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后记
我名叫吴佰忍，75岁，HEN省濮阳市清丰县柳格镇十八户村人。如果说我是作家，或者是草莽作家了，小说中自称为“半疯癫”。小时候听爷爷讲村史，二老爷讲在外边打工开车铺，“不叫吃咸菜，多喝两碗小米饭；不叫吃油，大大的灯头儿；不叫住暖和屋子，多烤几捆干柴火……”的故事，心里烫下深深的烙印。耄耋之年有童年的感觉了，年轻好多岁的感觉了，老当益壮不乏“青云之志”的感觉了。
我初中文化，只是对语文地理感兴趣，这两门功课较好我才考上了初中。那时候生活艰巨，教室外一个桶，同学喝着这一碗等盛下一碗；后来柳格乡初中与别校合并了，鉴于我数学俄语不好，不知道读书是力量的源泉，小傻子一般辍学了。十八户村是木匠行当，自有“仓上的蓆片、孙村的油罐、田村的粉面、十八户村的木渣片”之说，随爹爹学二年木匠活，积不少人文阅历，学不少木工知识。安插马成功身上了。
1966年，我被招HEN省建筑公司当工人，评了个二级工，虽然不满意，倒干的风风火火。那年，单位司务长写过这样一首诗：“无病即是福，健康最乐，粗茶淡饭胜良药，能够驱除病魔。”就把那家伙揪出来，斗了好几回，问他，这诗反动不反动？多少年后认为那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受良心谴责，想给他道个歉。安定下来以后，凑业余时间《百花园》杂志社上两年文学讲习班，学些创作理论，写作技巧，不断学些小东西，耸动起来写下俩电影剧本，《痴情的人们》、《风雨夜行人》，没有成功。往往被单位定性为“狂想”、“不务正业”；时而觉得赧颜，时而觉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我曾经任班组长，工长。退休后，受聘于建筑工程队施工，后来考了个监理员，在教育部门监理公司上岗。在新乡医学院、河南师范大学、华北水利水电学院、HEN省科技学院、商丘师范学院工程监督，寂寞了与大学生谈学生逸事，某同学办活了个工厂，某男女同学通床通铺睡。在学生刊物上发些豆腐块，小物件。后来经营一段保健品，学一些中医理论，健康知识，及现在人生病的原因，因为这些生活碎片，认为积累成熟了，对大学生了解了，随着联想的翅膀，动笔写大学生。
现实主义、怀古、传奇是我永远的长青树。从2015年9月开始，以十八户村荒诞的村史为底子，扬长避短，拾遗补阙，写懂的，积攒的，熟悉的，拟我们十八户村“马成功”同学跟爹学二年木匠活，复读考上了大学。着笔写长篇小说《木匠村传奇》。为了不那么枯燥，幽默逗趣儿，与荒诞的村史对称，南阳鸡爪子山就有了“女娲娘娘炼过的石”、就有了“太上老君复炼的石”、“孙悟空弄过来的垫脚石”，马成功隐约看见的太公庙，温小宾梦里的冰柱子；我在密县天达造纸厂附近见过那种小矿井，浮戏山雪花洞见过那旋转花纹的“睡美人儿”，况且叔父一家人在煤矿上班，对煤矿有一知半解，所以温珂儿忽悠马成功矿井里了，一场绯闻或一次死亡历程了，局长镇长都去了，电视台播放了两三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不断怵给南阳抹黑了，我最说得上的理由宣传了南阳武侯祠、南阳玉、南阳名吃芝麻叶面条。
对“挤三十”“挤四十”，当时与工友聚一块儿喝酒，姓韩的推出来“挤三十”，谁都“挤”不住他，能把人灌晕或灌醉。崇拜，觉得他牛，给姓韩的起了个“韩三十”。我仔细揣摩弄懂了“挤三十”，并且“研发”了“挤四十”，后来与“韩三十”坐一块喝酒，“韩三十”不敢跟我“挤”。为监理时，不时用此题考那些大学生，大学生时会时不会，或者好一段才弄懂。我安插刁老师考马成功数学知识了。说到底万变不离其宗，“挤三十”对方占住三的倍数自己能赢、“挤四十”本人占住三的倍数能赢；就是说“挤三十”谁先说谁赢，“挤四十”谁后说谁赢，略有些数学知识的人，一解就能解出来。同时叙说一种哲理：为人不敢错走一步棋。谢三儿走错了，王兰兰走错了，马成功走错了。其实刁老师说的“谁先说都行。”也打了埋伏。
