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军训……哈

2002级新生全部集合在操场上，对一身英姿飒爽的迷彩服一种新奇感，左盼右顾有些不合身，曾姗姗班安排同学互相换了换。

负责军训的是一位姓陈的副连长，队列前敬个礼。讲话说：“与大学生一块儿军训，一种崇敬，一种压力，一种负疚，更赋予一种责任。其实，我参军的时候是高中二年级的尖子生，极是羡慕军人那身草绿色军装，那种英武，那种洒脱，就报名入伍了。带兵人确实相中我这个学生蛋子了，击败了几位同学挑选了我。说起来比你们文化知识少了些，可我军事知识多了些，此消彼长了；记得头一年我就评上五好战士了，班里就有人哭鼻子。因为啥？未评上五好战士，怕家里父母吵，我就把荣誉让给他。战友们嘲笑我，就给我来了个绰号叫为‘让’。营长问我说：‘为啥荣誉让人呢？’我说‘我们是一块儿参军的，同一个乡镇的，我心软，不能看见战友哭鼻子，看见战友哭鼻子就心酸。’营长就给我报了个三等功。战友问我让不让三等功？请想啊，如果我让三等功，别人好意思要么？我让五好战士不可能让这三等功！同学，我亏吗？不要怕吃苦，不要怕吃亏，吃亏往往是福！这是和平年代，若是战争年代，也许我是战斗英雄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我还小，没有赶上……”

陈副连长侃侃而谈，讲些军事知识说：“将不仁，三军不亲；将不勇，三军不锐；将不智，三军大疑；将不明，三军大倾；将不精微，三军失职；故将者，军人之司命，操纵军人之命脉，首先知道我们这支部队是干什么的，是为什么人服务的。”

陈副连长目光炯炯像搜寻不注意听讲的人，讲军事常识及军训的重要性，讲中国共产党建军的全过程，通过军训懂好多军事常识的，既有文化知识又具备军人素质了，讲历年军训同学闹出的笑话来。陈副连长东北人，个子不高挺精爽，含笑的脸上透威严。讲话总是带东北某地方的口头禅：“哈。”如：“在天空最黑暗的时候，枪杆子里出政权，南昌起义打响了中国黎明的第一枪，共产党就有了自己的军队了……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步调一致为本分……哈；没有文化的部队是愚蠢的部队，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哈；这句话其实是拿破仑说的，有人说纳粹狂人希特勒说的，不管谁说的，这句话的本意并不错，对现代军人追求卓著很有借鉴性……哈；作为学生，不守纪律、不想踏踏实实做贡献不是好学生……哈；行为养成习惯，习惯形成品质，品质决定命运……哈。”陈副连长的幽默与“哈”，讲笑同学了。

可这些初上大学的学子，对陈副连长的话像青蜓点水或麦苗上露珠了；更像乡下的小牛犊、小马驹、要上套。陈副连长像是车把式，调教这些“小牛犊”、“小马驹”。可对这些“小牛犊”“小马驹”来说，陈副连长的话大多未听进，或者不经心，过眼云烟了。殊不知学生未考上学时拼搏中，好多家长为儿女认真学习，灌输过这样一些话：“孩子啊，奋斗吧，努力吧，拼搏吧，考上大学一马平川了，一生自然定弦了。有福自然是你们享，大人只是荣耀些、光彩些……”这句话虽然待商榷，同样使学子不经心，有种松懈感；更有学子认为，这仅当副连长的破大兵、若干年前的新兵蛋子，敢如此炫耀，为鼓励学子纯粹站高坡说靓话。

处暑后的天气依然非常热，汗流浃背的学子除了训练立正、稍息、正步齐步走及摸爬滚打外，学子们似乎学会些新知识，陈副连长的口头禅：“哈”。休息时，给同学开玩笑，给徐新宝开玩笑，其中有姚静或者马成功，说：“‘间谍’同学，看看你的BP机……哈。”“我也买个BP机……哈。”但，徐新宝没有说“哈”，或者没有说“不可以……哈。”只是表现得很厌烦、很无奈。某同学搜徐新宝身上，没有搜出来BP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