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绝不退让
回去的路上,顾夏唠唠叨叨跟个老妈子一样,“……你还猎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给别人添菜都不够。……”最后总结为一句话,“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做什么猎人?回家得了。”
夏邑心里挺高兴,这个哥哥其实也不完全没救,脸却板得死死的,斜着眼睨他,“你一个手下败将,还意思说我?什么时候你能够老是呆家里,我就回家!”
撂下话就走了。
顾夏干瞪着眼,满脸不可思议。他这个时候倒想起来,自己这妹妹的武力值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
翌日,到学校之后发现袁媛没来学校,去问班主任欧阳,欧阳说,“袁媛啊,她和林一木昨天好像都感冒了,回家就发烧,今天请了家。”
“邬静呢?”
“她来了啊。在她们班里。”
既然不是出事,夏邑就放了心,不过有点奇怪袁媛平时身体很好,怎么就和林一木并一块儿去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戚泱戚卫,两个人从来都是衣服鼻孔朝天的样子,惹人厌得很,奈何长着一张绝世美貌的颜,路过走廊的时候,周围的人就跟围观明星走红地毯一样,目不转睛好像多看几眼就赚了似的。
夏邑本就讨厌他们,看着他们过来重重一哼。
本来戚泱目不斜视的,听见夏邑的哼声将注意力转向她,“你可得意了对吧?”
夏邑笑眯眯地,“那是当然!比起别的丧家之犬,我不得意行吗?”
夏邑一开口就戳人死穴,戚泱气得脸都红了,正要发作,被戚卫拦了下来,戚泱不甘地瞪了夏邑一眼,紧接着却得意地笑起来,嘴角翘得老高,“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我们是被发配过来的,你就不是?这几天执行长都没找过你对吧?!血猎真正的公主来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放学的时候,顾夏还是来学校接夏邑,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亮超级骚包的机车,大长腿往机车边一靠,招蜂引蝶秒杀一片菲林,夏邑已经看到好多女生用手机将这家伙拍下来。
天,好丢人哦!夏邑试图当做没看到,低着头想从旁边绕过去。
可顾夏眼睛多厉害,一眼就将夏邑从人群里抓出来,颠颠儿地跑过去,抓着夏邑就往机车上走,“你眼神儿不好呢?你哥我就站在这里,你跑什么跑啊!”
想来也是知道夏邑不想跟他呆一块儿。这家伙哪里想过,夏邑是嫌他丢人呢。
夏邑被迫带上头盔,坐上机车后座,对着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直翻白眼。
“走,今儿哥带你去见识见识,别回去做那鬼猎人了,天天熬夜,你才十六七岁花儿一样的年纪,看看你现在,皮肤也干了头发也枯了,别看现在还好,等你年纪大了,可有得你受!”
夏邑一个字也没说,她倒想看看顾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夏的车在一家高级俱乐部前面停下来,夏邑闷着没吭声,顾夏得意地一甩头发,“哥哥带你去看看什么叫男人!”
这是个娱乐休闲式的俱乐部,俊男美女往来不绝,一个个光鲜亮丽,笑容可掬,顾夏轻车熟路地将夏邑领到一个包间,自然光线透过落地窗,整个房间都显得很亮堂,房间的装饰很典雅,放得最多的是一排排书架,与门外那个昏暗暧昧的空间完全是两个世界。
顾夏打了个响指,“都出来,一个个都藏着做什么?”
然后一个篮球队的帅哥从内室走出来,高挑而挺拔,容貌自不必说,气质也是上佳,什么样的类型都有,天真的冷酷的成熟的奔放的,还有一两个身上带着浓浓的气息,各种类型的帅哥,在这个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空间,是在是很难让人不心动啊。
那个戴着眼镜,儒雅的男士道,“这就是你的妹妹?挺可爱的小姑娘,我们做朋友吧。”
顾夏冲夏邑得意的笑,“呐,这么多款,总有一个你喜欢的吧?就是没有喜欢的,告诉你哥,你喜欢哪种,我都能给你找来。那个霓虹人有什么好啊,值得你心心念念的?”
夏邑对站在她面前放电的帅哥们视若无睹,这个蠢蛋,真是当她没见过世面,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
在外人面前,夏邑还是会给顾夏留点面子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先回去了,有什么咱们回家说。”
顾夏脸色就不好看,夏邑从小就在血猎接受训练,不到初中生的年纪就开始出任务,小小的女孩天天腥风血雨的,那个男人若是对夏邑有半点疼惜,断然不会让夏邑过这样的日子。
所以在顾夏看来,浮竹笙那种人,不过是利用夏邑而已,根本不值得夏邑付出这么多,“你给我站住!”
