义政治经济学的某些研究工作，他们的理论为构建广义政治经济学体系奠定了科学的世界观与方法论基础[17]。恩格斯充分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研究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历史和一般规律并研究广义政治经济学，除了《反杜林论》的写作，他还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48—1851年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法兰西内战》导言等文献中，均深入研究了广义政治经济学的一些重要问题，并将众多理论推广运用到世界无产阶级运动中。恩格斯对广义政治经济学的众多研究表明：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的更高阶段上不断补充和发展狭义政治经济学，才能构建广义政治经济学的体系，并不需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的颠覆。恩格斯针对广义政治经济学的贡献为马克思主义者建设广义政治经济学体系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是当之无愧的广义经济学发展的开创者。

三、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伟大贡献的当代价值

恩格斯说过：“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18]467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也同样一刻不能没有理论思维。马克思主义始终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我们认识世界、把握规律、追求真理、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19]。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科学发展的宝贵的指导理论，蕴含着深厚的新时代价值。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在信息化与经济全球化迅猛发展的今天：“我们要立足我国国情和我们的发展实践，深入研究世界经济和我国经济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揭示新特点新规律，提炼和总结我国经济发展实践的规律性成果，把实践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学说，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创新发展贡献中国智慧。”[20]

（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恩格斯指出：“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8]37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发源开始，就从未改变过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思想，致力于以实现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根本的政治立场。“以人民为中心”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总基调和鲜明特色。在当今中国，农民工问题是“三农”问题在中国步入新时代的重点问题。我国的领导阶级始终是工人阶级，工人阶级代表着我国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挥好工人、农民在经济社会发展中主力军和生力军作用，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必然要求，同样也是不断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进而促进企业的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因此，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同时，要切实保障好工人阶级和农民的合法权益，在数字经济时代更要关注数字劳动中存在的异化和剥削。具体而言，国家需要改善就业环境，为农民工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提高农民工生活质量，完善就业政策与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加快解决好农民工子女的医疗、住房、教育、生活、文化等方面的问题。除此之外，恩格斯早期深入工人阶级、深入基层的研究方法非常值得借鉴，贯彻落实党的群众路线，提倡领导干部“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在第一线了解农民工生活状况，切实解决农民工生活中存在的实际问题。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农民工所面临的困境，从而促进社会的稳定，更好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二）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的发展

恩格斯在《资本论》的编辑、整理、出版过程中所构建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体系与提出的理论观点，为现阶段的中国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提供了珍贵的经验与启示。《资本论》指明市场经济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着的，我们需要立足于现阶段中国实际的国情、经济发展现状与经济运行规律来辩证地运用市场经济的理论。现阶段在全球范围内，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展开了广泛的经济交往，中国的市场经济发展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此背景下，我们应当坚持运用马克思与恩格斯基于实践观点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辩证地看待当前市场经济发展阶段，坚持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引领下，坚持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用历史的、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紧抓供给侧改革，突出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同步发展，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提高解决中国实际经济问题的新本领，探索中国经济发展与全球治理的新方案。除此之外，在我们推进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的进程中，应当拥有国际化的视野，深入研究世界经济发展中面临的共性问题，积极总结经济改革与发展的实践经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构建具有中国风格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立足新发展格局，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创新发展贡献中国智慧。

（三）正确把握中国与世界的关系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各国人民早已成为不可分割的经济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世界人民的共赢共享。这就需要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理论，正确把握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既立足中国经济发展，又着眼于世界经济面临的新问题，为世界经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首先，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要始终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对外实行积极的开放政策，打造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全面开放新格局，为中国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其次，世界各国的发展也离不开中国。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要抓住 ‘一带一路’倡议提供的新机遇，在 ‘一带一路’框架内开展务实合作，共同促进欧亚大陆繁荣。”[21]习近平同志的这一倡议符合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理念，开拓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新视域。“一带一路”倡议正是依托各国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运用巧妙的设计，全面盘活了欧亚大陆的各种资源，把沿线各国分散的资源、生产、服务和消费高效连接起来，打造沿线各国共享的价值链，促使各国实现资源的互联互通，经济的共同发展。因此，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要运用中国特色政治经济学，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将中国的发展与世界各国的发展融合在一起，实现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国经济的同呼吸，共命运。

参考文献：

[1]张雷声．恩格斯对马克思《资本论》的理论贡献 [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0,57（3）:5-14.

[2]顾海良．恩格斯的思想、精神与风范——纪念恩格斯诞辰200周年 [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2020（9）:38-45.

[3]卢江，葛扬．广义政治经济学思想再探索——基于恩格斯1876—1895年经典文本的研究 [J].当代经济研究，2015（1）:15-21+97.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5]维萨·奥特宁，金建．MEGA2与另一个马克思——马塞罗·默斯托访谈 [J]．国外理论动态， 2011（8）:1-6.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8]戴维·麦克莱伦．恩格斯传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10]列宁．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1]马克思恩格斯《资本论》书信集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6.

[1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3]顾海良．试论恩格斯晚年对《资本论》第四卷的独特理解 [J]．江淮论坛，1991（5）:13-19.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17]于金富．构建马克思主义广义政治经济学体系探索 [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1（9）:51-60.

[1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2.

[19]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EB/OL]. [2018-05-04]. http://cpc.peo-ple.com.cn/n1/2018/0505/c64094-29966415.html.

[20]习近平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并讲话 [EB/OL]. （2015-11-25）. http://qtznh.cnr.cn/sytp/20151125/t20151125_520591763.shtml.

[21]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举行会谈 [EB/OL]. [2020-02-22]. http://cpc.people.com.cn/n1/2019/0326/c64094-30994767.html.

① 赵茂林，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② 刘素钰，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