南霁云，清丰县南寨村人，安史之乱时外无救兵内无粮草，为保卫睢阳（现在的商丘）付出了珍贵的生命，平叛后，被奸臣颠倒黑白；后来被唐代古文大家韩愈力排众议，为张巡、南霁云正名。现在商丘老城有张巡祠，没有南霁云雕像，自为主张把南霁云雕像安排在睢阳张巡祠殿外了。或许有那么一天，睢阳城外有个南霁云将军雕像，那样才算完美。
写大学生，我咨询过一位大学教师，赵老师狡猾地说：“我也不了解大学生，大学生了解大学生。”在《马遇伯乐而嘶》一节中，曾姗姗为考马成功文才，采撷些名人诗句，装点了曾、马才华，弥补我知识的不足；时而有剽窃别人的感觉，借汤下面的感觉，一箭三雕的感觉。虽然脸红倒沾沾自喜；感觉像沙滩拾贝壳一样，串珍珠一样，自己的儿女一样，家常里短，所见所闻全部镶嵌在马成功与曾姗姗、温珂儿、康淼淼、甚至王兰兰、严丽丽、靳银花、吝巧竹、史湘云、冼蓉蓉、顾美冉的爱情故事中。宏扬了濮阳龙文化、清丰县孝文化；“高粱地里种绿豆”、“珍珠搭着黑豆卖”，叙述了不下10家人的喜怒哀乐，至2019年9月30号熬了个通宵，磕磕绊绊完成了初稿，抚卷沉思，替曾姗姗悲哀、替王兰兰叹息，替温珂儿遗憾，马成功送温珂儿娘家侄子打工，弄成“一锅浆饭”了。
二黄瓜康守江卖闺女，老中医许15万，给了他20万；为挣钱花样百出、道德伦丧，有人卖保健品、人参果、草还丹、女娲娘娘炼过的石、孙悟空脚下的垫脚石，以假乱真说的就跟真的样；丘老板开价1000万，温老板真给他1000万。我用高调的手法讽刺、鞭挞了这些人。曾姗姗爱马成功，温珂儿同样爱马成功。还有凑趣儿王兰兰、严丽丽，马成功并不是“高大全”，总陷爱的旋窝里。赧颜给同行老师看了，认为我学识低写的倒有层次，人物性格丰满，对涉及的行业能说出个道道，像百科全书，像《一千零一夜》，像现代版《红楼梦》，像现代版西门庆，我说不来荣耀或酸楚。经郭建勋老师建议我发到网上去，批评也好，赞赏也罢，首先造势，焕发读者共鸣，不当处仍可以修改。
结果不被网上认可，书名《木匠村传奇》被某老兄占领了，笔名“建筑工”与别人同名讳。笔名改成了姓氏分开读，书名改成了《卖葱》，时而被网友评论，书名多一层寓意，多一层生活气息，那么个卖葱的蕴含着卖聪了。其实这样改是有生活原形的，上世纪80年代，郑州街头有个半疯癫老汉卖甘蔗，喊道：“便宜啦，一块钱两棵、两块钱三棵、三块钱五棵啦！”受好多人嘲笑。我移植到《卖葱》上，拔高了生活，增加了逗趣儿。如果生活中真有这么个卖葱的，未尝卖得动。有那么一天，屏蔽了全文四分之一，牵扯政策或涉黄。毕竟我几年心血，灌醉自己了。老伴给我沏杯浓茶说：“丢那吧，胡扯个啥，十八户村哪儿有傻卖葱的呢？卖葱卖葱，卖什么葱啊！”冷静下来想，我敢不敢揽瓷器活儿，有没有金钢钻儿，写书是靠文人的，博学广识的，我初中生与自己学识相称不相称？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到底我不肯放弃，能从“分娩的阵疼中”走出来难免一波三折；人生最大的魅力不知道结局。丢下纠结，振奋精神，砸烂结构动大手朮改《卖葱》，有名有姓有地址，怀着对HEN省南阳、y省斧阳、N省涝河口市神仙渡镇、清丰县十八户村、康轱辘村、某县谢贤集、郑州某c开发区的歉疚。为寻找写作素材，故事情节安排，与老伴放飞自我，去了趟涝河口市神仙渡镇，去了趟相阳石桥镇，去了趟陕西铜岭，去了趟泸定县，蹬上了大渡河铁索桥。乘班车每天赶四五百里路程，汽车像壳甲虫一样，一会儿至山腰一会儿跌谷底，按拟定的路线寻地方住下来，问乡土民情，巷陌人生，蹊跷故事，第二天或者第三天继续往前赶，在竹溪县品小吃，在巫溪县观夜景，在万州火车站跳健身操，在泸定桥拍照片，恣肆得不行不行的；为情节安排，马成功与温珂儿娘家侄子一群罹难在身、改成马成功一人罹难在身了，泸定县蹲监了。来回费半月时间，我不咋写诗，兴趣盎然诌诗一首：