“你玩儿吧,我回家。”夏邑心情也不好,她一直知道顾夏讨厌她在血猎工作,但她的生活她的生命都已经融入到那个世界,这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但顾夏不懂,夏邑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了解。
顾夏让一波帅哥先出去,好几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可惜的神色。夏邑这样稚嫩优质的客人,他们还是挺心动的,可惜看样子人家完全没有心动的样子。
顾夏拦在夏邑面前,“我带你来,你就让我自己玩儿?”
“那你要我怎么办?”
“别再回哪劳什子血猎了,那不是你该过的日子。”
“我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像袁媛那样?乖乖上学,乖乖回家?你觉得我可以吗?我十六了,可我有超过十年的日子都在血猎渡过,要我离开,离开之后我能做什么?每一次我在夜色弥漫的夜晚,与那些吸血鬼战斗的时候,我就觉得,人生应该这样才刺激,可要我回归平淡,我能干什么呢?什么也干不了,我做不了一个普通人,顾夏,你还不明白,回不去了,自从我踏进血猎的那一天,就注定我这辈子不可能回去。”
顾夏沉默了。
没有顾夏的阻拦,夏邑便自己回家。她没有看到顾夏凝视她远去的背影,那么温柔,那么哀伤。
夏家的夫妻俩对儿女从来就是放养模式,见夏邑一个人回来,也只问了一句,“你哥不是去接你了?”
“他啊,他有事,送我回来就走了。”夏邑回答说,在这一点上,兄妹俩的很有默契地一致,不会让任何那边的事打扰到父母。即便夏邑有时候觉得父母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们便不再问。
直到午夜,顾夏才醉醺醺地回家,人虽然醉了,却还能时时刻刻注意到不打搅到已经就寝的父母,偷偷摸摸地进了客厅,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客厅的灯立时大亮,夏邑就坐在沙发上,绷着个脸,瞪着顾夏。
顾夏被抓个正着,也没有悔改的意思,没脸没皮地往夏邑身边凑,“宝贝儿还没睡呢?”
夏邑给气得。
她总算是知道当初浮竹对她的无奈了。
抓起抱枕就揍,一顿打下来,揍得顾夏鼻青脸肿的,瘫在地上只有呻/吟的份。神奇的是,就算把顾夏揍得这么惨,客厅里也没多大响动,就连顾夏都没吭一声。
夏邑早熟,又在血猎经历了那么多,很小的时候和顾夏打架,她就能把顾夏按着打了,更何况是如今,身手敏捷又颇得浮竹笙真传,揍个顾夏简直不是问题。
夏邑拎着顾夏的领子,将人拖到自己房间里,免得惊扰父母,“谁给你出的主意?”
顾夏就跟没听到似的,进了夏邑的房间嚎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喊疼,这儿疼那儿也疼,瘫在地上打滚,夏邑也管,由着他滚,等他滚累了,夏邑才说,“滚完了,那好,接着说。”
顾夏赖在地上,筋疲力尽,有气无力地,“说什么?”
夏邑道,“一个劲儿的怂恿我离开血猎,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臭丫头我是为你好,狗屁血猎有什么好的,那么危险还整天不着家,你以为爸妈就真的放心?呸!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回来带这么久,又受伤了吧?”
夏邑道,“伤不伤的难免,你天天出去勾搭俊男美女还没被人揍过?顾夏我警告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一天到晚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是知道我干嘛的,一两个吸血鬼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们不犯事儿,我懒得管。但你要是变成了吸血鬼,我直接灭了你!”
顾夏气得直哆嗦,“你你你…好心当作驴肝肺!”
夏邑干瞪着眼,她不肯对顾夏让步,顾夏也不会这么简单地放弃。两个人的沟通无疾而终。
这之后顾夏倒是没出幺蛾子,也乖了不少,老老实实回学校上课,上学放学也接送夏邑,完全一个二十四孝老哥的模样。
袁媛和林一木请了三天的假,就回来上课了。
袁媛和夏邑说起他们那天去见那个出资者的事,满脸的惊叹,“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出色的人!你看林一木好吧,我们学校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了,跟那为先生在一起,完全就是个豆芽菜,根本不够看的。……”
林一木恰巧来找袁媛,听到这个脸都黑了,夏邑一个劲儿地给袁媛使眼色,袁媛根本看不到。
林一木忍无可忍,怒道,“那么喜欢你干错去自荐枕席啊,看人家要不要你!”将给袁媛的复习资料往桌子上一扔,跑了。
袁媛这才反应过来,眼圈一红,喃喃道,“我就是那么说说……”
夏邑是知道袁媛肯定不会移情别恋的,但是这样说,也确实很过分,也不好说袁媛不对,只安慰她回去和林一木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算过去。
袁媛期期艾艾地去了,却怒气冲冲地回来,“分手,我要和他分手!一定要分手。”一直重复这句话,却不说原因。
夏邑简直无语了。
也有点羡慕。两个人互相喜欢,连吃个醋都是理直气壮的,她呢?想想都觉得难过,浮竹笙到现在都还不肯接受自己。
转眼看到戚泱正看着自己,冷冷地笑。
夏邑想起来,回来这么些天,浮竹笙一次也没有联系自己。
很想回去看看,却又怕浮竹生气,便这样拖着。
浮竹却也是焦头烂额,忙成一片,他这个并不热闹的血猎亚洲分布,迎来了血猎最为神秘的公主——Carol。
这边,夏邑忙着安慰袁媛,好不容易才从她口中得知,林一木竟然跟邬静有说有笑的。夏邑满脸惊讶,“林一木不是很讨厌她吗?”
