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的女主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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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姜家村

第二天一大早,阐宓去商城把日用品买了个齐全,开着车就往姜家村走,她听说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荒村。

姜家村原本就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在,又因为警察虽然说明了姜家村是因为饮用了有毒的水源导致整个村子的人死亡,但是这附近都是淳朴的村民,哪懂这些,在他们传统的思想里只会认为姜家村是的得罪了哪路神仙妖魔。

所以姜家村在被警方封起来之后,就彻底的荒废了下来。

阐宓走进村子里,虽然事情发生不过才几天,但是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腐朽破败的气息,这几天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更加显得压抑窒息。

阐宓皱了皱眉,在二十来幢房子里挑了一间没有什么打斗过的房间,在门口点了三炷香,直到香完全烧尽才进门。

阐宓把行李箱拖进来,因为没有电,房间里没有什么太过现代化的东西,很朴实的木床木桌木椅,木柜上面甚至没有什么花样。

阐宓把房间原来的东西都收拾了收拾,把自己行李箱放到边上,又出门把车上的吃的喝的拿到房间里。

做完这一些,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拿出了一个罗盘一个纸包,还有一把香出了门。

司巫上达天听下达地旨,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想到阐宓从来就不信鬼神,她认为鬼神之说不过是只存与人的内心,但是,虽然她不信但是她敬鬼神,她尊敬每一个信仰和每一个生命。

阐宓在每一户人家发生过死亡的房间都撒上了纸包里面礞石的粉末,然后又围着村子走了一圈,在周围同样撒上了粉末围上柳枝,在村口的地方留出一个缺口,在缺口点了一把香。

这是一种安慰亡灵的阵法,按后来道家的说法他们把这叫做净寐阵,虽然净寐阵是为了防止棺材里的尸体诈尸,但两者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死者入土为安。

虽然姜家村村民的尸体都已经安装了,但是阐宓仍能感觉到他们留下来的执念。

等阐宓做完这些,天也已经黑了,回到房间,在桌子上找到一盏油灯。

坐到桌边,阐宓趴在桌子上用笔在纸上圈圈画画,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完工,纸上是姜家村大致的轮廓图,之前不觉得,画到纸上却能隐约的发现什么规律。

别人或许看上去可能会觉得是巧合,但是阐宓知道,不是。

这些房子所在的位置连起来,是一个她在熟悉不过的图腾,楚国王族的图腾。

这个图腾即使是她也不过是在历代的司巫手札中见过。

这么说来,这姜家村是楚国王族后裔,这和之前那本族谱也对上了,姜,乃是楚国王族姓氏。

这个墓难道还和已亡多年的楚国有关系?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虽然上次下墓主墓室里没有尸体,但是阐宓知道,那里并不是没有葬人,而是那个本该在墓里的人或许和她一样,躲在世间的某个角落,表面上年轻强壮,实际上内心里早已是一个暮年的老人在角落里苟延残喘,外表再年轻华丽,也遮不住从身体里散发出的腐败气味。

阐宓把纸放在油灯上,点燃以后就这样看着它烧成灰烬。

半夜,阐宓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是梦。

耳边确实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都说小儿夜啼,这声音不像是小孩倒像是老人。

听了一会儿,阐宓下床,从包里拿出手电放在口袋里,打开房门,往屋外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山里半夜总是刮着大风,今天还下着细雨,冷风直往骨头缝里刮。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阐宓手上举着手电,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姜家村的祠堂。

姜家村的祠堂建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顺着小路阐宓往山上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小路上都是野草枯枝,虽然拿着手电,但阐宓走在上面还是磕磕绊绊的,小路边上更是鬼影幢幢,就是换做一个一米九的大汉走在路上心里都得嘀咕。

阐宓虽然走走停停,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是相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好奇,活了这么些年,这世上难道还有鬼?

拐过一个路口,就能望见前面的祠堂了。

等阐宓才发现,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祠堂,纸糊的窗户上上有两簇摇摇晃晃的烛光,窗户上映出一个佝偻着的背影,苍老的声音无力的低诉。

祠堂里,最中间只供奉了一个无字的排位。

牌位前面的两盏长明灯烛火忽明忽暗,两缕灰烟悠悠的往上飘散。

供桌前蒲团上,一个杂乱披着一头白发的老人跪坐在牌位前,一身黑色布衣,苍老而瘦削,脸上的皱纹刻画着岁月的无情,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农民。

他耷拉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上面无字牌位,声音疲惫却带着无以言表的悲戚。

“一千多年了,我们守了一千多年了,你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们。还不够么?我们生生世世守着这个村子还不够么?”

突然他激动地整个人开始颤抖,不住的往地上磕头:“求求你,求求你,如果还不够,就把我的命带走,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说着突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阐宓皱眉刚想进去的时候,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疯癫了一样开始大笑:“你不会放过我们的,姓姜的都要死,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魔鬼,我们守了你千年,没有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眼看着老者精神越来越不正常,阐宓冲进里面打晕了他,接住他扶到一边的墙边,看向供桌上的无字牌位。

之前她来找东西的时候来过这里,看到过这个牌位只不过当时太急没有多注意,这个牌位到底是属于谁的?

阐宓下手不重,那个老头过了几分钟就醒过来了,倒是没了之前那个疯癫的样子,只是警惕的看着阐宓:“是你?”

阐宓闻言皱眉:“你见过我?”