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见
杨一唯回来以后,他们又等了大概十天左右,非儿带着无束回来了。韩谕刚开始是有些开心,后来他的假装生气骂着非儿。韩谕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是不是在外面玩野了,已经忘了我。”无束摇着尾巴过来,头在韩谕的腿上摩擦着,不停地跳起来,用前面的双脚在韩谕的肚子上摩擦。非儿将自己给韩谕买的书,双手呈在韩谕面前,这里面有很多的书。韩谕的脸上又有了朝气。反而是非儿阴沉着脸,不停地掉着眼泪。韩谕伸手把她的眼泪擦掉。并对她说道:“下回不可再不辞而别了,你可知道你真的把我吓死了。别哭了,不是已经见到我了吗?没事了啊,没事了。”
非儿将这半个月的所见所闻都写在了纸上,公子走的第二天,我和无束一直跟着老师,大约中午的时候,一个女子出现了,她和老师在屋里谈了很久,大约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女子走了,希忌前辈就来到这里,他用无限风将我逼了出来,希忌前辈去了屋里,没有看见老师,就带着我一起去追刚走的女子,当我们走到船那里的时候,山上就起火了,我们又走了回来,院子被烧了。希忌前辈听到了纵火之人的呼吸,并将他一掌打到在地,准备从他嘴里套一点话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毒发身亡了,我将他平整地摆在地上,可是希忌前辈却将他踢入火海,并将我和无束打晕带到了雀鸣寨。他把我带到雀鸣寨,只是让我陪他喝酒,期间我几次想走,都被他抓了回来。直到五天前,他听了几只鸟叽叽喳喳的叫唤后,便马不停蹄地走了,我就趁这个时机跑了出来。
韩谕道:“既然那个人不是老师,我们就去找老师吧。天下知那边是行不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但天下之大,我们要去哪里找呢?那女子前脚刚到卞梁岛,希忌前辈后脚就到了,之后听了鸟儿鸣叫,马上就走了,为何而走呢?有可能那几只鸟向他传递了什么信息,有可能跟那女子有关。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只能赌一赌运气了。非儿,他有没有说他去哪儿?”
非儿在纸上写下了“赤方”二字,杨一唯道:“赤方倒是不远,只有一百里左右,我们要是快一点,半天就能赶到,只是赤方那么大,我们又该如何着手呢?”韩谕道:“到了以后,先找到希忌前辈。”话毕,三人一狗,就出发了。到达赤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三人身上所有的钱,只够环境一般的客栈住一天,三人还必须挤一间房。非儿将床铺铺好以后,就给了杨一唯一床被子,示意他睡地上,杨一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非儿转身的瞬间,他在非儿身后比着要打她的样子,非儿转身又递给了他一个枕头,他立马把停在半空中的手抽了回来,按压自己的头部,嘴里念着,“哎呦,哎呦,我这头有点痛。”韩谕看到这一幕对杨一唯说:“杨兄你睡床,我睡地板吧。”然后他们相互推诿着。
杨一唯的肚子突然出声,打破了这场推诿。最后杨一唯睡在了床上,一旁的无束对着他就是一顿叫唤,无束拖着杨一唯的裤子,活生生把他从床上脱了下来。就连韩谕都叫不住。最后杨一唯妥协了。一脸无奈地对韩谕说:“我还是睡下面吧,你家的狗狗根本不让我上床,哎!”韩谕道:“那辛苦杨兄了。”杨一唯看了看四周道:“非儿去哪儿了?”韩谕道:“她可能是怕我饿了,去找东西吃了吧。”过了一个时辰,非儿拿着烧鸡,猪蹄还有治头疼药回来了。
她把吃的东西放在桌上,就出去熬了药。韩谕和杨一唯便在屋中大快朵颐了起来,韩谕把非儿的那份留了出来。非儿熬好了药之后,非儿进门的时候,杨一唯闻到一股子药味儿,他问韩谕:“韩兄,你是哪儿不舒服吗?”韩谕笑了笑说:“我没有呀。杨兄适才不是说头疼吗?哈哈。”非儿把药递到了杨一唯面前,杨一唯道:“非儿姑娘,我的头疾已经好了,想必是饿的,现在吃了饭了以后已经完全没有事了。”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完全好了,杨一唯还在非儿面前跳了两下。跳完以后,非儿还是一脸担心,一脸真诚,生怕他出事的样子。他有些难为情,硬着头皮喝完了那碗药。
看着杨一唯喝完了药以后,非儿走向韩谕,将自己荷包里所有的金叶子都掏出来给了韩谕。韩谕正准备说教一翻,非儿立马跪在了地上,将准备好了的荆条呈给韩谕。韩谕拿了起荆条,扔在了地上。对她说:“非儿,偷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这些都是人家辛辛苦苦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把这些还回去吧。”非儿很不情愿地将所有的钱还了回去。第二天韩谕叫非儿和无束在街上卖艺,赚了不少钱,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自己则和杨一唯在街上替人作画,也赚到不少。
晚上韩谕叫非儿把昨天的饭钱和药钱,都去还了。他们今日所赚的钱,够好几天的盘缠。杨一唯对韩谕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希忌前辈。”韩谕说:“我们已经再找了,不出所料,明后天他就会出现,前提是他还在赤方。”杨一唯道:“此话怎讲?”韩谕道:“非儿今天的表现怎么样?”杨一唯道:“效果很好。赚了不少钱。”韩谕道:“如果你曾经叫非儿和你一起去喝酒,你因要事离开了,然而非儿追到了你办事的地方,你会再拉上她一起喝酒吗?”杨一唯道:“当然会。韩兄,真有你的。”非儿把钱还了以后,又到了书店,给韩谕买了一本书。天空细细簌簌下起了小雨,非儿把书放在怀里,低着头,弓着腰回到了客栈。
此时的杨一唯和韩谕正在下棋,无束便在韩谕身后睡着觉,非儿把书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下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韩谕道:“杨兄棋艺高超,韩谕不敌也。”杨一唯道:“韩兄过奖了,一唯不过侥幸赢得半招。”韩谕道:“他快来了,或许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他就来了。”杨一唯看着一旁的非儿,不觉入了神,韩谕在一旁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韩谕道:“杨兄,杨兄...”杨一唯一直没有反应,韩谕推了他一下,问:“杨兄可是有什么心事?”杨一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说到:“韩兄,我在想非儿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希忌前辈喜欢与她喝酒?”韩谕道:“非儿是一个很干净的人,她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杨一唯道:“韩兄,非儿好像睡着了,会不会着凉呀。”韩谕道:“非儿,自小练武,从未着凉生病,杨兄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