袁媛本来没这么大的反应,因为大家都知道邬静喜欢林一木,但是林一木却一点也不喜欢邬静,对她的殷勤也是冷冷淡淡的,远远忽然说林一木对邬静和颜悦色,夏邑当然是惊讶的。
说不定这林一木是为了气袁媛的也不一定。
夏邑把事情掰碎了讲给袁媛听,袁媛慢慢地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还是很不乐意的样子,“和我赌气就跟邬静搅在一起?他想做什么?”
夏邑心说姑奶奶哟,明明是你先对另外的人大加赞赏的,还当着林一木的面儿,林一木心里不气才怪。可袁媛正在气头上,只能哄着。
等放了学,袁媛便去林一木的班里堵人,等两个人出校门的时候,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夏邑放了心,去校门口找等他的顾夏,顾夏身姿挺拔地站在校门口,也没有故意惹人注意,却让人难以忽视。夏邑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觉得有点自豪有点惆怅,这家伙是自己的哥哥哦!独一无二的那种!可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省心,麻烦死了。
顾夏看着夏邑满脸纠结地向他走来,不满道,“你跟我甩什么脸色呢?我来接你很丢你的脸?”
夏邑本想解释解释的,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街头拐角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出现,停了下来,一个女生立刻上车,车门一关,便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从始至终,夏邑都没有从那黑色的玻璃里面看到什么。
夏邑脑子里的警告响起,但车子走得太快,夏邑根本没办法追上去。
顿时无名火起,夏邑不甘示弱道,“知道了知道了,听到了那么大声干嘛?比谁的声音大啊?”
夏邑被没收了佩刀,至今没有解封,还被戚家姐弟以保护之名监视起来,她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转脸就看到顾夏几乎要暴走,“我和你说话呢?”
顾夏满腹牢骚,被夏邑一吼,立刻就焉了,他总是这样,在夏邑面前色厉内荏,每次动作起来动静都挺大,夏邑一个巴掌拍过去,他又消停了。
因为是被惩罚期间,除非浮竹笙主动联系夏邑,夏邑是没办法联系浮竹笙的。夏邑也只好消停下来。
结果晚上起来上厕所,出门就看到顾夏谁在沙发上,一听见开门声,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干嘛去?”
沙发并不大,顾夏一米八几的身高缩在上面,甚是可怜。
顾夏从小聪颖,夏邑下午的怔忪肯定被他发现了,所以大晚上的不肯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就为了盯住夏邑。
夏邑心里涌动着说不出名的情绪,有点想哭,却又不肯在顾夏面前示弱,哼哼两声,故意道,“这是喝到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的程度了?我去哪儿,我不过是去上个厕所,反应那么大!”
更何况,她要是想跑,直接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上出去,岂不是更简便。
顾夏这个傻瓜。
顾夏也哼哼,“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要给我省点心,我能大晚上的睡沙发,过来,骨头都痛了,给我揉揉。”
夏邑忍者揍他的冲动,到底还是给他按了按,末了道,“你会房间睡吧,我哪儿也不去,我佩刀都被没收了,还能去哪儿。”也不等顾夏回答,直接江门关上。
又过了几日,浮竹笙还是没有联系夏邑,夏邑挺焦虑,又不敢让顾夏看出来,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戚泱挑衅她她都看不到。
夏邑觉得自己这样肯定不行,说不定还的憋出病来。戚泱又一次用她那美艳的眸子冲着夏邑挑衅的时候,夏邑别有意味地笑了,“你说你,一天到晚挑衅我又不敢动手,好玩吗?”
“当然好玩,看着你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连血猎的大门都不能进去,我可高兴了。怎么不好玩?”