为本书稿《卖葱》，
不惜疲于奔命。
SY市）竹溪（县）巫溪（县），
万州（区）CD市）泸定（县）。
有句话叫“高山点灯明头大，大海栽花有根恒。”我水平低，瞎子过河越蹚水越深。在湖北涝河口市神仙渡镇，遇上了位行路蹒跚的老工人，自述镇农机厂的，生产些耩地耧、打麦机、木工斧子泥工抹子一类的小产品，后来厂子解体了，我安插曾庆泽身上了；丈嫂坐邻居家三轮车，逛清丰县城起动器坏了，摊钱为邻居家换起动器，安排在“马成功当村官儿”了；初学写东西时，河南日报社一位老师送给我本王怀让老师的《读诗札记》小册子，字字珠玑，极是精炼，可惜小册子丢掉了，或者某书友借走了，日记本上记忆中搜寻了一些，安排在王怀让老师讲课上；我认识位退伍军人，共产党员，叫王进田，说起部队来一套一套的，讲些军事常识，军事理论，安排到学子军训上了；我一个同事的儿子读大学出事网吧间里了，安排在谢三儿身上了；徐迟老师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安排在高小红、崔欣学科上了；清丰县某人另组织家庭，弃了妻子及俩傻儿子我安排在宋忠贤、魏巧莲身上了；我经营保健品时，学些健康知识中医理论用到曾姗姗生病上了；过春节县城有杂耍，十八户村没有杂耍，安排有杂耍，马成功、康淼淼见面上了；曾姗姗心生芥蒂，穿插二黄瓜康守江卖闺女了。马成功蹲3年狱，《荒唐的婚礼》过于蹊跷了，人物都有“哩戏”性格，全部贫嘴了；李主编不应该管马成功婚姻事，或者解聘了马成功。对神话故事、《红楼梦》个別内容来了个使用，心里觉得不按底儿。
当时高傲的郑州姑娘有这种说法：“能叫铁路工人搂折腰，不叫建筑工人招一招。”是颠覆不倒的真理。我在媒人搓合下乡下寻上了媳妇，生一个闺女俩儿，之后有位同学觉得没有嫁给我感到遗憾说：“下辈子嫁给你……”安插温珂儿身上了。著书时才知道读书少，极后悔那时候辍学了，当工人时像小傻子一样，像渔夫出海打鱼一样，不知道哪儿日子好“混”“鱼好打”。侥幸工人老大哥好，比面朝黄土背朝天强多了，比拉那么个排子车强多了，每月39.95元工资，能抽出来一部分钱买酒喝。
读破万卷书，下笔才有神。干任何事情都要厚积薄发，就是拉一车子煤球卖，也需要有些技巧，要么就卖不快。象姚蓝卖衣裳做衣裳那样，一直干下去就是专家。底气来源于能力；著书耐得住寂寞，经得起失败，经得起推敲，相当的文学功底；可叹我古典名著囫囵吞枣读了读，现代名著零零星星看了些，对《红楼梦》那种写法细腻，那种诗词；《三国演义》那种大气磅礴、对《水浒传》人物性格及绰号、及路遥老师《人生》那种人物命运归宿，荒诞朴实矫情“一锅煮”，比葫芦画瓢模仿了一些。如：“间谍”、“妖精”、“瞎螃蟹”、“马老抠”、“二黄瓜康守江”、“闻屎臭”、“耸耳朵”、“翘鼻子”、“男生头”；豪爽的“妖精”姚蓝、心态扭曲的王兰兰、“撂半截砖”的马玉选、老女人“小短腿儿”及其儿子“闷鳖”马满意、麻秸杆女人高美巧。高调矫情叙述了曾姗姗、温珂儿的情痴；严丽丽“吃月亮、摘星星”的情疯……我写大学生生活可想而知多么难，删除了又改，改了又删，前段搁到后段上，后段挪到前段上，生活写成文学，矫情写成合理；淡了觉得寡，浓了觉得絮，半夜想起来也得把内容充斥进去。有时候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写的情节或内容，如宇宙初始状态混沌一片；灵感来了像山崩地裂“灵猴出世”般自我陶醉，铸就了“天上口”的写作之风。写成这样子不下改了十几遍、几十遍，上百遍，觉得不妥，改了又添，添了又删，好多内容是逐渐补上的，添上的。后来书名改成《情痴》了。如果有机会出版，或许改的更好些，或者仍改成《卖葱》了。
