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以德服人
这边曾小胖和白兰度出楼便是驱动云车飞奔起来,欲抢那以德服人之头功。他们很快就驶上了主干道,但见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待行至西区中央广场处,白兰度眼尖,看见一位年迈妇人站在路边候着,看起来应该是想去到道路对面,只是车乘太多,一直无法通过。
白兰度道:“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曾小胖,下去吧,扶这个老妇人过得主道,你就是首功了。”
曾小胖闻言,不等车子停稳,已是纵身跃下,直奔老妇人而去,白兰度见状便把车靠边候着。
老妇看到曾小胖过来,却是吓得白发都竖起来了。
这些个纨绔她基本都认识,经常在这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看到眼睛通红跑过来的曾小胖,立马不顾车流滚滚,挎着包袱,以洪荒之力快速穿过大道到了对面,方始松了一口气,手脚也是有些酥软。
正暗自庆幸之时,却见曾家纨绔今日大异往日,往日只要躲过便是罢了,今日竟是不依不饶也追了过来。
老妇欲待再闪,可刚刚力气用尽,动不得脚了,只得自认倒霉,把手中包袱递给已经风风火火的来到眼前的曾小胖,一脸肉痛的道:“小少爷,这就一点儿下品赤果,你要看上眼就拿去,千万莫要为难老身!”
小胖闻言是勃然大怒,红着一双醉眼,心中发狠:我是为了你的下品赤果来的么!
就欲夺过包袱扔到道路中间,他忽地又想起此行目的,胖脸上旋即又堆满笑脸道:“老人家莫慌,适才我是看你在路边徘徊,应该是欲到道路对面去,想你年岁颇大,腿脚不便,故下车来扶你一把,休要惊慌,赤果你自己好生收着。”
老妇闻言,心中忐忑,哪里肯信,任曾小胖如何温言温语,只当是捉弄自己。
曾小胖心头火又起,不由分说,一把挽住老妇手臂道:“我这就助你去到对面。”言罢,飞身奔向对面,老妇脚不沾地的又回到了原来等候之地。
喘了几口气,老妇面色发白道:“小少爷,我不是要回来这边的,本来就是要到对面去。”
曾小胖道:“好嘞!今日不管你要去往何处,我都送佛到西,以德服人。”
说罢,迎着车流,扶着老妇又奔到对面。
到得对面,曾小胖刚一放手,老妇就跌坐在地,却是连惊带吓的手脚酥软,再也站不住了,手中包袱也是掉倒了一边。
这边小胖完成帮扶任务,心中满意就要离去,却看到百里度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来到跟前,对着自己脑袋就是一暴栗道:“你又在闹啥幺蛾子。”
转身扶起老妇,问明情况后,百里度看到老妇已是暂时被折腾得行动不便,便道:“老人家莫忧心,我们确是一片好意要助你。”又转向曾小胖道:“你们就在这候着,我去驱车过来送这位老人家回去。”
这时,大道上已是堵了不少车辆,却是有些车辆看到曾家纨绔来回飞奔就干脆停下等候,省得撞上了晦气。
百里度很快驱车过来,吩咐小胖扶老妇上得车,问清老妇家中位置,便是直接前往。
老妇是学院范围内的原住民后代,住得偏一些,但不长时间,云车便是来到了老妇家门前,这是一幢原住民家最常见的两层石屋,也是掩于巨大的树木下面。
待老妇下得车来,百里度便和曾小胖驱车而去。老妇站在门口目送二人远去,真的未为难自己,心中兀自凌乱:“这两小子今天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旋即心中又是庆幸不已:“幸好今天自己的漂亮孙女去姥姥家了,不然被两个小纨绔看到,倒是棘手的很。”
......