“要真是要玩儿,有本事别让戚卫老申请回去啊。”夏邑虽然没能和浮竹笙联系上,可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朴锡元,大事不会错,有时候还是会说漏嘴的。朴锡元就曾经和夏邑抱怨戚家姐弟老想回去的事。
夏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寻了个机会,等戚泱落单的时候,抢了戚泱的联络器,夏邑原本也有一个,但这一次浮竹笙生气得很,不但没收了佩刀,连联络器也不肯给,夏邑这才没办法联系浮竹笙,朴锡元八卦的时候,打的都是家里的电话。
本来夏邑也是得不了手,可夏邑贼啊,那联络器就系在戚泱腰间,夏邑装作抢她佩刀的模样,却对联络器下手,夏邑的实力本就要高一点,又耍诈,戚泱也是防不胜防。
当着戚泱的面儿,夏邑拨通了浮竹笙的联络器,没开影像,浮竹笙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何事?”
大势已去,戚泱不甘心地瞪了夏邑几眼,便只好往外退了几步,她可以与夏邑交恶,却对浮竹笙有着绝对的敬畏。
好多天没有听到浮竹笙的声音,夏邑有点小激动,“是我,夏邑。”
浮竹笙倒是见怪不怪,精神松懈下来,声音略带一丝疲惫,“是你啊,又和戚泱闹了?”
夏邑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话要与他说,但听见他这样的声线,又觉得心疼,“没有,我和她商量来着。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我的伤已经很好了。”
“乖,别闹。现在这里有点事,等我解决了你再回来吧。你的佩刀艾伦已经重新锻炼了一回,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再学校好好上课,多陪陪你父母和兄长。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若是往常,夏邑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但见浮竹笙已经这样累了,怎么舍得他烦心,乖乖地应了,便断掉通讯器。
将通讯器还给戚泱的时候,夏邑对她做了个鬼脸,一脸得意。
戚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戚泱恨声道,“卑鄙小人。”
夏邑就跟没听见一件,走了。
来给夏邑送佩刀的居然是朴锡元。
父母不在家,都在忙工作,家里就顾夏和夏邑两个人,顾夏将夏邑盯得很紧,一听到门铃,立刻警醒,不肯让夏邑去,自己去开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纳闷,“谁那么无聊,门铃也能按着玩?”倒是没多想。
夏邑现在有点怵这样的顾夏,吓得一身虚汗,呵呵两声,便说要回房间写作业了。
到自己房间,关好门,果然见朴锡元在自己的书桌面前坐着,双腿叉开抱着椅背,啃着一颗苹果,抱怨道,“你那个哥哥太多事了。”
夏邑瞪他一眼,自己的哥哥自己还没说什么,没好气地说,“那苹果就是我多事的哥哥买的,有本事别吃啊。”
朴锡元才不是善茬儿,皱着眉头,苹果往桌子上一丢,“不早说,一股子讨厌的味道。”
夏邑看了一眼那被啃了一大半的苹果,气道,“朴锡元,你敢浪费试试!”
两人一阵唇枪舌剑,才说道正事上,“你最近老实一点,别到处乱跑,D城执勤的人挺多,少你一个不少,总之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你想怎样都可以。”
夏邑也愁啊,“我要能出去就好了。外边那个,我哥,看到了吧,天天盯着我,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贴在我身上,根本没机会嘛。艾伦就算给我重新锻造了一遍,我也用不上,可惜了。”
朴锡元没个正经,道,“小妹妹哦,这这个时候老实呆着是运气。好好珍惜吧。”
朴锡元走了,夏邑发了一会儿呆,虽然早就知道朴锡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可一句话也没能让她套出来,确实让人有些不甘,难道,亚洲分布出事了?
夏邑想起那天戚泱说的话,什么“血猎真正的公主”,和这个有关系吗?
夏邑半天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去想。
顾夏还在客厅里看电视,这家伙平时就每个正行,夏邑却知道他并不是没有成算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怎么做,顾夏心里清清楚楚,看他将父母瞒得死死的还以为他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家伙就知道。
唯有在面对夏邑的时候,总不得其法。
也不知道顾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对夏邑的工作这样的抵触。兴许是安心她的安危吧,作为家里的知情人,浮竹可能会将自己的情况与顾夏说。
夏邑拿到佩刀和通讯器,却没有办法和浮竹联系,夏邑每次留言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但有了佩刀之后,夏邑就能够出门了,再一次看到邬静坐上那辆神秘的黑色轿车,夏邑避过顾夏,悄悄地跟了上去,车子开得很快,夏邑勉强能跟上,可车子越开越偏僻,在如今一片平坦的地区之后,夏邑很难保持隐蔽还能跟上速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在面前消失。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夏邑回去之后查了一下地图,发现那辆车的方向,是去一个被人包下来的山头,邬静家只是普通的小康之家,按理说没有这样的关系才对,细查之下,又发现这家人竟然是学校的出资者,也就是那一天袁媛、林一木和邬静作为学生代表,与学校的负责人一起去的那家人。
如果是这样,倒并没有什么不能解释的。
只是那辆神秘的黑色轿车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总令夏邑感觉不祥。
夏邑的预感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