我不想装腔作势此文写的枯燥乏味，有良好的心理动机奉献给读者一顿“精神”美餐；行文通顺，用词恰当，性格丰满，风趣幽默，安排紧凑，娓娓动听，是我追求的目标。可我读书少，眼高手低，改了多少次仍觉得诘屈聱牙，像徐新宝形容某人的诗：“像抹摧红素的蕃茄，掺瘦肉精的猪肉，阉割的太监”，或者像二黄瓜康守江的“乏话”了。说白了我“施恩沛邑”，爱龙乡，爱孝乡，爱十八户村，爱十八郎村，爱点缀豫北平原那栉比鳞次的村庄，从《木匠村传奇》到《卖葱》，到《情痴》，是为濮阳龙文化、清丰县孝文化、上百个木器厂量身订制的。清丰县人从做风箱、做红车、做马车、做家具、到机械做家具电脑制图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了。时而心里忐忑，是不是给十八户村泼脏水、为濮阳龙文化、清丰县孝文化、及牵扯的地方抹黑呢？
其实生活是相当精彩的，写文章是有章法的，木匠的做法叫暗榫，如果十八户村没有荒诞古怪的村史，我不可能安插十八户村子上；如果南阳没有玉，不会胡诌到南阳上；如果濮阳、斧阳没有些谐音，我不会诌到斧阳上。前边有伏笔，后边有交代。看似从容躲躲闪闪若即若离的叙述中，悄然出击，当读者心理薄弱，逐渐逼近我要表现的人物，把故事冲击得一塌糊涂；就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了，我要行文的主线了。
“良禽择木而栖”、“栋梁就栋梁，家具就家具”。可叹曾姗姗一进校门就盯马成功，爱马成功，进入膏肓仍记挂是否与温珂儿联系过，至死不后悔；温珂儿爱马成功觅死觅活、心里窒息，说：“我就这种命。”“等他10年不妥了。”应该与马成功终成眷属的，被我忽悠成这样子，还是做成了“醋”。严丽丽、康淼淼、金银花、吝巧竹、史湘云，尤其曾姗姗，冼蓉蓉全部当了大陪衬，或许与顾美冉才能联成姻，心里极不是好滋味儿。
后来，我认为穿插张家长李家短的真实故事遮盖了《情痴》的瑕疵；装了斯文，暴露了痞性。从神话、古典名著中受些启发，增加了丰满。认为文学作品就该恣肆一点，张扬一点，胡诌八扯一点，死蛤蟆说出尿来才算能耐；我没那种自信，能给读者一个完整的交代，为下一部书埋下伏笔，是最大的心灵慰藉。若后来人续写丘儿子寻找那块奇石头，马、温极可能成一对儿，或者仍不能成一对儿。在《耗子例会》中，“益鼠益兽”理由并不丰满，温珂儿在十八户村等马成功是败笔，是致命的虚假，不落窠臼是最低的侥幸了。虽然叙述了不下10家人的喜怒哀乐，围绕爱情主轴，故事情节并不松散。“马有足不能自去，人无志不能自通。”感激帮助我写成这本书的郭建勋老师、贾龙彪老师、陈现有老师、唐孝方老师、王进田老师、胡继民老师、万峰伟老师、赵贵府老师、诊所魏献民大夫、清丰县第二人医院邓大夫、服装店李霞老板、清丰县第三人民医院李淑霞护士、起点中文网阅文集团编辑老师，及去世的王怀让老师、徐迟老师、周庆安老师，向他们致敬！地名向南阳、湖北涝河口神仙渡、斧阳人表示歉疚。南阳有玉，斧阳与濮阳听起来是谐音，不主观往她们身上泼脏水。有人说，一场战争下来就有10年的安静。如果我写《情痴》是打仗，是对我的低知识打仗了、进攻了；“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我用9年多时间写成了此文，心里并不轻松。时而觉得《情痴》是幻想，是童话，后来觉得此题目是病态，为聚焦时代母题，改成《采风》了。
2024年9月底，完稿于清丰县韩家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