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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凌云身世
“阿七如何了?”谢婉言捻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司空玄在这边摇头,冷凌云却在旁边道,“应该快出来了,陛下向来偏爱他,应该怜他念家,不会留他太久。”
谢婉言怅然道,“要是陛下对谢家也有些怜悯就好了。”
“那仙子愿意仰人鼻息过活吗?”冷凌云笑道。
谢婉言也笑了,“是啊!如今虽然有些累,但却自在了许多,当年谢家最盛之时,也要战战兢兢的,看着我们的眼睛不知道要多多少呢!”
“聊什么这么开心?”
“七哥——”
谢婉言又惊又喜地看向门口,嗔道,“就不该让你随意往来,吓了人家一跳。”
顾七挑眉笑问,“只有吓到吗?”
“哎!当然欢喜更多。”冷凌云拎起茶壶来给自己和司空玄填了茶,“那,你们做主人的,总不至于让客人倒茶?”
“那是自然。”顾七在谢婉言身边坐了,拍了拍呆滞的司空玄,“怎么?不认识我了?”
司空玄缓过神来,摇了摇头,低头喝茶,心中暗自感慨,“娘嘞!女人果真善变。”
相比之下冷凌云就淡定许多。
“哦对了,你怎么会跟路夜白一同赶到?”顾七侧头问。
司空玄想了想,又看向了冷凌云。
“还不是路夜白。”冷凌云无奈道,“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自你辞官后,他就常常跟着我,处处与我作对。明明咱们明面上没有太多交集,他却偏偏顺着我查你,我简直不堪其扰。”
“哦?那大概要怪我了?”顾七笑道,“那独孤鹤怎么跟你说的?”
“他还能说什么?反正我也搞不明白你们的计划。”司空玄嘟嘟囔囔道,“他说白家根基在白城,他去看看。”
“也好,旁人探路我还不放心。”顾七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谢婉言,眸中酿着沉沉的温柔,“这是可惜这么久,我都不能名正言顺带你出去。”
谢婉言把手放进顾七的掌中,笑道,“当初做这个选择就已经料到今日,你若在意,我可以用另一个身份嫁给你。”
“我顾七的妻子,只能是谢婉言。”
“哎呦呦,酸死我了。”司空玄捂着耳朵。
冷凌云忍着笑意,感慨道,“看来果真你顾七能治这小子。”
顾七无奈笑道,“我觉得他更怕王小花。”
“我的天!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出的主意,叫了这么个名字。”司空玄痛苦道,“想想我就头痛!”
“这不是怕人知道浮云轩是王家的,我若叫别的,恐生枝节。”顾七叹道,“谁知道你当时竟然半分问题也没有,我都想好怎么解释了。”
“你想的明明是怎么骗我!”司空玄气道。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冷凌云道。
顾七想了想,“昭阳侯的事由路夜白接手了,不过他那个人不好说,你盯着点儿他,全当还了之前他老是缠着你的债?”
“我看着他那张脸都难受。”冷凌云叹了口气。
谢婉言轻轻拽了拽顾七的手指,“我有个办法。”
公正司
“路大人?”
“傅少司,久违了。”
青年闻言嗤笑,撩袍坐在了路夜白对面,“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路大人大驾光临。”
路夜白倒也不恼,笑眯眯地开口,“我听说冷凌云前段时间提了凌家灭门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本督知道了,这就告辞了。”路夜白起身便走。
傅少司喝着茶,半晌才轻嗤一声,拂袖回了。
京城府衙
“傅少司为什么这么轻易将案宗交给我?”冷凌云站在桌前,盯着桌上的案宗,却并没有着急打开。
公正司储存所有大案,除了少司、成司可参阅,只有皇上手谕才能提取卷宗。而路夜白又会因为我查此案而关注于我,这又是为什么?
“叩叩叩”
“大人,路大人来了,在前厅等您。可要见?”
冷凌云收回手,“路大人亲自上门,怎么可能不见,稍后便去。”
“是。”
门外脚步渐远。
冷凌云瞧着桌上卷宗,总觉得这样出去不太安全,犹豫了片刻,将卷宗藏在了床头的暗盒里,出于谨慎,又仔细缠了一根头发上去,这才理了衣衫出门。
“路大人今日怎么有心情来做客?”
人虽未至,声音已到。
路夜白放下茶杯,不甚愉快地开口,“今日你已经是第二个问本督这句话的了。”
冷凌云踏入厅堂,不消多问便知上一个定然是公正司的少司大人傅长卿,也无意触他霉头,徒增不快罢了。便默然坐在了旁边,自顾自地喝茶。
路夜白见状,倒也没说什么,也安静地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反而叫冷凌云心生不安。
一时间只剩下偶尔杯盏轻碰发出的声音,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主意是顾七出的,还是谢婉言?”
路夜白终于还是率先妥协开口。
冷凌云抬眼一瞥,又认真地看着茶水,状似迷惑道,“什么?”
“你从未接触过凌家案件,只有顾七知道我成了金刀总督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彻查凌家,谢婉言也受顾七指示从中作梗,旁人根本不知道。”路夜白放下茶杯,杯底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逍呢?”
“霍逍?”路夜白皮笑肉不笑道,“只有你们江湖众人才觉得他什么都知道,逍遥阁着重于江湖事,对官门之事大多只知大概、空解其表,何况九千岁才退不到十年,他在时,没有人能摸准他怎么想,更没有人敢往宫中安插人手,可以说十年前朝中相关大小事宜,参与者尚且稀里糊涂,何况他霍逍。”
“九千岁......”冷凌云想到那些传闻,皱着眉头,“他似乎一下子就没了音讯,难道陛下......”
“谁能动的了九千岁?”路夜白摆了摆手,“不扯没用的,顾七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你藏着掖着我就不知道了?”
“......”冷凌云沉默了片刻,“你再查昭阳侯?”
路夜白端起茶杯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道,“是啊!昭阳侯驻守南疆周围,顾七要查其他事,只好由我出马,怎么?你也想去?”
“可是白家只是不是还没收尾?”冷凌云蹙眉道。
“白家查不出什么了,蛛丝马迹的就劳烦冷大人了,货运路线由我手下协同公正司追查,陛下给了手令,能叫各地地方协助调查,过两日我便去了。”路夜白笑道。
“你知我意。”
“是啊!冷大人,你有所求,只要开口就好,不必听信顾七夫妇的主意,拿本督在意之事威胁。”路夜白放了杯,起身道,“本督这就走了,案宗也带走了,冷大人好自为之。”说罢,拂袖便走了。
“欸!路夜白!”
“冷大人留京比较方便。”
路夜白的声音远远传来。
冷凌云只好作罢,想着路夜白的话,匆忙赶回了自己房间,床头暗盒里果然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断了半截的发丝。
凌家灭门,与路夜白,还有自己,必然有某种联系……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