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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谁是卫生工作者?
任何卫生人力资源的分析都要求对卫生工作者有明确的定义。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简称WHO)的卫生人力资源定义为“所有从事的首要活动目的为提高健康的人员” [4]。这一说法申明了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卫生系统的概念:“所有首要目的为促进、恢复或维护健康的组织、人和行动” [1]。这说明,负责照护病人的家庭成员和对提高健康做出贡献的其他非正式护理人员及志愿者都应算作卫生人力资源的一部分。但在实际工作中,由于缺少有关不付报酬人力的信息并因此造成了确定卫生系统构成部分界限的困难,这些人并没在实际上算作卫生人力资源的一部分。
即便如此,关于对支付报酬的卫生工作人员进行分类的“卫生活动”的定义也不明确。比如某制造企业雇用一名护士负责给员工提供现场保健服务:该名护士工作活动的主要目标是提高健康,但雇用他的人的主要活动目标却不是。再比如一家医院雇用园艺师:园艺师个人的活动并不直接以提高健康为目的,而他的雇用方——医院却是以提高健康为目的的。在卫生界有许多这样的非临床工作人员,比如管理人员、电脑操作员、办公室工作人员和商务工作人员等,在为卫生系统提供管理和基础设施支持服务。还有许多有技术的卫生保健服务人员并不受工作场所限制,而是在有卫生设施配备的服务提供场所外工作,这其中包括在政府部门、公共卫生办公室、卫生和卫生系统研究机构、卫生专业人员教育培训机构、公司和校办医院、居民小区保健室、康复中心、监狱、军事部门等工作的人员。如果在对卫生人员进行分类时,仅考虑工作人员从事的活动,或仅考虑工作场所,这样的人员分类是无法囊括所有的卫生工作者的。
为了提供有可比性和内在一致的数据来为决策提供信息,有必要对卫生人力资源下一个具有可操作性的定义。由于考查卫生人力资源没有单一的测量标准,明确定义和分类结构中的哪些元素应纳入考查就显得非常重要。例如,如果某项研究包含了上述提到的为私营公司工作的护士,而另外一项研究没有提到,那么两项研究的数据的可比性就相对降低了。
表2.1所列的框架内容很有代表性,充分展示了卫生行业和非卫生行业的从业人员(或非从业人员)情况。表中显示了与卫生人力资源分析相关的三类工作人员:
A. 受过卫生职业教育和培训并在卫生服务行业工作的人员;
B. 在接受非卫生专业领域教育(或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且在卫生服务行业工作的人员;
C. 接受过卫生专业教育但在非卫生相关行业工作,或现下处于在劳务市场待业或闲置状态的人员。
A类和C类共同构成了在特定国家或地区可获得的接受过教育的(有技术的)(活跃或不活跃的)卫生人力,而A类和B类则代表了受雇于卫生行业的卫生人力资源。A、B、C三类人员的总和就是可获得的潜在卫生人力资源数量。第四类,即D类,则囊括了所有非卫生行业的工作人员,即没有接受过卫生专业教育也不在卫生行业工作的人员。
表2.1 卫生人力资源定义框架
该表格框架的优点在于将所受培训、现有工作和行业元素相结合。在此背景下,“培训”指的是(正式或非正式)个体接受的使其具备能将工作任务按胜任要求执行的必要技能的教育,“职业”指个体工作的任务和职责,“行业”指机构或企业雇用人员所开展的活动。对上述三项内容的考察是对理解卫生人力动态起重要作用。
该框架可作为明确潜在数据源和卫生人力资源分析缺口的有效工具。许多资源可起到给政策提供信息和证据的作用——特别是人口普查和调查、卫生机构评估和日常管理记录(包括公用事业支出、工作人员表和工资名册、专业培训、注册和认证记录等)。卫生机构评估或工资名册记录只能提供A类和B类人员的数据,而从专业管理协会可获得的一般为A类和C类人员的数据。相反,国家的人口普查和劳动力调查如果适当设计有关职业、工作场所和受教育专业的问题,则能提供所有有关三个组成部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