那边书生摇着折扇正和时千慢悠悠地在西区和南区交界之处的胡同区晃荡。
这片区域的各式院落纵横交错,向学院南区绵延数十里之多,里面人员也是三教九流,是原住民主要集居谋生之地,也有很多导师和杂役把家安在这里。
在胡同的南端末尾地带,则是一些条件好的学员住着,他们不喜欢学院安排的宿舍,于是或买或租住在了那边,叶抟他们这些纨绔便是住在那里。
因为居者众多,胡同区域内也是商铺繁密,各种买卖应有尽有。一些比较热闹的胡同街道甚至是日夜喧闹,学院中人也有很多喜欢逛市之人来这留连往返,尤其是不少女学员,在修炼之余更是爱来这儿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当然也有不少人是纯逛。
书生此刻遛达到了这儿的花楼区,摇着折扇跺着方步,不时和门口及花楼上凭栏而坐的美丽女子你来我往地熟练搭讪着,时千则是闷声不响地跟在身后。
就在他们走到一处比较偏辟的胡同时,书生隐约听到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方始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心头振奋。
两人循着声音而去,很快就看到一个小胡同内有一个男的似乎正欲将一个女子按着欲行那壁咚之事,女的则一只手正推在男人脖颈上,似在反抗。
书生眼尖,看那女子生得异常秀美,顿时,护花之意滚滚而起,大喝道:“禽兽,放开这个美丽女子......”
这句口头禅尚未说全,时千已是一拳捣出,正中那男的左肩胛骨。“咔嚓”,伴随骨折声起,那男的已是被打飞出去。
这时,书生的下半句方才出口:“......让我上。”
那女子看到时千将那男子打翻在地哀嚎不已,并未露出惊惧之色,反而先捡起地上一精致盒子,那是刚刚从男子身上掉出来的,然后起身带着一副戏谑的表情对着二人道:“既然二位协助本姑娘劫了个道,这块铜板算作你们的辛苦费,后会有期。”
言毕,她扬手向书生射来一道金光,转身飞奔而去,须臾已是妙影无踪。
听女子如此说法,书生两人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情况不对。
书生看着手中的铜板道:“千子,啥情况,你好像搞反了方向噢!”
时千以手抠头道:“我听你说禽兽放下那个女子,让我上,以为那个禽兽欲非礼女子,当然就出手了。”
书生道:“我开始只是说了:禽兽,放开那个女子;你动手了以后我才说:让我上,意思是让我们上来对付她,谁知你对付那个被劫的禽畜了。”
时千道:“我以为你又是说你的口头禅,所以不及听下半句便出拳了。”
书生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直接说出下半句,时千就出手了,否则有损我智者的形象。”
这边两人正说着,那边被时千击晕在地的男子发出了一声呻吟。两人走到男子身边弯下腰查看。
书生忽然说道:“我观这男子獐头鼠目,一看就是鸡鸣狗盗之辈,不是个好东西,须严加拷问才是。”
书生看样子是在与时千说话,实际上他是故意说给被打倒在地男子听的,以推卸不由分说将人打倒在地的责任。
不料男子闻言却是心中大骇且悔:“不该刚被掐脖就呼救命的,竟是引来这两个智勇双全之人,瘦小的力大拳猛,文生则是多智如妖,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样子不交代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男子以手支地,慢慢撑起身子,吐出口中血沫道:“二位公子,小人名张三,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也是无奈,只因小人上有百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儿,适才那盒子是我从衣铺盗得,可已经被那位女侠抢回,现又被二位公子教训,就请二位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说完已是呻吟不止,却是肩膀伤势疼痛。
书生闻言,心中大乐,感觉自己委实是智计无双,这样瞎搞搞都能惩恶扬善,收起扇子敲了敲男子头顶,道:“好吧!本公子就念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暂且放你一马。”又转向时千道:“收工,千子,我们走。”言毕,竟真的晃悠悠走了,时千跟在后面心中也是佩服不已,只觉书生真是名如其人,无所不知。
那自称张三的男子见状,却是脑中一片凌乱:这样瞎编的鬼话就相信了么,自己竟然被这样的两个蠢货揭了底,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